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恪沉稳而快速地头一偏,脸上勾起颇有深意的笑,“啊!”随即后方的草丛处响起惨烈的叫声。与此同时隐没在暗处的持枪杀手迅速靠近两人,山顶上顿时杀机四起。
看到此等情形,褚恪不慌不忙地耸了耸肩,双手插紧口袋,还转过头来揶揄一番“就说你妒忌我的美貌,净往我脸上攻击,害我差点脸蛋开花。”
褚少筼环视了一下四周的杀手,缓缓垂下眼帘,回应:“我不往你脸上攻击,估计你脑袋早就开花了”
杀手的头头见兄弟俩没有反抗,便示意手下上前绑人,他接到的命令是把人带回去谈判,杀人只是在他们不愿意配合的情况下采取的下策。
手下接到指令便迅速上前擒人,褚恪笑意不减,任由他们摆布,薄唇缓缓地吐着句子“这么说,我还欠你人情哦,那要怎么报答你?”
垂着眼帘的褚少筼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却丝毫无损他的英俊,高大的身形优雅得宛如一樽古希腊雕塑,几秒后,他不温不火地回了一句:“不要见血”
刹时,银光一闪,原本擒着褚恪的那个杀手连呻吟都来不及便倒地了。而本是应该被擒的褚恪带着诡异地笑着笔直地站着那里,眼里没有笑意,寒光四射宛如罗刹。
杀手们顿时心生恐惧,不由得攥紧手中的消声手枪,他们甚至连他怎么杀人用什么杀人的都没有看清楚,再看看地上的同伙,甚至连血都没有,这种名副其实的杀人不见血的手法这让他们头皮发麻。
有几个沉不住气的咽了一下口水边准备扣下扳机,褚恪利落地抬手,几道银光从手中飞射出去,杀手只觉手臂先是一阵冰凉接着是尖锐的刺痛不觉痛苦嗷叫起来,手中的枪也应声而落。
“手术刀!”杀手头儿看着不偏不倚插在手下手臂发着蓝色冷光的武器,不觉惊呼,更可怕的是细长锋利的刀准确地避开动脉刺在伸指肌群里。可想而知,这操刀的人不仅仅可以杀人于无形,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意地把人折磨得痛不欲生却又不致死。想到这里,杀手头儿脊背都发寒,一万个后悔接了这桩生意。
“上一个知道是手术刀的人现在应该已经投胎了。”褚恪慢慢逼近,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优雅地夹着手术刀,蓄着笑意薄唇轻轻吐出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语,双眸轻眯,危险的气息猖狂地流泻出来,看起来就像一只优雅的猎豹在慢慢逼近猎物。
看着褚恪一步步逼近,杀手头儿和剩下两名吓得不住地后退,两名手下转身撒腿就跑,褚恪眸光一转,两把手术刀飞出直接切断对方骶骨和尾骨间韧带,杀手头儿以为有机可乘迅速举起手枪对转褚恪准备开枪,电光石火间,褚恪右手像水蛇般绕上杀手头儿持枪的右手,巧劲一拉,左手不知何时亮出的手术直直插入杀手头儿的前锯肌。
“啊!”鬼哭狼嚎般的哭喊声响彻云霄。
不知道是不是被眼前的情景刺激到了,原本擒住褚少筼的那个杀手抽出贴身匕首要往褚少筼身上插下去,褚恪神色一凝,连忙伸手要制止。
“慢”字还没说出口,只见一直垂眼站在旁边的褚少筼不知何时解开了绳子,一只手鬼魅般地伸到了杀手的后脑扣住,另一只手做鹰爪状擒住杀手的下巴,狠准有力地一转,“咔”杀手如木偶般倒下。
“你就不能不杀人吗,死的那么难看,后面处理起来很麻烦的。”褚恪看着尸体满脸无奈地埋怨着。
“你动作太慢了。”
“。。。。。。”
“还有,太吵了”褚少筼冷眼看了看疼得满地滚的杀手,转身往车上走去。
“你那么嫌弃就早该出手啊。”褚恪尾随其后无奈地苦笑。
“我晕血”褚少筼面无表情地宣告着,一点都不像是在诉说自己的弱点。
褚恪仰头长叹一声,唉,谁来治治他这个傲娇的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