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就像神这般,在七城内牢牢地掌控著所有人,也杠杆著腐败的生活。
很早就传开,今日的拍卖场里,有著来自七城之外的新鲜货──是几名到七城执行任务时,不幸被俘的特遣队员。
对於扎根在此的死囚,对政府的憎恨与仇视,从来就是深入骨髓的。如今,这几名特遣队员倒霉地落入他们之手,恰好是向政府泄愤的最好活靶。
因为拍卖会即将开始,拍卖会场早已挤满了人。整个会场不但人山人海拥挤脏乱,空气也污浊不堪。喧嚣嘈杂的叫喊声,几近要刺穿北宸的耳膜。身边的每一人,都像嗑过药般,兴奋至极,挥舞手臂。
北宸与安其拉站在视野不错的角落。安其拉双手抱环,一手握著武士长刀,嘴角微扬。北宸则前倾身体,贴伏护栏,死死地遥望几十米开外的地方。
刚进会场,北宸就听见人群里爆发出最无耻的议论声──许多不怀好意的死囚,正盼望著mài_chūn街的头目,能把特遣队员弄到手。当然,这样的居心,简直人神共愤。
“混账──”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北宸只能以拳击墙,纾缓怒意。
再短暂的等候後,拍卖会场的所有灯光,终於转向了逐步开启的帷幕。几名被捆绑结实的成年男人,未著片缕,赤裸身体,像公狗一样,被一个个牵向舞台中央。
“看清楚了吗?他们究竟是谁──”过於暧昧的气息,不怀好意地环绕在北宸的颈侧间。朝後搂住北宸的腰,安其拉用手强行抬起北宸因过於悲痛而垂下的颚部。
“……只要被人买下,他们就谁都不是,只是一条可以为所欲为的狗”
初见事实的太过震惊,与接踵而来的悲愤欲绝,令北宸甚至忘记去反抗身後的安其拉。
台上的同伴们各个遍体鳞伤,囚犯们用鞭子猛抽他们的後背,逼迫他们学习狗的姿态,一步一步爬上舞台,并且对著灯光撅起屁股。这样极具侮辱性的挑逗动作,又很快换来了场下囚犯疯狂的口哨声与sè_qíng的谩骂。
“不……不可能的……各位……各位即使是死,也不会做出这样辱没人格的事来”
北宸用力地咬住嘴唇,一瞬间,他的胃部抽疼地厉害,就像刀绞般,狠狠地绞著他的肉。
挑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安其拉把下颚枕在北宸的肩头,蹭了蹭,邪恶地说道“……在这里,没有不可能!要折磨他们,摧毁他们意志的方法,比比皆是!他们所经历的一切,是你难以想象的”
捧住自己疼痛难忍的胃,北宸一一观礼过自己的同胞受到怎样的非人摧残。同时,他却不得不逼迫自己等待。即使再痛苦,北宸仍旧在等待那个人的出现──他曾经的上司,他的挚友,拥有钢铁般意志的男人,那名他敬爱有加的黑人上司兼“天锤”行动的队长──福科斯。
崩坏 24
最後出场的是福科斯。
没有令北宸失望---福科斯不愧为真正的铁血汉子。
舞台上,囚犯们挥舞著带钩刺的鞭子。每一次凶残的鞭打中,福科斯的身体只是轻颤了一下,并不讨饶。黑亮的脊背,在鞭刑凶悍的伺候下,很快血花四溅皮肉飞绽。
铁链把福科斯的四肢拴住。囚犯拉扯著链子,企图把福科斯拖上舞台。福科斯则蜷缩成团,不肯把自己的luǒ_tǐ展示在光天化日之下。
就在这样的僵持中,台下看客的情绪越来越亢奋。眼看事端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台上的囚犯更是卯足劲,往死里抽打福科斯。
拍卖师的副手神色慌张地跑上舞台。在拍卖师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後,只听拍卖师手中的小金锤突然一击定音。未待拍卖师开口,一名衣饰考究的男子,便攜同几名护卫,畅通无阻地走上舞台,把福科斯抱离会场。而福科斯早已在刚才的折磨里,体力不支昏厥过去。
“哼——原来是穆修家的走狗。”安其拉低哼了一声。
穆修?
北宸并不知道安其拉口中的穆修,究竟是何方神圣?不过,福科斯却因此,幸运地逃过一劫。
“咳咳,按几大家族达成的协定——因其他家族放弃对此名奴隶的竞拍。所以,穆修家族独得此次的竞拍成功——”拍卖师一边擦著汗,一边向台下嘘声不断的人群解释道。
“……穆……修”仿佛是为了记住一般,北宸小声地重覆了一遍名讳。
“是一个庞大的杀手家族!专为某个皇族败类服务。穆修是他们引以为荣的家族姓名——几年前,穆修的现任主子因为触犯了极刑,被投进七城。所以这里,一夜之间跟进了不少服侍他的讨厌臭虫——”察觉出北宸有些兴趣,安其拉还算详尽地向北宸说明。
福斯科早已被穆修家的属下带走。而留在拍卖会场,也是被迫目睹馀下的同伴受辱的模样。即使想把他们救出来,北宸此时也是心有馀而力不足。明白长时间的逗留,也不能改变什麽。北宸决定先离开这里,回到娼馆後,再重长计议……
回到娼馆时,楼梯口的血迹已经被清理乾净。与此同时,早晨的骚扰也彻底平息下来。娼馆里,几对妓女正与客人不正经地调笑著。
回房的路上,北宸甚至能瞧见男女急不可耐地纠缠一块,做爱的画面。每每这时,北宸便捧著隐隐作痛的胃,撇开视线。
拍卖会场因鱼龙混杂,浑浊的空气里,总充斥著一股散不去的汗液臭味。也许是潜意识里排斥著七城的一切,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