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只是属下知道,教主不会杀我而已。”谢林夙微微侧过头,注意到了从门口进入院子的人,是左护法,脚下一动,身体离开了教主了,打散了这种看似暧昧的气氛。
萧言赦也收起了剑,反手背在身后,朝着柳树的方向走过去,在铺着软垫子的石凳上坐下,随手把剑插在了旁边的地下,端起银月倒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知道自己不会杀他,所有没有恐惧吗?萧言赦放下酒杯,视线不由自主的挪到了站在对面的谢林夙身上,当初的厮杀,最后只剩下自己和他两个人,那是一场生死之战,其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是,最后也没见这个人露出什么害怕的表情,也不是接受了死亡妥协的样子,是那种平静到极致的情绪,似乎让自己觉得,自己的这个对手已经失去了感情。
匕首落在对方喉间,对方的短剑只刺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这一战是自己赢了,输的一方只有死亡。
当时阿夙是什么样子呢?萧言赦捏着已经倒满酒的酒杯,那个场景自己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谢林夙的眼睛其实很漂亮,当时是他们第一次那么近的对视,黑色的眼珠里倒影着自己的样子,好像只专注的看着自己一个人。
心,毫无征兆的悸动了。
想让这个人只属于自己,想让这双眼睛只看到自己。
萧言赦没有杀谢林夙,并对着当时神无教的教主说道:“我不会杀这个人,他会成为我的助力。”
前任教主是一个手段非常残忍的人,不过他只是看着两人突然笑了:“好!”
“教主。”左护法穿过小路,来到了萧言赦面前。
萧言赦回神,看向来人,问道:“九如,有何事?”
“北堂主从海里救了一个人,是白莫离。”左护法起身,并有意无意的看了谢林夙一眼。
“白莫离?”萧言赦思索片刻,“查清楚他有什么目的,让北堂主严密监视他。”
“是!”
萧言赦朝着谢林夙招了招手,把自己手中的一杯酒放在了对面。
谢林夙在石桌的另一边坐下,对站在一旁的侍女吩咐道:“秋露,再去拿个杯子。”说完,把酒杯重新送回了教主手中。
萧言赦用指尖轻巧酒杯边沿,缓缓开口:“副教主在江湖中的身份不能泄露,那个白莫离不能让他在岛上随意闲逛,限制一下他的行动范围……嗯,既然是北堂主救回来的人,就让他待在那里吧!”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通知北堂主。”
“不用着急,九如也坐下喝几杯酒吧!”萧言赦对着刚跑过来的秋露吩咐道,“再去拿个酒杯。”
秋露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手中的酒杯,有些不明所以,迟疑的转身,又是一路小跑的再次折回。
左护法受宠若惊的坐下,心中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只要涉及到萧言赦,自己似乎总是忍不住要小心翼翼的对待。
“九如最近辛苦了,若是无事就好好休息。”
“多谢教主关心,这些都是属下分内之事。”
萧言赦拉过左护法的手腕,手指搭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