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愣半晌,终是明白了过来。白师爷是要薛灵王与我……与我……
“我悟了。”薛灵王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下定决心般又与白师爷低语几句,然后吩咐身边的侍人道,“本王今晚便去仙子那里。你们几个伶俐地去先行准备着,服侍他沐浴一番罢。”
察觉到侍人应了声,我便匆忙甩开身前的帘,佯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朝自己歇息的屋中走去。
不多时,以阿香为首的侍人们便陆续到来了,将我那一身在他们眼中相当古怪的制服褪下,殷勤地服侍我沐浴,再换上柔软舒适的奇异服饰。我在床榻间辗转反侧,想到再过不久薛灵王便要来行那与仙子的周公之礼,心里便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这时,我感到颈边曾被白师爷咬过的地方忽地一痒,些许冰凉的物事黏滑地淌到了肩头,阵阵熟悉的疼痒也悄无声息地蔓延起来。我心头一凉,忙伸出手去摸,发觉那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处竟再次破开,许多早已被薛云化去的黑液狰狞流出,逐渐在我身上蜿蜒出诡异的纹路。
我想要去抓挠,可它们却愈发肆虐起来,直到将我整个包围,黄泉的爪牙般彻底湮没在我的皮肤之中;虽不至于疼痛难忍,滋味却也不算好受,没有那湿润唇舌的安慰,此时的我竟感到了些许空虚。
黑色的河流仍在缓缓流淌,飘渺的吟唱也从中荡了出来,屈死的亡者般不停念叨。“尘归尘,土归土……”
那声音我听得真切,与月圆之夜的白师爷别无二致。
☆、夜不眠
就在这时,薛灵王来了。
耳边阴郁的吟唱倏然没了踪影,好似十分惧怕来人的王者之气,蜿蜒的黑河也停止了流动,静静地攀附在我的皮肤上。薛灵王穿着轻薄的绸子,敞开的衣襟隐约露出了平坦结实的胸膛,眉目间的英气凝着些许犹豫,试探般朝我看过来,恰与我被遮挡在纱帐中的双眼相对。
他应是正处于一生中最为风云得意的时刻,常年奔波在战场上的矫健身躯没有丝毫枯灰的寂态,脚步也铿锵有力,满是王者的优雅与傲然;这样的他于我来说,只能是陌生而令人敬畏的。
我发觉我想念薛云,想念他虽不温暖却很舒适的怀抱;而这般想念,终是在这噩梦一般的时空中变为了悲哀与讽刺。“仙子……”薛灵王口中默念着那可笑的称呼,掀开朦胧在我们两人面前的帘,再次以仙者门徒的姿态虔诚地注视着我,然后缓慢地俯下身来,轻轻吻上我的脸颊。
活人的温度包覆着我的身体,攀附在皮肤的黑色纹路已经不再骚动,柔软的菱唇在面上摩挲的触感使我感到了心悸。明明是与薛云一模一样的五官,在我看来却相去甚远,只有那粒眼角的泪痣被我所熟悉;然而它没了凝着哀愁的媚意,便也不再如我记忆中那般生动。薛灵王并不爱我,只是爱他的永生,因此他吻我的姿态,像极了以自己的贞洁为祭品的一场祭祀。
他见我没有反应,动作便愈发大胆起来,不但一手探入了我的衣衫,膝盖也顶入我的腿间,像是在探寻着甚么。唇瓣被温热湿软的舌头挑开,他神色专注地吸吮挑逗着,腹下的男物已有些抬头。或许是第一次感受到情.欲,他看起来有些无措和羞耻,在我身上游离的手缓缓向下,轻巧地褪去我的裤头,发觉仙子也已被挑逗得差不多,便抬起头来凝视着我,仿佛在等待着我的期许。
……
不过是为古时尊贵的王爷侍一回寝,我这一无是处的落魄学生,理应感到荣幸才是。想到这里,我便苦笑着默许了。
薛灵王的眸里闪过一丝惊喜,不多时便将两人的衣物尽数剥落,伏身压了过来。他没有看到我身上那些黑色的纹路,毕竟这个时候的他,还不是三只眼睛的僵尸王爷。
他在我的小腹处轻轻抚摸,五指探到幽密的丛林中包裹住翘起的男物,继而低下头来细细地打量着,似乎对通天仙者那传闻中的宝器有些好奇。我看到他伸出舌尖在那里舔舐了一下,原本紧绷的身躯顿时麻软下来,一点湿润的快感也自顶端漾开,便就这么在他眼下硬挺起来。
就当我已经做好了被宠幸的准备,努力配合薛灵王的动作放松身体时,眼前忽地一黑,顶端竟触到了软热的穴口边缘,腰身也被一双修长结实的腿夹了起来;腹下灼热的男物深深地陷入到紧致的肉壁之中,待我反应过来时,原本平淡无波的情绪终于被愕然所取代。
他竟对着我贲张的部位坐了下去,长发散落在肩前,俊秀的眉紧紧地皱着,似是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温热的液体顺着两人交合的部位流出,薛灵王身前的物事疲软了下来,面上的表情似有困惑不解,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我被惊吓得够呛,撑起身来想要扶他一把,却见他神色一凛,包裹着我的热窒甬道微微蠕动,咬紧牙关在我身上缓缓律动了起来。
丝丝快感随着他的动作从腹下涌向头顶时,我恍然间明白了些甚么。
——定是那白师爷做的好事!
也许早在食人村的时候我就应该意识到,薛云这般尊贵的人物,若非受人教唆,怎可能以王爷的身份雌伏于一介布衣身下?然而不论是白师爷讲解得明白,懵懂无知的薛灵王会错了意,还是他根本意图如此,我都彻彻底底地占有了眼前这个人,再无法以强迫之名来谴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