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才人心思颇重,旁的倒是没什么。我瞧着她的心计相貌倒是能走下去的样子,不至于拖累咱们。”君合答道,想了想又问:“对了,殷婉仪可是有拉拢程才人之意?”
炜衡点头道:“殷婉仪说他父亲与另外两位康才人和徐才人的父亲都不睦,而程才人的父亲官位虽低,却有向大人投诚之意,因此入宫之前便嘱咐殷婉仪拉拢联合程才人。”
君合道:“果然如此。我看程才人看得出殷婉仪之意,却似乎不懂个中关系,或许她父亲未曾相嘱。”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当着我的面故意有所保留也不无可能。”
炜衡道:“嗯,你须得再多加留意。殷婉仪昨日告诉我,秦容华、何婕妤和兰妃都是我们的人,容妃和玫嫔是皇后的人,须多加防范。程才人那边,你若能说动她与殷婉仪联手自然最好,若不能,也须尽力阻止她投靠皇后,以免形成势同水火的局面。”
君合点头称是。炜衡又四处望望,道:“我须得先回去了,给皇后请安后殷婕妤可能会请程才人到合余宫去,你也尽快回去,免得令人生疑。”说罢拍拍君合的肩,佯作无事一样走出树丛而去。
君合待炜衡远去,亦打道回府,一路上琢磨着炜衡所说的势力关系,又思索着如何劝说程才人能与殷婉仪联手,突然,一个人影突然从路旁树影中跃出,正正撞在他身上。君合未及看清来人是谁,旁边一人大喝:“什么人!竟敢冲撞二皇子殿下!”
君合心中大惊,连忙跪倒在地:“殿下恕罪!奴才罪该万死!”
二皇子见状,却只是掸掸身上的灰道:“无妨,是本宫突然跳出来撞到了你,倒是你,有没有受伤?观韬,去看看。”
观韬听命要来扶起君合,君合忙道:“不敢不敢!是奴才冲撞了殿下,请殿下赐罪!”
二皇子上下看了看君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宫里的?”
君合不知何意,只得如实答道:“奴才君合,是庆宁宫的。”
二皇子转转眼珠,道:“庆宁宫?住的是哪位娘娘?”
观韬答道:“回殿下,是昨日刚入宫的程才人。”
二皇子闻言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怒道:“观韬!将他给我拿下!”
君合不知何故,心中大惊,任观韬将自己制住,只得口中连连讨饶。
二皇子道:“冲撞一事,错不在你,可当着本宫的面撒谎,那可是万万不能饶的!”
君合不明就里,哭道:“殿下明鉴!奴才可是万不敢对殿下说谎的!”
二皇子踱了两步,背手道:“方才本宫那一招使出了十成的气力,你避过了剑锋不说,冲撞的气劲竟被你化去八成,所剩两成生生的挨在身上,却无任何吃痛气喘。这等功夫本宫原以为是御前侍卫,没想到却是个小太监。若是在内务府敬事房做事的倒也罢了,一个新入宫的才人身边的岂会有这等本事?还说你不是撒谎?!”
君合心中着慌,不免汗如雨下,定定心神道:“殿下明察!奴才确实是庆宁宫的首领太监,不过是入宫前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防身而已,实在不值对他人一提。奴才真的不敢说谎啊殿下!”
二皇子听言沉默良久,君合心突突直跳,不知会被如何发落,受罚受惩倒也罢了,若身份被发现可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半晌,二皇子开口道:“你是说,你能化解本宫十成十气劲的,不过是三脚猫功夫?”
君合听此言,竟不知如何回话。
二皇子又道:“那本宫的功夫,不过是三脚猫之十一了?”
君合只得又连连磕头道:“奴才不敢!”
二皇子冷笑道:“好,本宫给你个机会,你且与观韬比划比划,让我看看你究竟功夫几何。”
君合仍只是磕头道:“奴才不敢啊!奴才怎是殿下身边高手的对手!殿下饶了奴才吧!”
二皇子拂袖道:“既然不敢,便是撒谎了,那且押你去庆宁宫,再到内务府,看看你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如何?”
君合吓得六神无主,此事若令程才人得知,必定对他身份起疑,若再闹到内务府去,只怕招惹更多麻烦,只得答道:“回殿下,奴才所说并无虚言,只是昨日我家小主才令我做了首领太监,今日便冲撞了殿下,少不了一顿板子还要罚几个月俸禄的,殿下您就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二皇子恼了,道:“既不肯去对质,就快些比划比划,让我瞧瞧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到底怎么样!”
君合无法,答道:“既然殿下坚持,奴才便斗胆了,还请这位大人手下留情。”
观韬却并不领情,只拔剑道:“废话不必多说,出招吧。”
因二皇子已看出他有功夫,君合只得硬着头皮和观韬比试起来。交手十几回合,却发现观韬与自己功力不分上下,难解难分,二皇子在一旁倒看的津津有味 。君合估摸着再拖下去程才人已经要回宫了,若发现自己不在宫中必然有所怀疑,情急之下便卖了个破绽,故意输给了观韬。
观韬收起抵住君合咽喉的剑,道了一声“承让”,君合道:“大人好功夫,奴才心服口服。”
二皇子在一旁拍掌大笑:“好好好!没想到今日竟遇见这样的高手!能与观韬缠斗如此之久!”
观韬不卑不亢道:“这位公公的功夫确实了得,微臣侥幸了。”
二皇子却道:“不过你既有如此身手,怎会入宫为奴?”
君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