当时楚父已经病入膏肓,将公司的重担交于了楚暮笙,两个人在病房里面说着话,九岁的他就现在门外,听着房间里面父子二人在争吵。
“公司股份不能分给楚陌,你不是知道这个小孩不是你亲弟弟,我也没这个儿子。”楚父的神志已经有些迷糊了,声音有些虚弱,没有了之前的阳刚浑厚之气。
十八岁的楚暮笙没有回话,只是拳头紧握,眼睛通红。
“暮笙,就算楚陌再和你亲近,他也不是你亲弟弟,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不要脑子泛糊涂,继承公司是大事,股份握在手里才有实权。”
“暮笙,爸爸老了。”楚父声音有些哽咽,“你妈妈走的早,爸爸好不容易将你拉扯这么大,爸爸不希望我唯一的儿子以后过得不好,你就答应爸爸别再坚持将楚陌牵扯到楚氏集团了。”
“爸……”楚陌听到楚暮笙的声音细弱,声音也沙哑着。
楚陌年幼的心有些崩碎,心也冷了下去,他原本以为自己不被楚父喜欢是因为自己太笨,没有哥哥聪明,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自己竟然不是他的儿子。
“暮笙,我知道你心软,等楚陌成年后你可以给他一笔钱,让他衣食无忧,这样还不好吗?”楚父拉住了楚暮笙瘦弱的胳膊,“就是别让楚氏落到他的手里,好不好?”
“爸爸,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楚暮笙看着楚父,眼睛里的湿润将他黑色的眸子浸的晶莹剔透,漂亮极了。
楚父叹了口气,闭了闭眼,无力的靠在了枕头上,他的眼睛混浊,却像是回到了从前,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楚陌如坠冰谷,整个人都被冰封。
房间里的楚暮笙也睁大了眼睛,看着楚父的眼神也充满了不知所措,他只是干哑着喉咙,“爸爸……”
只记得从那天起,楚父的身体慢慢的衰老,直到一个月后彻底离开了人世,只剩下楚暮笙和他,每次看到楚暮笙苦苦挣扎着撑起楚氏,楚陌都会有一种既心疼又愤恨的心情。
楚暮笙的性子越来越沉默,也愈来愈不爱与他交流,就放任他这么成长,楚陌不想委屈自己,他拼命的学习,他拼命的让自己优秀起来,终于是完成了他一直以来都想要做的事情。
夺过楚氏,让楚父当初的意愿落空,强迫楚暮笙,让他只能看着自己,可是他却发现一切都变得难以控制,心里的恨意也慢慢的淡去,只是回想起心口还是闷闷的疼。
这还是楚暮笙十七岁那年生日,他叫江阿姨拍的,楚暮笙竟然留了这么多年,一直收在抽屉里面,一直不让他看见,一直不告诉他,一直沉默相对,永远不知道去告诉他。
楚陌叹了口气,眼中掺杂着爱意与痛苦,轻轻的亲吻了一下相片中的楚暮笙,眼神坚定。
还不等他放好相框,办公室的门就被人粗暴的推开,来者气势汹汹,想拦住他的女员工满脸焦急,“总裁。”
楚陌放好相框,对她挥了挥手,“下去吧。”
女员工动了动嘴,立马转身离开了,生怕陷入这虎豹财狼之地。
“楚陌,这事你怎么处理。”温戚言面色极冷,双手按在办公桌上,一脸冷嘲的看着他,“你又能怎么处理?”
楚陌冷冷抬眸,“这些事情还不到你操心的时候。”
温戚言衣衫虽然整洁,面色却极为不好,怕是这几日为了楚暮笙的事情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温戚言直起身,他的眼神极为冷淡,“媒体那边我已经将不良消息按下去了,你这几天开个发布会,选几个国内知名的珠宝大师改善一下公司形象,暮笙我会去找,你只需要在暮笙回来之前将公司管理好就行了。”
温戚言声音中也有些疲惫,怕是为了楚暮笙和楚氏的事情费了不少心思,“楚陌,不管怎么样,暮笙不希望楚氏出事,我言尽于此,暮笙我去找。”
温戚言苦笑一声,“楚陌,你要知道楚暮笙很宝贝你。”宝贝到比谁都重要,也许比他自己还重要。
楚陌神色不定,看着温戚言眼中的疲惫,“你那么关心他,怕是喜欢他吧,温戚言。”
温戚言目光坚定,直视楚陌,“不,我是爱他。”想起他时温柔如水,看见他时抑制不住的喜悦。
只要他好,就是我好。温戚言温柔的笑笑,“楚陌,你很幸运。”幸运的走进了他的心里。
楚陌眼中藏着疑惑,“你说什么。”
温戚言摇了摇头,看着他一脸无知的样子苦笑着点了点头,“我走了。”
温戚言来的快走的也快,楚陌久久才回神,拿出手机拨通电话,“陈希,上官钦在什么地方?”
……
c城青池镇,一座古香古色的江南小城,街道交错数目繁多,极容易迷路,一条深巷内的小院外停着一台黑色的轿车,却不显得突兀。
小院是一座二层的小楼房,砖瓦的颜色很深,与这小城十分搭配。
“姐,你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院子里一道阳光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来。
“哼,用不着你管,滚回你的上官钦那里去。”这声音很冷,带着疯狂,正是失踪多日的白梨。
“白厉,你给我记着,无论是你那狗屁喜欢的上官钦也好,还是其他人,都不准告诉他们我们在这里,否则你就别要我这个姐了。”
白厉眼中有些受伤,“姐,你真的是疯了。”
白梨手中端着一碗黑色浓稠的中药,面色极为阴沉,推开白厉打开了房门进去了里面,白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