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
三人坐下,魏羧道:“今日无事,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打算约你去拜访梅兄,到了你府上才知道你出来游船了。”
林亦轻道:“我与尤贤弟是少时好友,好不容易才能又见上一面。”
言下之意,识相的就滚开,魏羧却似完全没听出来,径自道:“那正好,不如我们一起玩耍?”
林亦轻道:“你今年省试就失利,令尊不是叫你好好闭门念书?”
魏羧道:“那老头儿怎么管的着我?我早上说了一声,便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尤安对这纨绔子弟没有半点报复兴趣了,就他这样迟早得把自己搭进去。
林亦轻心知魏羧恐怕又是在家里撒泼打滚了,无奈道:“那我给梅兄下个帖子,叫他来湖中找我们,免得去他府上,又被他夫人嫌弃。”
魏羧不满:“那个母老虎,也不知梅兄怎么就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他愤愤不平,林亦轻却是知道梅淖也是没办法,谁叫人家母家势大,也不知道怎么就是看上梅淖好欺负,干脆下嫁于他,把梅淖管的可说死死的。
两人对望,齐齐叹气。
尤安觉得,他好像不小心打开了新天地的大门。
梅淖约是约了,但可惜打发了下人来回话说没空,魏羧道:“梅兄说话向来啰嗦,能如此简洁的肯定是那母老虎。”
两人又开始对以后娶亲生涯抗拒不已,尤安在一边听的自得其乐,直到用了晚膳才被放了回去。
尤温已然起床,正在跟掌柜的研究如何赔偿损失,那房客在一边战战兢兢的表示他愿意负全责。
尤温尴尬:“没事,我赔,早上吓着你了吧?”
尤安心道师父这时又老实了,走上前去道:“你们也别烦恼了,我赔吧。”他说着,就丢出了银锭,又瞄了眼那房客:“此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可好?”
那人连连点头。
巧言令色。尤安垂眸,心道这破门的名声估计得传出去了,他也不再多说,拉着尤温便回房了。
尤温问道:“玩的怎么样?”
尤安道:“见识了下富养男儿的结果。”
尤温……
他囧囧有神:“那我是不是对你穷养?”
尤安瞟他一眼:“你是放养。”
尤温再次灵机一动:“那我从现在起圈养你如何?”
尤安觉得脸疼:“师父,不如让我来豢养你?”
尤温讪笑,把房门踹关了,又纠纠缠缠的抱了上去。
这个就叫食髓知味?
尤安轻声道:“师父晚上吃的什么?”
尤温啃了馒头:“你嘴唇还疼么?”
“……我不是女子!”尤安纠结,白天被人叫美人儿刺激实在太大了。
尤温奇道:“男子也会疼啊。”
尤安一顿,心里又温暖起来:“师父,我想看会书。”
尤温点点头,帮着徒弟找出了几本书,又去找店小二添了灯,还要来了笔墨纸砚。
尤安好奇:“师父给谁写信?”
“师父。”还有上官韬,为的是给徒弟一个惊喜。
夜空宁静。
尤温写完了信看着徒弟又心猿意马起来,幻想着压住蹂/躏什么的不要太美好!但是他看着徒弟被他折腾的脸又只能暗暗压抑。
而且徒弟貌似还未成年!
尤温囧囧的想,还要继续养肥八个月……
人生,真是艰难!
第二日,林亦轻又上门了,顺便还提议叫尤安搬到府里去,尤安看着师父的黑脸果断拒绝了。
不过,林亦轻邀约出去玩,尤安却没拒绝,甚至不让尤温跟着。尤温也知道不能逼的太紧,又想两人晚上还有相聚时间,郁闷的独自练剑去了。
如此在杭州待了半个月后,尤安终于在茶楼见到了梅淖。
梅淖一进门就开哭:“我被那婆娘折磨的已经不成人形了啊!如此下去人生了无生趣,我迟早英年早逝!”
林亦轻正在陪尤安下棋,打趣道:“恐怕到了地府你也躲不过。”
梅淖撕心裂肺。
魏羧兴高采烈:“能出来一次总是好的,你就别想那些烦心事了,与我们好好玩玩。”
尤安落子,偏头看向魏羧。
魏羧通过这几日的接触,已经摸清了尤安的性子,拿着折扇一拱手:“尤兄想来没玩耍过这些,不如我们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