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宫翎掀眸看了眼身上近乎被扒掉大半的衣服,眼也不眨的抬脚踹过去,月清徽亦是极快的侧身躲了去,嘴上还言辞凿凿。
“不设防,理该吃教训。”还肯说话,看起来消气不少。
仙宫翎躺在软软的枕头上,抬起手,把腕上的东西摆在他面前,“解开。”
月清徽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绕过他胳膊径自解开了腰带。
仙宫翎嘴角抽了抽,顺手一个反罩,直把那软绳勒在他脖子上,威胁道:“解不解?”
月清徽几许无辜:“解了。”
仙宫翎又不客气的在他脖子上缠了一圈。这小子脸皮忒厚,皮却有些不堪,这么一下子就出了道浅薄的红痕来,与周遭的细嫩形成的反差太明显,搞得好似是他成了虐待,里外不是人。
他松了力道,撤开些距离来,正要反绕回一圈放过他,月清徽却仰起脖子,开始顾自往后扯,绳缚开始违背人意,勒的更紧了,方才还是细微的痕,现在眼看就要留了印,仙宫翎不得不顾及他,又朝前伸手过去送了段绳子,不止一次怀疑他受虐狂。
这么一递手,身体也要迫着朝前仰起来,保持久了便有些吃力,浅眸冷冷看向他,明显不满。
月清徽方才只为躲避,这一次又低下头揽上人腰身,随他一并躺在枕上。
“睡吧,师尊。”说着,自行闭上了眼。
绳子还挂在人脖子上,仙宫翎又是一个反手扣过去,月清徽好似多长双眼似得,时机掐的极准,顺势搂的更紧。
打眼看去,好像是仙宫翎要把他圈怀在一样,嘴上还不住揶揄:“原来师尊喜欢这样的。”
仙宫翎忍着没在他脸上做文章,也干脆闭了眼,眼不见为静。
既然他不嫌被这么套着难受,干脆让他套一晚上好了。
这绳缚在他手上捆了足有一周才被撤去,直到又能摸到那口流冥棺,仙宫翎还心有余悸。几天下来耽误的时间远超他用这棺的时间,便再不敢在约好的时度上拖延了,一连两个时辰,时间尚可就继续,若是再有变化,逐渐调整就是。
束留在磬竹峰久了,也确实会想到外处走走,他趁月清徽有事离开的时间,御剑来到主峰一角。
流云堂的侍者依着要求取了绸缎几批,蜡烛几盒,灯笼数盏,待柜台上渐被红色的东西淹没,品出味来。
侍者约摸是个中年样貌,一双眸子透析,他询问道:“仙君需要合算姻缘否?”
“不必。”那人生的与性情一样冷峻话少,顿了稍许,又道:“要准备的除了这些,可是还少什么?”
不合姻缘,看来这人已有定夺,只是这类事不熟练,侍者反应极快,当即道:“不止彩礼,彩礼单也是要备好的,仙君若是对这些程序不了解,可挪步到鹊桥阁,那里更齐全些,可合八字挑吉时,可定礼服,就连大婚程序也可交由他们c,ao办,不会出错……仙君可知鸾凤殿?”
仙宫翎摇头。
那侍者倒也不奇怪,这宗里的内门修士闭关修习多了,不闻世事,消息不灵通也实属正常,当即解释道:“鸾凤殿是十年前所立,但搬引了前身连喜阁的信息,仙君若需要立名在册,便去那处。”
连喜阁他还是知晓些的,同样是载录仙缘道侣之地。知晓了大致情况,仙宫翎挥袖把那台上物什尽数收了去,留了灵石就要走。
侍者看向那比预估价的还要多出不少的灵石,刚想张口唤留步,话至嘴边方觉不妥,改口道:
“良缘结夙缔,佳偶自天成,幸觅良人,喜结连理,此般祝福仙君了。”
仙宫翎顿住步子,倒还是第一次受到这般祝福,心里不住漫上奇妙。
“多谢。”
侍者观他背影,不住赞叹:“不知何人这般好福气……”
☆、第一百二十三章
“流云堂?他都买了些什么?”月清徽敲了敲桌面。
去流云堂那处置办东西倒可不论,月清徽却是不知他师尊还要置办何物 ,要什么东西不来寻他,偏生自己去买。虽说这也是师尊的秉性,尽管知道如此,月清徽还是希望他能多拜托自己,多依赖自己些。
女子几番犹豫,面上似是多了几分为难。
待听完她交代的物什,月清徽本轻扣在桌边的手指一紧,那木便有了裂纹,好似脆弱的不堪一击,那咔嚓的断裂声亦是搞的莫鸳头皮发麻。
然而月清徽的神色却未有多少变化,死一般的寂静凝固在整个空间,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才又听他出言:“那孩子现在如何?”
莫鸳忙应道:“倒还乖顺,依宫主旨意,这就把她送回宫家看养,保她衣食无忧。”
月清徽沉声道:“改日再说,把她留下。”
莫鸳心里疑惑更大,宫主不明缘由,一直委托人养着那丫头。莫鸳就时常会接这照看的任务,也算看她长大,时日久了,自不会一点情分都无,才会在上报时把那小丫头的劣迹尽可能叙述轻些。
在这事上,她摸不懂宫主的意愿,非亲非故,宫主怎么会愿多养个累赘,可若要论起照看,宫主对这孩子的回避和厌恶又不似作假。
要把那丫头丢到一个安稳的地方生活,被他们一手扶植起来的宫家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今竟是又拖延了。小丫头是个能闹事的,这些日子在宫主眼皮子底下,好不容易藏手藏尾萎缩收敛着,莫鸳生怕她习惯了又多生事节,触到宫主这里来。
眼看就要送走熬出头了,而今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