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霁的手可有可无的攥着这个小布包,淡淡的拧着眉头,目光复杂的望着她带着几分讨好的笑脸:“多此一举,你知我从不喜欢戴这些东西。”
杨清歌尴尬的抿了抿唇瓣,歪头柔柔的微笑:“听老人们说登高节佩戴茱萸香囊的话可以驱凶避难,你正值赶考之际,也是为了图个吉利,就收下吧。”
沈逸霁垂眸瞧了一眼这小布包,扯了扯唇角,塞进怀里,然后抬眸:“好,收下了。还有事没了?”
杨清歌看出来他想要走了,有些着急,她还没有跟他说那件事,眼下看他高大的身子都笼罩在雨雾和风中,墨黑的发丝和宽阔的肩膀都湿了,她连忙踮起脚把伞举得高高的给他遮住,这般一来风夹着雨又袭击向她,她不由得缩了缩细长的脖颈,有些吞吐的说:“有呀……那个额……咱们的婚事,能不能尽快办了?”
她垂着眸子不敢看他的表情,有些害羞的目光因为紧张和羞涩只能在他的胸口来回的打转。
只听沈逸霁的声音似乎清寒了几分:“看来你今日约我出来,目的只有这一个。你就这么想嫁我?”
杨清歌的睫毛颤了颤,她被他说中心事,虽然有些羞赧,但还是深呼吸了一下,鼓足勇气,轻声说:“我……我……自然是想早些嫁于你呀……”她吐露心声,白皙的脸颊上又红了一片,她飞快的低下了头,手指害羞的紧了紧。
她的确是为了婚事而来,若是她果真怀孕了,那真是拖不得了,而她现下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觉得自己八九不离十,就是怀孕了。
沈逸霁那墨黑的眸子里顿时散发着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打断她:“不必多言,我现在不可能娶你。”
“……”杨清歌被拒绝的干脆,抬眸一下子撞进了他冰寒的眸子里,她的心口一瞬间沉了沉,她的眼皮迷茫的眨了几眨,眼眶里刹那间泛起酸涩之感,呐呐道:“现在不能,那……那是什么时候?”
“总之不是现在。”沈逸霁淡淡道:“你愿等就等。”
杨清歌眼眶里的酸涩一下子又重了几分,她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意思,让她愿等就等,那也就是说,她不愿意等,就婚嫁随意……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知道她的身子都已经给了他,还如何再嫁于别人!
她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抬眸瞧着他一瞬间冷漠的有些陌生的俊颜,苦涩的说:“这么说……你最近……都不打算娶我吗?”
沈逸霁望着她微微湿润了的眸子,眯了眯眼睛,冷声道:“不错。”
两个字掷地有声,犹如削铁的利刃,一下子扎进了杨清歌的心口处,她身子剧烈的震了震,眼眶里的泪水无法控制的便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他竟不打算娶她!他竟打算这么空耗着她!
她的心抖了抖,嘴唇不由得发颤了起来,一脸难堪的说:“你这般……是要至我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