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看着挺柔顺温雅的人,越说越带刺了,这是逼我不客气啊!白尘抿嘴笑,悠悠地喝一口茶,淡淡地吐出四个字,“不告诉你。”
臻月羞恼欲起,按捺道:“你方才说了知无不言的!”
白尘恍悟般轻拍脑门,“瞧我这记性,不过你确定要听吗?我跟候爷说的都是私语情话,别人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跟候爷则一刻也不能分开,再见便如生死重逢,自有说不尽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且不说郡主尚在闺中,便是嫁作人妇,也不合听取他人恩爱悄语,但若一定要听……”
“我何曾说了一定?”臻月怒极拍案,随即又觉失态,蹙眉叹道:“你虽出言不逊,但也是为候爷不平而已,可我当日拒绝了候爷自有我的苦衷,如今看着候爷为当日之事伤情至此,我又何尝不心痛?可是天意难违,我跟候爷有缘无份,原只望他另觅良人,夫妻恩爱,子嗣在怀,谁知他宁可自毁声名也不愿将就她人……”
“对不起,请容我打断一下。”白尘深呼吸一口,正色道:“我以为单朗已经跟你解释清了,现在看来,他似乎只是听了一会儿琴,然后自个儿想明白了一件事,之后就认为事情搞定,当然以他的脾性而言,你们的事的确了结了,我却不得不替他出言声明,虽然很伤人,但我必须告诉你,单朗没有喜欢过你,他所说的喜欢只是一个误会,还有你说他自毁声名,这是你的误会,你可以不信,但这是事实,想要细致详解的话,你可以去问单朗,不必担心没有机会,因为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会住在这儿,现在我想小睡片刻,还请郡主回避一下,谢谢。”
白尘说完就坐到了榻上,臻月脸上红白交错,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咬牙离去。
白尘叹息目送,须臾却冷笑——别说单朗不喜欢你,就算喜欢,我也不会拱手相让,小狼哥哥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敢来抢,我就灭谁!
我曾为了小狼哥哥自灭家国,还有什么是我不敢灭的?
亡国奴也好,娼*妓也罢,我从人间炼狱的修罗场上一步步爬出来,为的就是抱紧我的神,他是我重生的圣水,是我至死也不休的爱恋,从始至终,他只属于我一人,天王老子也抢不去!
所以臻月郡主,请别找死,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臻月不会找死,更不会找单朗要解释,她相信单朗是被她伤了心才会误走极端,或者已经知道她不会生养才会极端示意,豢养男宠有两层意思,一来表明他不会碰别的女人,二来暗示他不在乎子嗣。
想明白这点的时候,臻月高兴又难过,因为单朗已经在王府住了五天,却迟迟不来跟她表诉,难道要她主动?
臻月焦躁难安,独自去了花园,远远见着前方有人,细看竟是单朗,一时喜不自禁,往常也曾寻找见面机会,却往往不遇,今日岂非天赐良机?
臻月急步上前,却见小径上跑来一人,竟是那男宠,且一来就扑到单朗怀中,单朗不推开也罢,竟拥住那人亲吻……
臻月愣在当场,惊呼声已然出口,单朗早就知道不远处有人,白尘则是实实地吓了一跳,一面挣出单朗的怀抱,一面抹去亲吻时带出来的口水,这动作在单朗看来则是极其诱人,奈何旁边站着个不识相的,单朗愠怒而奇怪,“你不知道回避吗?还是有事来的?”
臻月呆滞不语,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中醒过神来,单朗等不到答复便揽了白尘要走,却听身后一声带了哭腔的质疑,“你不喜欢我了吗?”
单朗莫名其妙,白尘则哭笑不得,悄声道:“你这几日都在外头忙乱,所以她一直没机会问清当日的事,现在人家问了,你好好回答就是。”
单朗一脸恍悟,随即又很奇怪,“听琴那天我没跟你说吗?可我记得当时已经弄明白了,但你显然还不清楚,那我再说一遍好了,你要青灯古佛还是独自喜欢玉甸国王子或是遵旨和亲,总之你的事与我无关,至于我当日醉后的胡言乱语,我记得那天也跟你道过歉了,所以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清楚?”
臻月怔然泪下,白尘揪了单朗使劲摇,“你根本没说清楚,要人怎么明白?这种事也不是道个歉就能了结的,麻烦你把前因后果交待清楚好吗?”
“不好,而且我已经交待清了!”单朗揽了白尘就走,直到身后的哭声彻底听不见,单朗才轻弹白尘的额头一下,“你敢一路骂我笨蛋,究竟谁是笨到家了还自以为聪明?跟她交待前因,我们就得承担后果,因为那个前因是平安锁,被她知晓了就有可能扯出一桩大案,逍遥候窝藏皇上多年追拿的金蒙王孙,你觉得很有趣吗?”
白尘吐舌一笑,“对不起啊小狼哥哥,我才是笨蛋!”
“所以你要乖乖听话,好好在这儿等我来接你……”
“不要!”白尘扭开身子,“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深入虎穴吗?虽然不知你那天在静室里跟惠王说了什么,但是隔天你跟惠王商谈的时候,我根本没睡着,所以我知道你们要联手拿下玉甸国,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跑到敌方阵营出卖你们,而且不隐讳我的真实身份,到时你们要智取还是强攻都随便,反正你要丢下我,我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你瞧着办吧!”
白尘愤然含泪,单朗则大笑,“不愧是我的人,胆色气魄一样不差!只是含着一包眼泪没有震慑力啊!不过还是勉强能用,所以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