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钧:“……噗。”
严钧:“说英文说英文,你放心我有个国际刑警当翻译。”
金发男人半天没说出话来,总觉得真要是说了英语,不就被那小子摆布了吗?可是说中文更是打肿脸充胖子啊!
诡异地沉默了十几秒,金发男子彻底切换成了英语模式。
“拖延时间没用,既然进来了,就一个都别想走。”
一直没说话的李旭□□然沉声说:“我们跑不掉,你觉得你就能全身而退吗?”
“我为什么要跑?”金发男人觉得很好笑,“大名鼎鼎的国际刑警,神秘莫测的国安局,被我给一锅端了我还跑什么?啧,真可惜我是个瞎子,要不真想看看那些大人物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脸色啊哈哈哈!”
李旭东低骂一声,“疯子!”
严钧:“那你还等什么?”
金发男人的脸僵硬了一瞬,“你说什么?”
严钧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饶有兴致地抱着肩问他:“你怎么还不动手?”
金发男子的脸颊抽动了一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为什么要着急?”金发男人平平地看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毫无预兆地照着地上趴着的五个便衣警察最上面的一个连开三枪,“你看,我如果想杀他,只要打爆他的头就可以了,可是现在,你们看着他的血一点流干,却救不了他,痛苦吗?这比我直接杀了他更让你们痛苦,严博士你说呢?”
尽管他大半张脸都被墨镜挡住,可他抽动的肌肉还是将他的扭曲和疯狂暴露无遗。他哈哈大笑着用枪指使着身边离他最近的黑衣保镖,“去,拿个镜子给严博士照照,让他看看他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
严钧不知何时已经站直了身体,目光直直地盯着地上依旧没有醒过来的便衣警察身上一股股往外涌的鲜血。听到金发男人的话,他缓缓抬头,眼中蓄势待发的血丝隐隐地往瞳孔深处蔓延。
金发男人似是能感受到他的失态,突然开始神经质地抖动,既像是激动又像是恐惧,他猛地摘掉墨镜,露出狰狞可怖看不出原样的双眼,他举起枪对准严钧,“你们都要死!几千人给我陪葬!我赚了!我赚了!严博士,就从——”
电光火石间,严钧的瞳孔猛地一缩——酒吧的每个包间的门都是嵌在墙里的,就在金发男子身后的墙垛处的地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影子。
“嘭嘭嘭!”
连着三声枪响。
金发男子扭曲的表情瞬间定格,呆滞的表情只维持了一秒,他的嘴角竟然咧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如同地狱第一朵绽放的腐朽之花。
他仰天倒下,无声说:都……要……死……
☆、爆炸
严钧只觉得心脏猛地缩紧,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驱使他以最快的速度窜到金发男子身边,精准地从他耳朵上摘下一个微型耳机放到自己耳边,沉声厉喝:“你是谁!”
对面顿了一下才传出以一种似感慨似遗憾的意味不明的语气叫了叫他的名字的声音:“严钧啊,严钧。”
“可惜了。”
他话音刚落,一阵石破天惊的爆炸声接连响起。
“轰轰轰——”
严钧直接被这股大力震得撞到一边的墙上,墙壁上一块巨大的瓷砖堪堪擦过他的头拍在他的背上。
严钧吃痛闷哼一声,跪在地上上,这种时候竟然还鬼使神差地看了眼放了背后冷枪的墙垛,而那里已经没人了。
这时第二轮第三轮爆炸接连响起……
墙上的壁画,头顶的吊灯接连往下掉,也许是由于严钧背上扛了块瓷砖的原因,竟然命好地没砸到他头上。
等一切动静渐渐平息,严钧已经满身灰土地跪在一片狼藉之中。
他咬着牙把身上的瓷砖掀开,心想幸好这块瓷砖不高,就给了他一个冲劲,这要是头顶的掉下来,他直接就得交代在这。踉跄地站起来,磕到的膝盖一时间使不上力气,他跌跌撞撞地往中了枪的警察那里走去,脚下一软,跪在他身边。说来也是严钧倒霉,后来爆破组的勘察发现他离第一次爆炸的源头最近,因此那些飞溅的碎片在他脸上细细密密划了几道小口子,而其他人那倒没那么严重。他仔细检查了这个警察一番小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伤到大动脉。他尽量手脚利索地给他紧急止血,又隐隐担忧,如果救援不及时,他还是会送命的。
身后窸窸窣窣一阵动静。
严钧回头,李旭东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头上破了个口子,搞得脸上是血,胳膊也是血,那样子别提多惨了。
见他没事,严钧松了口气,苦笑着说:“先把他抬出去,耽误久了就没命了。”
李旭东面沉如水地抹了把脸,“其他人怎么办?”
严钧看了一眼东倒西歪地黑衣人,“他们不用管,已经被控制了,至于其他人,先把最严重的弄出去,救援队应该马上就到。”
严钧的话很快就应验了,还没等他和李旭东抬伤员,救援队就到了。他们的动作相当之快,直接坐云梯上了三楼从窗户进来,把昏过去的警察和李旭东全部抬走,而那群从始至终都是壁画的黑衣保镖被抬走的同时还被铐了起来。
一片混乱中,王宁走到一身狼狈坐在地上的严钧身边伸手给他,“能起来吗?”
严钧抬头看他一眼,握住他的手呲牙咧嘴地站起来,“我就说遇到你准没好事。”
王宁沉默地看他一瞬,扭头喊那边的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