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狱卒凑了些银钱给四公子带陆牢头出府看病。至于葬哪里我们实在不清楚,最后是四公子独自一人回来的,想来安葬陆牢头的也只有四公子一人吧?”
安晟点点头,面上看不出一丝心中的跌荡。牟直让老狱卒先退下,自个也拉了个凳子坐在火盆旁烤手:“啧,真是个好孩子。”
安晟望向那幽森,似是无尽黑暗的地牢深处,询问道:“你说那孩子以前会不会偷偷的哭?”
牟直歪嘴一笑,“哭?反正我没见,打得再狠,疼得再厉害,别说哭,眼睛里连疼痛该掉的泪都没有。”
安晟喃喃道:“怎么会……”
“怎么不会,我刚来时听下人说,他很小的时候被打,疼了是会哭的,后来你说他要是再哭就剜了他双目再用烙铁烙上,这么可怕要是我我也不敢哭了。”
“什么!?”
牟直一副审视的表情望着安晟:“王爷你再失忆也不能失成这样,你是假王爷吧,自个说过的话不说能全记住,也该有印象吧?”
安晟深锁着眉头:“本王是说过不许哭,可没有说过剜眼。”
牟直撇嘴耸肩,“那就是王妃说的,下人们常议论,王妃因为景苒公主对王爷爱而不得十分憎恨,对安子懿更不用说了。”
天微亮安晟便让冷究驾着马车来到福宅,敲了许久的门才见福伯披着棉长袍前来开门。
子懿浅眠,只要他敲了门,没过多久子懿便会来开门,从来不会让福伯冒寒开门。安晟疑惑问道:“懿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