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意味之明显,幽明鉴就是不想察觉都难,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突兀的朝他看了一眼,幽明鉴脸一黑,觉得这傻子要是哑巴,必然能顺眼许多。
赵子衿将顾恽抱起来,顾恽觉得别扭,手也不肯往他脖子上挂,软成一滩水就直往下头溜,赵子衿只能将他背起来,顾恽这才安分了。
幽明鉴嘴角噘着一抹冷笑,看着赵子衿背着顾恽,乐得脚步都发飘,赵子衿走到他身旁的时候,激动过了头还是怎的,突然崴了下脚,朝着自己迅雷不及的倒过来。
幽明鉴连忙朝右跳开一步,巴不得他出洋相,谁知道赵子衿又晃晃悠悠的站稳了,没事人似的背着顾恽,脚步轻松而坚定,很快便带着赵全扬长而去。
幽明鉴目瞪几人消失在转角,觉得脖子后头有些痒,伸手一摸,捏到一只虫子,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枚黑色的蜘蛛,指甲盖大小。他心里烦的紧,手重的将蜘蛛摔到地上,抬脚碾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对不起,过了半夜卧槽。。。
☆、三十九章 情难自已
赵子衿背着顾恽出了庚楼月,带着赵全沿来路回王府。
顾恽尴尬无比,他那玩意儿起了反应,可天杀的他还趴在赵子衿背上,扭动避开都不敢。
异常最开始出现的时候,他为了避免被赵子衿发现,在他背上扭来扭去,像块抽筋的牛皮糖,可渐渐他就认识到,他这举动简直像是痴人说梦,除非他像一只王八一样中部悬空高跷,可那是不可能的,要是他有力气去翘屁股,他还要赵子衿背着干甚?
所以他只能自暴自弃,一边装死,一边任那处让他尴尬的祸源自由发展,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冒烟,心虚——他乌龟一样将头埋在赵子衿背上,就没看见赵子衿一路上翘的嘴角,死也压不下去。
赵子衿不仅光乐,他还下贼手,不过贼胆只有针眼大,便谁也没发现。顾恽的大腿就托在他手上,他克制惯了,与情上内里又是个比较正派的人,只敢每走一段,就状似往上抬抬,就当是摸几把了,连甜头都称不上,他倒也要求不高,心满意足。
顾恽几乎是严丝合缝的贴在他背上,若说赵子衿没察觉到异常,鬼都是不信的,他非但不尴尬,心里的喜悦反而像冰消雪融时的山涧溪流似的一股一股往外冒,他觉得这是亲近,这是与众不同,顾恽那处硬挺的抵在他后腰,他幻觉似的,觉得那里好像泛起一股酥麻,迫得他有些口干舌燥,手脚发痒的想做些什么,比如将这人抵在墙上,深深的亲吻他。
不过对着顾恽,他是不敢随便乱来的,这人对他来说,就像菩萨对于信徒,有种不可侵犯的神圣感,除非顾恽自愿,他根本舍不得强迫他。赵子衿偷偷的咽了口唾沫,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察觉,步子迈的几乎是等长,只是心里突然起了个念头,觉得这两辈子加起来习以为常的等待有些漫无尽头又索然无味。
顾恽被他平稳的背着,浑身越来越燥热,视线越来越模糊,发烫的脸贴在赵子衿背上的衣料上,冰滑的丝绸不一会就被捂热,他不自主的就在他背上蹭来蹭去,试图寻到一出凉爽的地方降降温,他东磨西蹭,脸皮触到一片凉意,贴上去就不想动了,还神志不清的喟叹一声,十分舒坦的模样。
他得了半刻安宁,掀了眼皮子看了看道旁的墙壁,嘶哑模糊的问道:“子衿,这是要去哪?”
顾恽突然将热脸贴到他脖子上,那股比体温要出不少的热度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体里再次流窜起方才那种要命的酥麻,流过心头就点起一簇簇火苗,煎熬出强自压抑的欲//望。
赵子衿深吸了一口气,一边觉得自己像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边觉得阿恽真是要他命,又听他在颈边问,温热的鼻息全喷在身上,不敢大意,硬生生将全部心神放在他的话上,答道:“回王府,阿恽,你再忍忍。”
顾恽声音细成了蚊子:“不,送我去医馆。”
赵子衿揣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有条有理的解释:“阿恽,你这副模样,去医馆让人怎么看。王府里有大夫,你别担心。”
顾恽听他这么说,也就放心了,将全副心神都放在抵制药效上。
赵全惴惴不安的跟在主子身后,总是忍不住回头去看身后的路,他有癔症似的,总觉得身后跟着七窍流血的明青候,等他一回头,那人就面容扭曲乌青,用生平最后的怨毒一眼看他,然后怦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