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马进良一呆:“属下不明督主何意。”
雨化田抿抿削薄湿润的唇,马进良知道,那是他想事情时的一个小动作。然而这个时候,他在想什么?
“为什么把我的东西送人?”
这回大档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底下又琢磨着,督主送的东西,一直收得好好的,何时送过人?
“为什么?”雨化田抚摸着马进良过于突出的锁骨,骤然手指用力,几乎洞穿。马进良疼得一个激灵,此刻是真的觉得不对劲了,大着胆子道:“督主,属下并未将您送的东西送人……”
下面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了。
因为雨化田已经一个挺身,将自己送了进去。
毫无润滑毫无前戏,莫说与平时的缠绵相比,就是狎玩小倌也未必如此粗暴。马进良咬紧下唇,他既知此人是自己心中所系,可这样的动作,实在让他不得不多想。为何向来对自己温和的督主会一反常态?他方才的问话又代表着什么?马进良心中转了千百个念头,可抓不住一个。他只能抓住面前人的手,攀住面前人的肩,尽量掩藏自己的情绪,将自己的身体交给此人左右。
25操盘
一夜旖旎,雨化田早晨醒来只觉通体说不出的熨帖舒畅,动动身子刚起了一半,心里咯噔一下。
昨夜自己身边的人,究竟是谁?
赵怀安这些年不知栖身何处,而昨夜的触感如此真实,绝不是自己的臆想,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自己认错了人。
他猛地掀开被子,房内空空如也,昨夜那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已经不知哪里去了。他张张嘴,刚想喊一声马进良的名字,门却自己开了。
门口探进马进良一张脸,已经戴上了面纱,面纱后却怎么也遮掩不住一脸的倦色。
雨化田到嘴边的话就这样停了。
空气仿佛凝滞,二人四目相对。
一丝迟疑稍纵即逝,马进良把水端到雨化田面前。虽然他不常笑,可雨化田心中明白,他每次见着自己,眼中都是化不开的满足笑意。但此刻,马进良虽然勉强弯了弯眼睛,可雨化田还是觉得,他笑不出来。
为什么笑不出?
明知故问。
雨化田心乱如麻,究竟是懊恼还是内疚他自己也说不清,但要他为此开口解释,却是绝不可能。故而当马进良绞了帕子递给他擦脸,他也只是淡淡接过来,草草擦干净,又将帕子递了出去。
可半天没人接。
“嗯?”雨化田抬眼看去,马进良不知想些什么,竟然看着面前一盆静水,呆了。
马进良依然未动,甚至没抬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