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萧无在阁中,他总是觉得累的很,账目交给别人又不放心,而鬼部要调动的人手安排,也是更细心熟虑,不仅如此,还要防着大夫人。
虽然小桃每日都会回来一次,回来跟他说说萧无的情况。每次听完,小桃都会看见他主人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看得多了小桃都觉得可怕,可她说的也都是实情,的的确确萧无在怡春楼无非是跟些女子一块,因为怡春楼就是干这行的!虽说陈青青的萧无接触最多的,萧无和她毕竟是旧识,难得相见,聚一聚,这也是正常的。
如此忍了三天。小桃早就料想到这主人按耐不住性子,自个又偷偷从阁主跑出来,非但如此还在阁中众人面前说是为了阁中要事,于是她只好亲自打扫了主人来必然会住的客房,又吩咐了怡春楼的人特地准备了可口的糕点,备好了热水以防主人一过来就要洗浴。
小桃正在怡春楼里守着,等着主人过来,不知想起了什么,噗嗤的笑出声。
她是想起了,那日,主人说是为阁中要事要亲自出阁,阁中大夫人倒是不信这理由,当着众人的面挑衅。
“究竟是什么事儿啊,非得要阁主亲自出阁?莫不是欺瞒我等自个去寻欢作乐罢?”大夫人看向位于高处坐着的他,又环顾了一下众人,“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可听别人说,此行这趟去的可是怡春楼啊?”
“大夫人好本事,就连本阁主此行去往何处,都探听的一清二楚。本阁主是去怡春楼不错。”位于高处坐着的谈疏狂不怒反笑,凤眸微微眯起,带有一丝威胁性的直视大夫人,在众人困惑的眼神下,又道,“大夫人,你以什么身份过问阁中的事务?让你坐着在这,无非是给爹几分颜面,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语罢,起身离开,直到快要消失在拐角的时候,谈疏狂才回过头来。
“哦,对了,关于本阁主要去怡春楼,这是本阁主讨媳妇的大事,你说这是不是阁中的要事?”
众人听罢皆是低下头,憋着笑不敢多嘴了,被这新任的阁主此番话给逗乐了,双肩忍不住的抖动起来。等到阁主走远后,众人此面面相觑,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心下那一点疑惑,也都烟消云散了,既然是阁主讨媳妇,那肯定是大事啊!
“唉你说,阁主媳妇咋样的?”
“咋样就咋样,难不成你还占阁主媳妇的便宜?”
“瞧你说的!我不就好奇嘛!阁主讨媳妇,是阁中要事,必须是要事啊!除了生死,一生就讨媳妇数为大事啦。”
“是是是,不过也亏阁主还真敢说,老阁主以前娶三夫人的时候,也不见得这般。”
“是啊,哈哈哈……!”
而大夫人听的这笑是刺耳的很,本想灭灭谈疏狂威风,岂料起了反效果,恨得是牙痒痒。气得直跺脚,没了刚才的笑脸,快步离开了此处,免得要受部众的那种鄙夷的眼神,出了门不远,无处可泄气,就气得将刚刚泡好的参茶摔在地上,青瓷杯碎了一地。
大夫人啊大夫人,这不自己叫罪受呢嘛,那场面小桃一辈子也忘不了。
正想到出神,便见谈疏狂勒住马,停在了怡春楼前,跳下了马,来到了她的面前。
看到她,谈疏狂嘴角抽了抽,大老远的就看见小桃一个人靠在门边傻笑。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傻,人家走过路过的人都看呢,什么事能把这丫头乐的这样?谈疏狂不再去想,把马让小桃牵走,自己迫不及待的走进了怡春楼。
他记得临走前,是把萧无安置的是自个的房里。
是在怡春楼的房便在二楼最末的那间,推开门,便如同浇了一盆冷水给谈疏狂,把一路赶过来的满怀期盼都给冲散了,只是冷着脸盯着房内陈青青伏在萧无的身上,隐约的发出一些抽泣声。萧无也不似在他面前那般总是穿着黑衣,此番是身着一身月牙白的长袍衬得他整个人越发英挺,想到此,谈疏狂便越是气……
“主人!”萧无惊喜的喊出声,又看了看哭的正伤心的陈青青,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起身来到谈疏狂的面前,单膝跪下,“主人……”
“我好失望。”谈疏狂冷淡的吐出一句话道那句话却令萧无一惊,怕是方才安抚陈青青的场面让他误会了,犹豫着抬眸看向谈疏狂,谈疏狂的面上写满了‘我很委屈’的字样的感觉,心下不知如何解释……
经过一世的醒悟,他怎么可能为这等小事气萧无?萧无上辈子把命都给他,怎么可能为了个女人置他于不顾,他这样做法无非是想让萧无哄哄,也为了心下那一点恶趣味,就喜欢逗萧无。压下心底的思念,故作失望的转身要走,果然不出所料的,萧无出手拉住了他!
“主人,属下……”萧无拉住他的手,又觉得这样做法对主人不妥,忙又跪下,一只手却依旧是紧拉着谈疏狂,抿了抿唇,又不知如何开口,沉默半响,还只是木讷的吐出了一句,“属下知罪,请主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