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和满子赶出门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星空看着她急的跟手下人发脾气,站在一旁看着路的尽头。
“星空——”
满子拉着她的手,“跟我去找阿泽,拜托你帮我把儿子找回来……我要是没有他我还活什么了,这个死小子从来不听我的话……你说我生他有什么用啊!”懒
星空看着她眼底的泪光,这是母亲对儿子的关爱,她完全理解——
就如同吴知玉对沈之曜一样。
他们都有对自己全情爱护的母亲。
星空喉咙有些苦涩,握着满子的手,看着她,“好,我们去找他。”
————————————————————————————————————————————————————————————————————————————————————————————————————
豪华客厅里的水晶吊灯耀眼,石柱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白色的短烛成排的摆列在铜质的树形烛台上,彩色的玻璃将夜色隔绝。
这里是意大利西西里岛。
放下手中的高脚杯,眼眸深邃的男人慢慢的抬起头,抽掉领口的餐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虫
抬头看着对面年轻的东方面孔,淡淡的动了动深绿色的眸子,“你突然来见我,不会是来陪我吃晚餐的吧?”
陆衍泽嚼着半熟的牛肉,眼底藏着丝丝冷意,一笑,“当然不是,我跟你谈生意来了——你不是想要天眼的最后数组吗?我知道在哪里,我想跟你作交换。lt;gt;”
杨森眸光一动,撑着下巴看着他,“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舍得跟我换呢?自己留着岂不是更好?”
陆衍泽挑挑眉,脸上带着淡然的笑意,“在我心里总有比那些重要的——单独谈谈吧,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杨森扫了眼森严的戒备,笑笑,“好啊,去我的地下室谈可以吧?”
陆衍泽放下刀叉,起身随他一起往台阶走去。
这地方简直和吸血鬼的古堡一样的阴森。
他扫了一眼那些蜡烛,有种想将这些都毁灭掉的冲动——
顺着旋转台阶下楼,陆衍泽淡淡的看了眼手表,抬眼看着前方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笑笑,“先生,你单独和我在这里,不怕出事情吗?”
杨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笑笑,“出了事,我想该怕的是不是我吧——小泽先生,我听说你父亲住院了,你还真是有手段,迅速的就取代他了。”
陆衍泽看着前方的烛火,眯起眸子,“彼此彼此,我听说先生也是手刃了自己的亲哥哥才到了今天的位置,比起你,我算是轻的了——”
“那倒是,我们这个圈子,不杀人,就要被杀——”
杨森笑笑,推开地下室的入口,看着他,“进来吧,我还是第一次带外人进来——你可以看到很多好东西。”
陆衍泽看着他那副变态的笑容,可想而知里面有什么——
可是看着里面那些手手脚脚的时候,他还是有种想吐的冲动——
“这是我哥哥的鼻子——”
杨森指着一个玻璃瓶子,笑笑,“我爸爸从小就跟我说,我哥哥遗传了他的英俊,尤其鼻子,他从小就不喜欢我,所以我长大后,把我哥哥那英俊的鼻子割下来,永久的保存,让他的英俊让更多人看到。lt;gt;”
陆衍泽看着那个瓶子,扫了眼对面那沾沾自喜的男人。
直起身子,用中文骂了句,“妈.的,你真是个变态。”
杨森朗声笑了笑,用中文回他,“小泽先生,如果骗我,我可能会把你也送进玻璃瓶里,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很漂亮——喜欢我把你的眼珠摘下来吗?”
陆衍泽冷嗤了一声。
被他看着,他觉得自己脊背上窜上阵阵冷气。
“有本事就摘,我不吝啬把好东西给大家分享——”
陆衍泽淡淡的挑开唇角,往下走,用指头弹了下玻璃瓶,“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也许你会被装在这里面?”
杨森哈哈的笑了起来,倒了杯香槟,慢慢的喝着,“这个想法真好——有个人说过,要拿我的命,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竟然感到害怕了。”
陆衍泽眯起眸子,“你也会害怕?”
“是个人就会——”
杨森直起身子看着他,“说吧,要我用什么来换?”
陆衍泽看着他。lt;gt;
“我猜猜好了——”
他忽然笑起来。
“你是为了你小女朋友的事情,对吗?”
他轻笑,举了举杯,“小泽少爷,你觉得我会查不到你的过去吗?你在哪里念过书,和谁接触过,不难查。你认得沈之曜吧,他就是那个说要拿我的命的人,我还挺忌讳看到他的,我真的觉得,有一天我会被他杀了——”
陆衍泽眯起眸子看着他的奸笑,“你既然知道我和他有交集,为什么还和我合作?”
“因为想找乐子——”
杨森笑笑,朝他举杯,“我看看你们能耍什么花样,可是我还挺失望的,他也没拿我怎么样,你也没拿我怎么样,现在还要来求我,我还以为再见面,你们会拿枪指着我叫我跪下忏悔呢!”
陆衍泽握了握拳头,怒视着他,“跟你说话会让人崩溃!”
回手扫落了一个瓶子,他怒道,“放了星空的妈妈,不然今天我跟你玩命了!”
杨森笑笑,瞥着他,“我怀疑你被沈之曜给利用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