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些碎银子给他吧。”夏蘼看出他的担心,顿时也没了心情,同赵嬷嬷说道,他感恩戴德的收了,夏蘼转身出去逛逛。
跟在夏蘼身边的是入府后提拔起来的丫头,叫瑶香,生的大手大脚,听说是庄家人,年前闹旱灾跑来上京,一直做散工挣不了什么钱,几次辗转才去人牙子那边登记,好歹混进了王府。
对于赵嬷嬷的眼光还是能信的,瑶香是后来改的名字,也算得上夏蘼现在用的比较趁手的人了,最关键是听话,不多事,也不会自己生心思。
“你对这些可有研究?”夏蘼问道。
两人走在庄子上的小道上,瑶香见多数男人都在编草帽,竹篮这类的,“没太研究过,但是之前在上京城内,奴婢发现大户人家喜玩,一些精致,模样特别的很是受欢迎。”
夏蘼边听边点头,纨绔们能干嘛,最喜欢的就是比比手里的新奇玩意儿了。“这是个好前程。”她如此说道,转头看向瑶香,“本王要是开个店,专门些稀奇玩意儿,你觉得生意怎么样?”
瑶香沉默着想了想,“还得先看看市面上的情况,才知道。”
“那这事交给你去办了。”夏蘼抖开扇子摇了摇,依旧是那把写着:fēng_liú倜傥的扇子。她看向那些男人,“回头若是成了,让他们来编,咱们收购再转手高价卖出。我们赚了,他们也赚了。”她瞄了眼瑶香,继续往前走。
瑶香在原地愣了下,思及家中亲人,若是她当年也能遇见这般好的主子,何况三十来户庄家人都出逃呢?还在半路被打的半死。
中午,庄头让她夫君烧了一顿丰富的,还特意宰了只鸡来炖汤。菜都是田里自己种的,米也是,就连肉都是年前庄户上杀的一头猪,大伙儿分着吃,冬日里腌了风干,储存在地窖里,逢年过节的时候切点来吃吃,开开荤。
这夏蘼一开,差不多把人家的存肉都给掏空了。
一道梅菜扣肉,一锅老鸡汤,再来两三个素菜,虽然少却也是别有风味。夏蘼喝了口鸡汤,虽然食材比不上府里加的多,味道也不是那般鲜美,却胜在自然。遥想上辈子,她一顿饭都没超过两个菜的。
这辈子,怎么着都是挣了。
“饭菜很是合胃口,赵嬷嬷,赏。”夏蘼也大方,虽然自己也没什么钱,对别人该赏的她是不会克扣的,买的就是个人心。
下午,她和白茗一起坐在山坡边上,背着阳光,感受着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来,远处是那些庄户们在地里干活。她看了许久,拽着旁边的花,数花瓣,问:“你觉得这般种田织布的生活如何?”
白茗想了想,“不知,不过这是体力活,自然会累人,不适合主子。”
“你是讽刺我力气小?”夏蘼陡然转过头去,质问她。
白茗点点头,“主子自打出生,虽然日子过得清贫,却从未下过地,所以主子若是想过这种日子,开头一定很难。”
夏蘼一把扯完花瓣,她当然知道很难,而且她压根就没打算自己下地,别说这辈子,她上辈子都是个五谷不分的人,“我就这么随口说说,还是想别的吧。”说罢,她躺下,双手枕在头后,望着蓝天。
蓝蓝天上白云朵朵飘,满鼻都是山间青草花香。
“白茗,唱歌给我听吧。”
白茗:……
夏蘼笑了,打趣儿的偏头看她,“你真不唱啊?”
白茗有些为难,到不是她不唱,而是她不会,几次三番,她咽了咽口水,张嘴想唱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出声,可把夏蘼看乐了。她推搡了白茗一把,笑的捂着肚子滚了滚,“行了行了,我唱给你听吧。”
她清了清嗓子,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