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底嘀咕着,我还是倒了两杯,一手拿一杯要递给他。他取了一杯,就抓着我的手臂拐啊拐的,我手上那杯酒就拐到我嘴边来了。
「喝!」他说。
「喔......」原来他一杯是要给我喝的,喝个酒也要这么麻烦?......不过,这种喝法......不是俗称的交杯酒吗?呜......我娶了个男人,又跟他喝了交杯酒......他......他不悔婚了吗?呜......
他开始解下身上的霞帔、红袍......一件一件地脱......最后......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
我猛吞口水。当然不是因为见到他的身体而流口水,而是在看到他一脸慷慨就义的悲愤模样后,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而害怕得猛咽口水。
「上床!」胡兴凶凶地喊。
呜......丈夫是我吧?
我跟在他身后爬上床,他那两条腿......说实在的,要不是我现在没心情欣赏,不然,还真的能让人口水流满地呢。
我才想在他身边躺下来时,他就推了我一把,嫌恶地说:「去把你身上的脂粉味洗干净!」
刚才不是叫我上床的吗?哭......我好可怜啊!我的老婆好凶啊!
回到床边,我弯腰看向里头侧身躺着的胡兴。
「娘子,我洗好了。」
他转过头来凶狠地瞪着我:「不准叫我娘子!」
「那......叫......老婆?」
「不准叫老婆!」
「那......」夫妻之间是不是就该叫得亲密点?「......心肝?」
「不准!」
「......宝贝?」
「不、准!」
那到底要怎么叫啊?「那......婆......娘......」
「你不要命了!」他怒叫。
「不要杀我!胡大爷!」我咚地一声就跪在床前,吓软了腿。我冤啊!谁家夫妻不是这样叫的?
「......算你开窍,就叫大爷!」
「是是,大爷......」哪有老公管自己老婆叫大爷的,除非那个做妻子本来就叫这名......
他有些不耐烦了,但语气又像很别扭地说:「还跪着干嘛?上床!」
「是是,上床。」他tuō_guāng了,所以我也tuō_guāng躺上了床,躺在我家大爷身边。
四周没了声响,老婆,不,大爷也不说话了。我在想,大爷可能会说些、做些什么,所以我一直在等着,可我的床实在太舒服了,身边人的体温又烘得我暖暖的,不知不觉眼皮就越来越重......
「喂......」耳边有声音。
老婆在叫我?勉强撑着撑不开的眼皮,应他一声:「嘎......」
「......吻我。」
吻大爷......?吻老婆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前提是:老婆必须是个女人......吧?他?一个大老爷!叫我怎么吻得下去啊!
「叫你吻我你是没听到啊?」他翻身而起,撑着手肘,倾过上身,整张脸俯在我的上方,长发垂下来罩着我,四周搔得我痒痒的,他却阴沉地瞪着我。
「有......那个......大爷......」我委屈啊!
为啥别人的老婆如花娇,我的老婆似马悍啊?我娶了个男人耶!为啥我不矢志不娶、贯彻始终呢?早知道会娶妻,我情愿早早不畏麻烦,花些钱娶个柔软的美娇娘过门,也好过抱个强硬的男子汉啊!真是太委屈了!
「你觉得委屈吗?你委屈,我就不委屈了吗?我也想娶老婆啊!可是你那什么破解法,硬生生的敲碎我的梦想,我想要有小孩还得自己生!谁比较委屈啊?谁又比较吃亏啊?」
胡兴气得发抖,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泪水一滴滴掉到我脸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这样子,看得我都替他难过起来了,怎么都觉得自己实在很浑蛋,一点也没设身处地替他想过。心......怎么就紧紧地箍了起来......
我伸出手,揽上他的颈子和上身,往自己身上抱。
「好啦......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浑蛋......在老......大爷这么难过。是我委屈你了,我该死......这样好不好?」
他伏在我身上许久,而后才闷闷地骂了一句:「算你识相!」然后抬起头盯着我,又忿忿地命令:「吻我!」
......好吧,别再委屈老婆邓,而且,这码子事本来就得当老公的主动不是吗?更何况是第一次......
压下心里窜出的抗拒,我把嘴贴近他的唇,轻轻地碰着他,感觉他往后缩了一下;我环着他颈项与身体的双手,也可以感觉到他全身在瞬间僵硬了。既然你也觉得抗拒,何苦还要强迫自己?老婆......
看吧,我们这状况,标准同性相斥。
我退开了一点,对着他的嘴轻语:「老......大爷,不如等我们混得更熟一点,再来圆房,你觉得如何?」
看他的脸色,我觉得他有点被我说动了,可是,下一秒他就翻脸了,一副大爷我豁出去了的模样,阴阴地说:「想逃?休想!」
他自己僵硬地贴上我的嘴唇,僵硬地贴着我的嘴说:「你不是会上青楼寻欢?把本事拿出来啊!」
我......我......我去都是花钱当被伺候的大爷,又没伺候过人!可是你说,我老婆这么凶地逼我,我能不照做吗?
闭上眼,不去看他,想像他是我的老相好晴芳,开始......
吻上他......
鼻里充斥着老婆清凉的味道,我不得不承认,他比晴芳的味道好多了,没办法想像他是晴芳啊。而且他的嘴唇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