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臣和王允二人在石洞住了约莫七天左右,章臣便已将独孤九剑各式尽数学会。而王允,在犹如冰窖的洞内,全身经脉的灼热感也得到缓和,虽然没能健康如初,但起码已无性命之忧。章臣练功之余,也会出洞到山内打些野味,烘烤着吃,比如野山鸡,野猪等,独孤九剑使将出来,手到擒来,简直如探囊取物。口渴时便喝山泉水,或摘些野果。就这样又过了七天,这时章臣已经将独孤九剑融会贯通,烂熟于心。渐渐也有了新的领悟,虽然剑法只有九式,但是招招相连,可转可换,可转可不换,可换可不转,种种演变开来,岂止千变万化,再仔细一想,其实招式都已无所谓,任凭意念肆虐,无招便无解。处处料敌先机,攻其不备,自然战无不胜。
剑法已成,当下二人便决定离洞,前去少林寺,归还洗髓经。临走前,王允提议在此地跪拜独孤前辈,以表师恩,虽然这师徒名分有些牵强。当下二人便在紫薇软剑存放的石槽边行跪拜之礼。三拜九叩后起身,这时王允忽然发现石槽边还有些文字,章臣近身一看,原来独孤前辈后来又回到洞中过。王允问他独孤前辈后来说了些什么,章臣道:“多年后,独孤前辈又回到此地,见这里依然跟他离开时别无两样,不禁心中空如无物。这些年来他醉心武学,功力倍增,驰骋江湖仍是求一败而不可得。看到那石壁上的达摩印影,不禁盘膝坐在之前达摩所在的位子,竟不知不觉进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冥想状态。醒来后忽然看淡胜负名利,决定归隐山林。”
此时章臣王允突然也有共鸣,虽然二人都已掌握了惊世骇俗的武学,但是其实他们都向往与世无争的生活,什么洗髓经、六脉神剑,包括这独孤九剑,都是不得已而习之,用之,只求保护心爱的人,而非争强好胜。当下二人便离开山洞,归还洗髓经于少林。
章臣明白此山既是五乳峰,自然并非去少林之地,可见那丹珠法王骗得自己误入歧途。连忙带着王允下山而去,途中遇到一位山民,一问方知那少林寺便在山脚下的密林里。二人沿着山民所指的路进去,果然见着一个气势磅礴的庙宇,便径直过去。只见门匾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少林寺。两人相视而笑,欲进去,这时忽然从边处飘来一个人,一看竟是千叶冢。
“我在这都等了十余天了,你们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千叶冢道。
王允笑道:“我们路上遇到一些变故,才姗姗来迟,和尚你为何也在此地啊!”
“我不是担心你们嘛,那天你们走后没多久,那个蓝袍道士便已赶来。后来我一路尾随他们,就到了这里,奇怪,他们怎么知道你们会来少林。”千叶冢道。
章臣也深感奇怪,如果那清虚真人和少林方丈交好,那么此地便是龙潭虎穴了。这时忽然听到寺内深处传来打斗声,心道:看来自己多虑了。连忙携王允一同进去,只听那声音越来越近,穿过一座厢房便看见一个大院里有数百衲衣和尚和多名身着袈裟的高僧,与之对立则是清虚真人和黑白无常及飞天神鹰,再一旁则是丹珠法王和耶律隆裕师徒两,怪不得自己二人要去少林一事竟被阎王殿的人知道。
此时打斗刚好停止,为首的一名高僧道:“你有童子神功,我有大金钟罩,咱们谁也胜不了谁,清虚真人,请回吧。”章臣心想:此人慈眉善目,又自称会金钟罩神功,定是空明方丈无疑。
清虚真人道:“只要你交出那药王之女,我们即刻便走。”
“啊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几番说明没有你要找的人,佛门净地岂有女流之辈。真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来此寻事,干扰我僧众清修。”空明大师道。
“哼,既然你不肯交人,那就多有得罪了!”清虚真人面目狰狞时,语调还是娘里娘气。空明大师一听,顿时展开金钟罩神功,以防不测。不料那清虚真人一个闪身竟欺向边角,一记拂尘甩在了一个小沙弥面门,顿时那小沙弥一声惨叫,鲜血直流,脸上已是血肉模糊,当场毙命。空明大师触不及防,眼睁睁看着一个寺内弟子惨遭毒害,当下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清虚真人见空明大师仍是不肯就范,又是举起拂尘,欲出手,章臣见状,连忙飞身而来,喝道:“慢着!你们要找的人在此!”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俊美男子和一个绝色佳人一前一后飞身而来,正是章臣和王允。千叶冢则是一如既往躲在暗处,怕王允再遇不测便伺机救人。
清虚真人见王允自投罗网,喜不自禁,笑道:“哟!果然有胆量!”
章臣道:“少林乃佛门净地,你好歹也是道家羽士,怎可妄开杀戒!”
章臣这一席话清虚真人竟一时无言以对,倒是黑无常说道:“清虚真人乃一代天尊,还轮不到你这个小白脸来说三道四。”
“你们各个狼狈为奸,十恶不赦,残害无辜,竟还有脸以天尊自居!”章臣据理力争,骂人自然不会输。
“好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看我怎么收拾你!”黑无常自当没有发觉章臣的变化,还道他是之前那个任人鱼肉初入江湖的穷书生,一个飞身便向章臣斩过去。章臣以前见她出招几快,剑势精妙凌厉,可此时见她却慢了许多,且破绽百出。随手出剑一个转身倒削,只见那紫薇软剑一触对方剑刃,吭噹一声,黑无常手中长剑登时断为两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