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霞无奈地站起:“这家伙,不知道被耍了几回了,一点记性也不长。”我抽抽嘴角,看来这杜襄是个性子直的人。看他刚才挥刀的时候,好像是恨不得把对方劈成两半吧?
洛中流,我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心里莫名地升起一丝欢喜。
等这场比完,雨云便聚集完毕,倾盆大雨瞬间蔓延了整片天空,扫除了最后一丝暑气。
这种雨,总是说下就下,扫人兴致。我不喜欢下雨天,这种雨比起那没玩没了的梅雨,倒是好上不少。我一把架上司玦的脖子,看着褚霞:“去我家喝杯酒怎么样?我爹还惦记你上回唱的醉花阴呢。”
“小女子还有急事,恕不奉陪了。两位先行一步。”
出了看场,远远还可以看见那件红裳。好像有人说,你只要在意一个人,就会主动寻找他的踪迹。我这是怎么了?
只见司玦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帅气霸道攻当然要华丽丽地出场啦啦啦!~
第3章 三 烛泪
狼毫蘸足了墨,挥舞在白纸上。
不久,便出现了未沥干的两字,施琅。我爹给我请了全京城最好的写字先生,而我写的最多的,便是这二字。施家也许算不得名门显贵,可教子极为严厉。也正因此,我不过垂髫便被送进宫中做六皇子的伴读。
而后纸上便出现司玦二字,我不禁抿起嘴。虽说皇子尊贵,他也是喜欢摆谱的人,不过他的不少把柄都在我手上。我与他作奸犯科之数甚众,称得上是“同僚”了。
要说这断袖一事,这算是宫中秘辛了,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笔尖无一时停滞,看见花溪笺上停留的三个字,洛中流。
中流,中流砥柱,这名字听着便让人莫名的安心。
第二日,我便借着礼部的虚衔,去拜访一个知交。
说起这官职,我当真是无颜。虽倒不是蒙了祖上的恩泽,可这来历也算不干不净了。
就是那宫里宫外出了名的软硬不吃的王丞相,唯独与我的祖父交情颇深。也唯独对我死缠不放,总说我是个可塑之才什么的。别人对他望尘莫及,我则是望尘而逃。
可这只老狐狸,却偏偏纠上我这头小绵羊。
多次作战失败只好缴械投降。
可我自以为聪明地下赌:“小徒资质驽钝,待来日金榜题名再拜师也不迟。”也亏得考试题目实在不合我胃口,一篇文章写的词不达意,自己看了一遍都觉得有些脸红。
可谁知道这老头竟然是改卷官,识出我的字迹便用红朱砂批注“此文章上佳”。旁的一些人巴结他还来不及,于是我非但金榜题名,还抱了个状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