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怕他将玉饰打了,连忙关好匣子,叫一旁的谢琴帮他收起来了。
等刘芳菲送完了,魏玲才将自己带来的贺礼拿出来。
魏玲此次准备的,乃是一套抓周用的金器,金算盘、金毛笔等一应俱全,说是给谢荣周岁时抓周用的。
谢荣此时见了,眼中更是兴奋,指着那一堆金器啊啊直叫,猛地向前一蹬呢个,便抓住了一把金算盘和一个金剑。
众人见了便哈哈大笑道:“看来这孩子随了白哥儿,对做买卖和功夫都是擅长的,着实厉害。”
白术便笑笑,将东西从谢荣手中拿出,也叫谢琴收了起来。
她两人这般一出手,后面人的贺礼,便显得没那么别致了。
大多人送的,都是些孩子穿戴的金锁、铃铛等物件,也价值不菲。
但也有几人家是新臣出身的内眷,家中并无多少财力,便只得送了自己亲手绣的小兜兜、虎头帽、千底鞋等东西。
白术也未因这些东西便宜,而对她们另眼相看,反是觉得十分合用,都一一珍重的收了起来,叫这些新臣出身的内眷心中也是十分熨帖。
只觉得这白哥儿虽是世家,还有诰命在身。
但却为人谦虚谨慎,待人真诚,叫人诚心敬佩。
这聚会一直进行到了下午酉时,众人不便再留下继续蹭饭,便一一找了借口坐车离开。
谢琴这时才把东西收好了,跟在白术身后一起回了房间。
等把收到的贺礼都放在桌子上,谢琴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包道:“嫂嫂,这是我给眠哥儿做的。做的不好,但料子是好的,趁着天热,随便穿穿还是可以。”
白术心中一喜,接过一瞧,原来那布包里是一套绸缎的衣服。上衣下裳,还是个开裆裤。
料子是上好的蚕丝,柔软轻薄。边角一针一线封的很密,虽算不是多整齐,但瞧着也是用了心的。
“这衣服很好,一会儿我便交给r-u母,过几日正好穿了。”白术说道。
谢琴听了,便松了口气。
他瞧着今日那些人送来的贺礼,各个价值不菲。
就算是针线活,也是绣工极好的物件。
和他们比起来,自己手上这赶制出来的小衣裳就太粗糙了。
谢琴如今一个月有八十两的月银,在谢家不愁吃穿,扣掉正常开销,一月还能存下五六十两。
不过即便如此,他如今也不过存了一年多的钱,手上满打满算只有几百两银子,还要全部存做嫁妆,的确是挺少的。
白术知道他没钱,自然也不会觉得他这礼物不好。
他对谢琴说道:“如此说来,你的婚事也要考量上了。正巧你哥哥给了我一些书信,里面有些男子条件也算不错,今日便给你自己择选一番吧。”
谢琴一怔,万万也没想到白术竟然就这样让将选择的权力移交到了他自己的手上。
他心中激动万分,看向白术的目光的似放出光来。
只磕磕巴巴的道:“嫂嫂……我自己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真的能让我自己选?”
白术便笑道:“对外只说是我帮你择的不就好了,你私下选了又有谁人能知?不过是挑个你也喜欢的,好叫你日后的夫君,也不至于是个让自己厌恶之人。”
说罢,白术就将自己择出的那一摞书信放在谢琴面前道:“这些是我已经替你选过的。那些要纳你为妾的,我都挑出去了。虽说他们位高权重,但你若真的嫁过去,日后的日子必是不好过的。”
“我自然知道嫂嫂你对我的好。”谢琴忙点点头道。
连谢槐钰的胞弟他们都舍不得嫁给那些人为妾,他谢琴虽不聪明,但也自是不会蠢到只看男方条件的。
谢琴他打开那些书信一一看过,努力回忆起这些人在他心中的印象。
白术给他挑选的,无一不是品性端良,样貌周正,年岁相近又大有前途之人。
谢琴心中感动,但却犹豫起来,也不知自己到底该择选哪家的公子才好。
这些对象若是放在过去,随便一个都是能让他心中狂喜的。
但如今就这般放在他眼前任他挑选,谢琴却有些挑花了眼,也不知到底选哪个才好了。
又想了许久后,谢琴下定决心道:“嫂嫂,这些人我虽都有印象,但却并未接触过,也不知其人到底如何。”
“即是嫂嫂帮我择出的,便请嫂嫂你帮我下个决定,我到底应当嫁给何人?谢琴愿全凭嫂嫂的安排。”
白术挑眉,没想到谢琴选来选去,却是犹豫不决,最后竟还是要自己来做这个决定。
白术想了想,就将那常千总的书信挑出,放在谢琴面前道:“若是我来择选,自是此人最佳。”
谢琴一怔,心中咯噔一下。
这常千总乃是这些书信之中,他唯一没有看中之人。字写得烂,又是个武官,也不知到底是何人,怎得自己嫂嫂却会觉得这人最好。
白术见了谢琴的神色,知道他对这常千总并不满意,于是便道:“你若是不喜,也可自选他人。此乃我之建议,并不强求。”
“不。”谢琴闻言忙道:“我只是心中不解,嫂嫂为何觉得此人最佳,想求嫂嫂为我解惑。”
白术见他如此便道:“这常千总,你是见过的。便是之前来谢家值守的那个军士,你两人应当还有不少交流。”
白术这么一说,谢琴便想了起来,脑中也浮现出一个高大魁梧的青年模样。
那青年相貌周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