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扫过蒋梦麟身后拉包的宋清虚,几个人立马镇住了。
中央几个重点保护的院子里,通常会安排一些不同于普通军人的人作为特殊保镖,这些保镖们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定然一鸣惊人,在他们身上,似乎总会有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发生,毕如说一掌打烂围墙,或者闪身躲子弹,通俗的说,就是这些天赋异灵发人,身怀“内功”。
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练得出来的,内功也没有那么不值钱,但有一点,身怀这种绝技的人,在外表看过去,就比普通人要多些什么。
就好像绷在弦上待发的弓箭,他们看起来,随时都要出鞘伤人。
众人看着宋清虚微凸的太阳穴,小心地咽了口唾沫,开玩笑,能调动这种保镖的人,全京都也没有几个,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宋清虚感觉到他们露骨的视线,瞥过去一眼,沉默地转回脑袋安静站在蒋梦麟身后。
白少锋拉扯蒋梦麟两把,给他介绍那群脸色奇怪的少年。
“胡白川,他爸是中央政治局的,是我发小儿!”
一个剃着标准板寸的清秀少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蒋梦麟两眼,蒋梦麟偏头看他,轻笑一声,伸出手:“我是蒋梦麟。”
胡白川看着他的笑脸,怔了怔,伸出右手来和他对握,眼神也柔和了下来。
“温如玉,他年纪跟你差不多大,也是一块儿玩儿大的。”
矮个子的少年看起来很文气,抿着嘴对蒋梦麟点了点头,脸色苍白。
蒋梦麟只打量他一眼,被宋清虚恶补了几天的营养学知识,也也看出点儿什么来了,这小子身体不太好。
“食欲不振、外感邪寒,面白肢冷,清窍失养,发病时呕吐不止,内脏巨震,你五脏可够虚的啊……”蒋梦麟眯着眼。摇头晃脑,高深莫测。
温如玉一惊,眼神认真起来:“你会中医?”他这病是自打娘胎里出来的,从小到大没断过药,每每发作痛不欲生,家里人寻医问药十多年,也只是维持了个不上不下,如今正遇到一个新到内党的国手,开了两贴药,吃着比从前好了些,可那国手,也从未打包票说能治好。
蒋梦麟笑笑:“改日有空,你来找我,我叫人替你看看吧。”
温如玉抿着嘴,想起病发时痛苦不堪的痛楚,忍不住呼吸急促起来——
如果……这病真的能治好……
最后剩下的那个染了黄毛的痞子样青年笑哼哼地要上前摸蒋梦麟脑袋,被宋清虚一掌拍开,蒋梦麟一抬手挥退了宋清虚,白少锋赶忙介绍:“这是刚从西南调回来的我好哥们儿赵宝,你别把他当坏人啊,这小子可老实了。”
蒋梦麟似笑非笑地瞥了那小子一眼,在他身上,蒋梦麟闻到了同类的味道,只可惜的是,这小子不是他的那盘儿菜,但这对方是怎么想的,蒋梦麟就不知道了。
不喜欢的人,蒋梦麟从来不屑去搞暧昧,当下只是客气的点了点头,就拉过身后两个跟随自己一同前来的少年和白少锋一群人介绍——
“程镇朱,他父亲是hk警务处处长程邦国,鲍雄,我朋友。”鲍雄家的生意介于黑白之间,对着这群二代政客,蒋梦麟确实不太好介绍。
两伙人握了手,一群半大少年老成地互相自我介绍,白少锋那边的二世祖们对蒋梦麟更是不敢小瞧。
97年,香港回归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一切港澳台同胞,在内陆几乎如同外邦使臣那样珍贵,hk警务处的处长,那是连中央的面子都不卖的存在!
第15章
鲍雄不敢说,就程镇朱一个,已经足矣和这群太子党们打交道了。
这群二世祖们,年纪都比蒋梦麟大,最大的白少锋已经满了二十,都不是什么懵懂的人物,除了宋清虚一直在不苟言笑外,刚认识的几个人,没多久就开着玩笑亲近熟悉起来,这是必须,也算本能,反正面子上已经十分亲近,但心中怎么想,人心隔肚皮,谁也摸不透。
赵宝提出要给蒋梦麟一行人接风洗尘,被蒋梦麟以路途劳顿给拒绝了,跟着来的鲍雄和程镇朱也乖乖地说要和蒋梦麟回去洗澡,蒋梦麟兜里揣着一早蒋母给他的帝都房子钥匙,循着记忆来到那遍古旧老式的小区,宋清虚还好,鲍雄跟程镇朱还有白少锋几个看到古旧阴暗的楼梯眼睛都快直了,赶在众人到达四楼之前,白少锋嗷嗷叫唤:“咱们住酒店去吧!”
蒋梦麟淡淡瞥他一眼,心里明白,这群高衙内估计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破的地方,以至于一路战战兢兢的程镇朱此刻也不由发问:“房子会塌掉吧?”
虽然嘴上抱怨,可众人还是没有犹豫地跟着蒋梦麟爬到了四层,都是爱锻炼的年轻人,自然也不会感觉累,蒋梦麟掏出钥匙来开了门,众人一窝蜂地进去,立刻傻了。
满打满算没有五十个平方的小房子,入门就是卫生间,不过简单装修了一下,看过去非常寒酸,地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老式的沙发彩电,屋顶挂下一个灰扑扑的吊灯,其他的家具也不多,拿白布盖得严实,屋里憋着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霉味儿。
蒋梦麟毫不在意,上一世他在家中呆不下去,出来打工时,地下室都住过,更何况蒋梦麟对帝都日后的房价可是深有体会的,这间地处二环内的老房子,最多不过十来年,房价就得跟坐火箭似的狂奔,三四环二百平的不一定有它贵,上一世因为蒋父经济出现一些问题,这间房子被卖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