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宿主你心情不好?
“你觉得我该心情好?”
419:你身体特殊,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姚锦无声笑了笑,是很快,可是今天,是第一个节点的最后一天,他憎恶着这个强加到自己身上的命运,可又不得不想办法,能一个人咬牙忍过去,就咬牙忍过去。
不过另一个方面,这个陌生的世界,又会有什么新奇的体验,在经历过第一个世界后,姚锦已经在试着改变心态了,虽然结果很难有变换,他会不断被人压,可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哪里,无论身处何种境地,他有多痛,他就会让欺他的人多痛,他流多少血,他就会让对方流多少血。
到夜里,十点左右,姚锦身体开始发热,也幸好只是第一个节点,不算特别汹涌,姚锦忍不住的时候就去掰自己手上的指甲,那种专心的痛,只需要一点,就能将热意压制。不过情热是一股接着一股的,于是姚锦也就掰了一次又一次,一直都是掰的左手食指,等半个多小时后,情热减缓,尖锐的疼痛从指间蔓延开,这个时候他去看自己那根手指,指甲脱落了将近三分之一,看得到里面猩红的血肉,鲜血不断从破裂的口子冒出来,姚锦脸色更显苍白,嘴唇几乎都是青紫,他抖着唇,躺了下去,在同体内热流做斗争时,已经花废了他过半的体力,他呼吸顿重,胸脯上下起伏。
刺鼻的血腥味,很快逸散开,这时间普通病房,还有其他人,姚锦是在角落里,于是气味只能往外面扩,这里还有其他两个病人,一个是老年人,一个年龄二十七八,前者是走路不小心骨折,后者则是太大意,被工地上的石头砸到了。老者睡得很熟,血腥味没有弄醒他,但另一个男人,带着耳机在看新闻,慢慢的,察觉到了屋里的异样。他取下耳机,目光左右晃动,先是看的老者,之后才是姚锦,然后,看了一眼,他就再也无法挪动开目光。
那个青年的事他知道一点,自不量力,一个平头老百姓,也敢去和人家有权有势的人斗,简直自寻死路,也是运气好,肝脏都破裂,还能捡回一条命。男人对青年这样固执不识时务的,完全不屑一顾,住在一起也有一两天,没有仔细去看过那一张脸。
他觉得震惊,诧异,青年穿的和他一模一样只是小了一个号的病服,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忽然间觉得,对方那张平凡的脸,好像一夕间,就变了样,轮廓还是那个轮廓,但就是叫人觉得有一种病态美,让人心底深处一种可怕的念头,想让他更难受,想看他那双漂亮的眼流出更多的泪水来。
男人掀开被子,从自己的病床上下去,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鲜血味从青年那里冒出来的,他给自己找理由,他是过去看看情况。
姚锦其实已经发现旁边有人过来,只是身体太疲惫,而且这个时候,他完全不想说任何话,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将面前的一切摧毁。
他在隐忍,可有的人看不出来,非得往他枪口上撞。
“哎,哥们,你没事吧?我闻到你这里有血腥味,你伤口裂开了?”男人嘴里这样关心道,但脚却是直接走到了姚锦病床边,一只手更是伸出去,想摸姚锦的肩膀。
姚锦猛的一抬眼,男人赫然一颤,被他狼一样凶残的目光给吓得手停在半空。
“你管太多了。”姚锦冷寒着嗓音。
“呃呃,你别误会,我不干嘛,就是关心关心你,你看我们好歹住一个病房,也算是有缘哈。”男人讪笑着用手摸着自己后脑勺,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
姚锦不领他的好意,脸上罩了层厚厚的寒霜:“请从我视野里离开。”
男人嘴巴张了张,大概没意料到会被姚锦拒绝的这么果断,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只是青年已经将目光从他面上移了开,望向窗户外灰黑的夜穹,男人转过身,走回自己床位,坐上去,把耳机带上,耳机里没有声音,他看着青年侧脸,一时间被摄了心魄。
“说说看,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他可还没碰到我。”
419:算是惩罚的副作用,你自己忍耐过去,或者手动解决,在情热消退的一个小时内,身体都会散发出迷惑人心智的气息,它会吸引到离你近的人,一个小时过后就好了,不需要在意,他们只是受你吸引,还不会生出压你的冲动。
“我觉得你的话,现在可信度太低。”
419:这次毫无隐瞒,我能说都说了。
“也是你能说的,那不能说的呢?”
419:没有,真没有。
第一个节点无惊无险过去,第二天,姚锦基本可以下病床走动,在下午办了出院手续。医院住一天就是上千,他倒是不在乎钱,可眼下他身份的转变,让他不能再和曾经一样,继续挥霍无度。
原主黎言一个人住,他父母是都是农村的,这次出事,瞒着家里人,不想再让他们替他担心。
住的地方在郊区,是老小区,修建得有些年头,一切都是跟着身体内另一个人的记忆,姚锦很快到了租住的房屋。
一套二的,原主曾经打算等孩子生下来,就把这套房子买下了,但中途出了太多事,存折上所剩无几。房子的事,也就因此搁浅。
用的电话还是原主的,因为住院,忘了充值,姚锦在网上充了钱,刚充好,几条短信提示音就纷至沓来。
打开看了下,都是无关紧要的,姚锦把手机放桌子上,到卧室里找了套原主的衣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