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真不打算让他们几个知道么?”提起这个,恒昭多少也替他难受。
青弋先是摇摇头,过了好一阵才道:“我与他们的情分帝尊也是清楚的,正因为这情分,我才更不能说。”
“当年不说,是怕他们为了取天魔血而破除结印闯下大祸;如今不说,是怕他们冲动之下为了对付天魔而不管不顾,可能会有重伤甚至更大的危险,是么?”
青弋默认了。
恒昭站定,停下来看他,“青弋,黑巫丝解不解,你总归是要好好生活下去的,实在不必让自己太辛苦。”
青弋笑笑,“是啊,解与不解,我们不都活得好好的么?若让他们知道了,日日都要惦记着,谁还能安生得了?”
恒昭不以为然道:“我可不认为玄非那样子叫活得好好的。”
青弋眉头飞快地皱了一下,道:“帝尊,天道曾透露给承南知晓,说玄非将会被人夺去内丹,可他不知发生在何时何地。我本想朝您要来那道符语问一问,后又担心本来没事也被问出事来了,便打消了这念头。我实是不知该怎么办,所以……”
“所以你希望我瞒下外间大事,将玄非一直留在这里陪着承南?”恒昭稍作沉吟,道,“也好,我也不能让玄非出事,此事依你。”
“多谢帝尊!”青弋顿了顿,又道,“还有,臣在此也怕会害了承南,不如让臣回去吧?”
恒昭把从钟锐那里收到的嫌弃一丝不留地都丢给了他,“自打中了这黑巫丝之后,你还添了个自作多情的毛病。少扯些有的没的,大门多开一次,便多一分被人找到的可能,等我先和冥殒说上话再谈你是去是留的问题。”
而还不等他想到办法找冥殒,冥殒便先找来了。
恒昭很热情地想要搭他的肩,“心有灵犀啊,我正要找你你就来了。”
冥殒冷漠地躲开了,道:“我来了好几次了,你一直睡觉没醒,我看了一眼便走了。”
“……谁睡觉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