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信上说的事情,可是真的?”容九月没有废话,开门见山问道。
墨北流脸上的笑意微顿,颔首道:“怎么,现在连我说的话都不愿意相信了吗?”
容九月想到宴会时罗岚对自己的质问,再面对墨北流,心绪难免有些复杂。
“你说吧。”
墨北流收敛面上的情绪道:“我派人到蜀川的大坝去查看,发现大坝是因为一根梁断了才会被洪水冲塌,那根梁正好是支撑整个大坝的关键所在,一般人可不会知道。”
“你是说,很可能是蜀川出了内鬼。”
“小九,每一个皇朝都不可能是太平的,那个位置对很多人来说都有致命的吸引力,我将这些事情告诉你,就是想要告诉你,凤辰国很可能再次发生动乱,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到时候若是权胤不能保你,即使你不同意,我也一定会将你带走。”
墨北流说完,从身上拿出一叠手掌那么厚的信封。
“这里都是我让人查来的资料,你好好看看,你不宜在此处逗留,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好,多谢。”
容九月拿着信准备离开,可没走两步,她还是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他道:“唯一,不要再伤害沁儿,她真的很爱你。”
墨北流闻言神色微僵,旋即微微颔首。
“好。”
容九月快步离开了。
墨北流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眸光渐渐变色深邃,让人看不真切。
容九月刚,就准备看墨北流给她的消息。
可信封还没打开,宁心便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容九月无法,只能将信藏到了柜子里。
“怎么了?”
“奴婢听说城外的流民不知怎么的冲进了城内,一路到了皇宫外,皇上这会儿已经去了宫门了,听说文武百官和各国的使者都在。”
容九月眉头一拧。“他们这是想要做什么?”
“有一个妇人说,当初是她接生的皇上,皇上不止一个人!”
权胤不止一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
“去宫门!”
“贵人,你现在还怀有身孕,宫门人太多,还是不要去了吧。”郝甜甜一脸担忧道。
到了这个时候,容九月哪里还呆得住。“我会保护好自己。”
容九月赶到宫门时,那边已经挤了很多人,她能够清楚的看见太皇太后的轿撵。
“连太皇太后都来了。”
“他不是真龙天子,他不是!”
容九月刚靠近宫门,就听见一道尖锐的声音斯喊着。
“哪里来的刁民,还不快给哀家抓起来!”
“太皇太后,有什么事情还是让她说清楚来再抓也不迟。”
这是南阳王的声音。
容九月走上城楼一眼就看见站在最前面的权胤和太皇太后,而在宫门下站满了百姓,除了流民之外,还有不少跟着来看热闹的百姓,更有不少朝廷的官员和各国的使臣。
而在宫门下,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因为隔了些距离,容九月也看不清她的模样。
“权枢,你纵容这个刁民在此胡言乱语,你难道想逆反不成!”太皇太后厉喝出声。
站在城楼下的妇人突然抬眼朝太皇太后看去,忽而呵呵呵的大笑出声。
“太皇太后,你可还记得奴婢!?”
太皇太后猛地瞪眼看向那妇人,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反到是王嬷嬷,在望见那妇人眼角上那颗大痣时,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太皇太后,她,是她……”
太皇太后依旧想不起来。
“是谁?”
“那颗痣,她那颗痣!”
痣……
太皇太后眉心一皱,片刻后瞳孔猛的缩了缩!
“是她!”
主仆两人交换了一个惊惶的神色。
王嬷嬷僵硬的点点头。
“她……当年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是……”她是应该早就死了!
“那么多年过去了,太皇太后怕是已经忘了记了,当年,可奴婢却清楚的记得当年伺候纳兰小主的事!”
纳兰小主?
妇人的话让在场的老臣都陷入了沉思。
纳兰这个姓氏可是太皇太后母族的姓氏,纳兰氏族可是百年望族,在京城望族中可只有太皇太后娘家海景侯一族是姓纳兰的。
当今圣上后宫虽然也有不少嫔妃,但却没有纳兰族的人。
这纳兰小主,莫不是多年前病逝的成为皇后之后,又被贬为淑妃的太皇太后的侄女纳兰若?
这个妇人当年是给淑妃娘娘接生的产婆?
“你给哀家闭嘴!把她给哀家抓起来,抓起来!”太皇太后似害怕妇人将话说下来,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怎么,太皇太后害怕了吗?害怕奴婢将你当年做的那些龌龊事说出来吗!”
“哀家怕什么,你这个胡言乱语的疯妇!”
“太皇太后既然不怕,那便让她将话说完吧!”
南阳王上前一步,拦住了想要上前的禁卫军。
“皇上!”
太皇太后看向权胤,发现他却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
“快些将这个妖言惑众的疯妇抓起来!”
权胤黑眸微动,落到太皇太后的身上。
“皇祖母,她要说的是什么?”
太皇太后闻言身子一僵,眼中闪过一抹惊恐。
“她还能说什么,不过是一些胡编乱造的话,皇上难道还会相信不成!”
“他根本就不是淑妃娘娘的孩子!”
妇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