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温好奇的看着他。
尤安一边啃鸡腿一边看他。
华权见两师徒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哈哈一笑:“我希望去北方,驻守边关!保家卫国!”
“好一个保家卫国!”尤温敬酒:“尤温自愧不如。”
“尤长老一身豪气,虽然没有在朝为官,但精忠铁胆,当初单枪匹马深入敌军救出程将军之事,至今让我辈深感惭愧。”华权拱手道:“尤少侠自小得烈阳剑教诲,自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尤温讪笑:“岂敢岂敢。”
两人继续把酒问青天,尤安在一边听的有趣,也不看书了。等两人喝的训酊大醉,已到了半夜。
尤安把人扶回了房里,又给师父擦擦脸,脱了鞋,忍着一股酒气睡了上去,直感叹以后不能让师父再如此喝酒,要不然绝不上他的床了。
第二日,林府便迎来那位玉清道长。
林为之一家人恭恭敬敬迎来了这位道长,连从未露面的林夫人还有两位小姐也在帘子里坐着。
林亦轻依旧站在尤安身边,嘴上也不闲着:“我这两位姐姐可都是美人。”
尤安瞄了眼自己师父,见他没什么反应,扯开话题道:“你在家排行老四?”
“我父亲一生挚爱我母亲,只有我母亲一人。所以父亲膝下就我跟哥哥与两位姐姐。”林亦轻解释道:“但是林家可不止我父亲一人,族长……也就是我伯父如今是吏部尚书,我父亲与他是同胞所生,父亲功成名就之后就自己搬了出来,祖宅里还有几位叔父。自然,也就有不少堂表兄妹。”
尤温心想你母亲也为难了,生了四个,再转念一想林亦轻是个老幺,难怪如此受宠,几乎是想干嘛干嘛,从未见他安安静静读过几本书,练过几次武。
前边,林为之已经迎了上去:“玉清道长。”
那道长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长相普通,一身道袍也映衬不出仙风道骨,乍看下倒像个卖狗皮膏药的,只是神情淡漠,有点死气沉沉:“林大人久候了。我这就开坛做法。”
尤温还要问这府上难道有邪要驱,就发现那玉清道长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挑眉。
自从他身边跟了尤安之后,众人的第一眼通常都落在了尤安身上,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道长没事盯着他看干嘛?
尤温嘴角动了动,忽然感觉有人拉他衣角,低头一看他徒弟一脸纠结的望着他,他忙俯下身子问道:“怎么了?”
尤安道:“师父,这道士看上去有两把刷子呢。”
“你怎么知道?”尤温好笑。
尤安轻声道:“那魔教之所以叫魔教,就是因为它信些神怪,教里这神神叨叨的人可不少。”
两人谈话期间,玉清道长已经开始起坛作法,在尤温看来也就是胡乱念了顿天书,然后喷了口酒点燃火,实在没什么特别之处。
待他作法完毕,林为之带着两个儿子让道长看看,还准备了生辰八字。
玉清却不接:“大公子一世平安。”
这平安却不提富贵荣华,林为之眉头一皱,马上又舒展开来,只道平安就好,又将二儿子拉到前面问道:“那小子呢?”
“二公子……”玉清停顿片刻,眼神扫过他的眼耳口鼻,眼神奇异,最终叹息:“命中有劫。”
这话一出,那边帘子里的林夫人坐不住了:“道长可有办法化解。”
那道长一甩拂尘,眼中不屑:“既然是劫数,自然在劫难逃,天命不可违。”
林亦轻却不信,满脸不在乎。
林为之将小儿拉到身后,眼神清明:“真是天命?”
“林大人半身戎马,枪下不知道多少怨魂,只是您为人刚正不阿,侠义心肠,因此才能镇住家宅平安。玉清言尽于此。”
林为之忙道:“这劫是什么劫?”
玉清弯唇一笑,脸上终于有了人气:“自然是大罗神仙也逃不掉的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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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邪一场自然不能完成,玉清被留在了府上,等过了三日之后再进行第二场法事。
林为之把他安排在了跟两师徒不远的竹林院里,这季节虽然竹子长的不好,但那院子也算清雅。
其实在尤温看来,那道长实在跟清雅没关系。
这会,林亦轻正在尤安房里抱怨:“那老道也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在我林府里信口胡诌。”
尤安好笑,以杯掩口:“我看这道士很厉害呢,那天你不是说他是前国师大人唯一的亲传弟子,如何如何厉害?”
林亦轻一哏,神情尴尬,眼神闪烁不定:“我那也是听说,可不知道他闻名不如见面。”
“依我看。”尤安顿了顿:“情劫也没什么,这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妻当贤也没多大意思,情劫无非就是遇到了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又何尝不是一种痛快?”
林亦轻听他说话新奇,似乎是有所了悟,不由问道:“你这话倒像自己亲身体验过的,小安你才多大?”
尤安垂眸:“我父亲与母亲便是。”
“你还记得你父母?”林亦轻奇道:“那你怎么不让你师父帮忙寻找他们?”
尤安皱眉,感叹起来:“我与家人离散之时,父母已遭了情劫。”
林亦轻顿时愧疚,一脸遗憾:“小安你别伤心,以后我照顾你。”
尤安心想我有我师父哪轮到你照顾,但他知道林亦轻也是一片好意,正准备说话安慰,门前突然来了一人,他目光一凝,忙起身迎接,又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