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蔚然坐在儿子身边,摸了摸析析的小脑袋:“肚子还疼么?”
析析拉着爸爸的手,摇摇头,干脆地回答,“不疼了,爸爸,我还可以连着吃两盒冰激凌呢,今天我差一点儿就赢过段小杰了,他吃了三盒,我第三盒没吃完肚子就疼起来了。”
析析说地一脸的不甘心,陈蔚然却哭笑不得。
“析析,谁送你来医院的?”陈蔚然觉得教育儿子,来日方长,冰激凌大赛什么的还是回家探讨比较好。
析析似乎还是不能从冰激凌大赛的失利中缓过来,尽管吊瓶还只输了一半。“爸爸,是程橙老师送我来的。她去给我买药了。”
“程橙老师?”陈蔚然对儿子所在的幼儿园了解太少,他心想改天有机会得好好谢谢这个程老师。
“对啊,爸爸,是程橙老师,段小杰说将来要娶她,我才不信,段小杰长大了,程橙老师的孩子都上小学了。”析析对段小杰这家伙没什么好感。
陈蔚然轻轻地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你跟段小杰很好么?不过以后不能开老师的玩笑,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老师很有可能会听到。”
一个大约20岁出头的少女出现在父子俩面前。
析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笑着叫道,“程老师好!程老师,这是我爸爸。”
析析这家伙丝毫没有背后说坏话被人当场抓到的窘迫,反倒是陈蔚然倒有些不好意思。
陈蔚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程老师,谢谢你照顾析析。”
程橙微微一笑,“陈先生,不好意思,析析病了,我们幼儿园有责任的,但是无论如何,都希望您能理解。”
陈蔚然回答:“析析这孩子调皮,我工作忙,大部分时候都多亏了你们,这次不过是个意外,没事儿。”
析析坐在座位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爸爸在他心中是最帅的男人,而程老师也是最美前三名。
正当析析天马行空、乱七八糟地脑补地正h的时候,程橙老师打算先走一步。
“析析,老师先走了,好好养病。”
“恩,程橙老师再见!对了,老师,我今天生病了,作业可不可以不做?”
程橙老师显然觉得这个告别仪式有点多余了,她瞥了陈蔚然一眼。
陈蔚然也按捺不住了,他觉得是时候要行使一个父亲的权力,“程老师,您先走,这事儿交给我!”
程老师点点头,临走之前又把药交到了陈蔚然手里,一再的表示歉意,毕竟幼儿园出现这种事情并不是光彩的事儿。
程橙前脚刚走,紧接着陆黎的电话就打来了。
陆黎与陈蔚然的渊源颇深,两人的故事可以追溯到很多年前,时光足以改变很多事物,可是在这个海边都市里,他俩的情谊却愈来愈深厚,是兄弟,是死党,是家人。
“老陈,怎么回事?来医院了?”电话那头传来陆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