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方便的时候还要让人看到?陆公子,难道你想看?”赵元初嘴角带着一丝讥笑。
“够了!”皇帝明显心情不好,一拍书案,“元初,你少说两句,文琪,你是什么意思?”
陆文琪道:“陛下,文琪只是怀疑高大人的死与赵大人脱不了干系!”
“元初?你怀疑他?”皇帝看了看赵元初,目光又回到陆文琪身上。
“陛下可以问问李大人的看法。”陆文琪道。
李大人忙道:“陛下,我等四人一起在外等候召见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赵大人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陛下传旨宣入的时候突然去方便,本身就有些可疑,而且刚才赵大人还和高大人在书房外发生过口舌之争。”
赵元初突然笑了:“李大人,刑部就是这样断案的么?何时去方便竟然也成了莫须有的罪证?高大人官居四品竟然对我出言顶撞,朝廷的规矩何在?皇上的威严何在?说他两句有何不可?或许高大人就是因此而心生愧意,一个想不开自杀而死。”
“哦?你说过高大人?”皇帝问道。
“也许臣弟当时的语气重了,但也没想到高大人竟然心胸如此狭窄。”赵元初道。
“元初,但朕刚刚听李大人和文琪说,是你带着御林军到皇城司带走了要犯,还放火烧了皇城司?这可是大逆不道的重罪,不可儿戏,你老实说话!”皇帝道。
”皇兄,李大人和陆文琪可曾亲眼看到?”赵元初问。
“赵大人,我们虽不曾看到,但高大人是人证,是他亲眼所见!”李大人道。
“高大人已经身亡,你们再说什么也是凭空捏造,”赵元初转过头道,“皇兄,今日臣弟一回京城就接报说皇城司起火,便带领御林军速去救火,可惜晚了一步,大火没能救熄,高大人怕朝廷追究失火的原因,因此编造谎言说是臣弟放火还带走了要犯,以图瞒天过海推卸罪名,皇兄,臣弟。。。”说到这里,话语忽然哽咽起来,“臣弟屡遭诬陷,上一次就有人说三位大臣的死与臣弟有关,这次又有人要把失火的罪名推到臣弟身上。。。望皇兄明察!”
皇帝万万没有想到赵元初竟然有这样的反应,一时无措,陆文琪道:“赵大人,究竟和你有无关系,你心里清楚!”
赵元初黯然道:“若是没有证据也能入罪,就让皇兄砍我的头好了。”
皇帝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李大人和文琪先下去吧,元初你留下。”
“元初,”等人一走,皇帝严肃地问道,“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皇兄觉得像是我吗?”赵元初委屈地道。
“朕看着有点像,你有这个脾气。”皇帝皱着眉头道。
“那我无缘无故跑到皇城司放火干什么?还说我带走要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赵元初不服气地道。
“朕也在想,刚才文琪说你认识那个凶手,还说就是你在江陵时的那个朋友?如果是真的,那朕就得相信他们的话了!”皇帝厉声说道。
“陆文琪?”赵元初道,“皇兄,臣弟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突然又改口称臣弟,皇帝有点好奇了。
“皇兄,陆文琪曾经对臣弟。。。”赵元初欲言又止。
“他?他对你怎么?”皇帝站了起来。
“他曾经约臣弟到他府上品茶做客,臣弟以为他不过是想多结识一些朝中的人,就去了,哪知他关了门对臣弟表示。。。”
“表示什么?”皇帝的声音已经不太平稳。
“他说喜欢臣弟,想让臣弟在他府中过夜。。。”
“真有这样的事?后来呢?”皇帝的脸色变了,语气也极为生硬。
“臣弟当然拒绝了,他已经在皇兄身边服侍,怎能再和臣弟有来往?当时臣弟一怒之下动手打了他。。。他一直怀恨在心,所以现在处处为难,恨不得将臣弟置于死地。”
“竟然有这样的事,难道朕待他不好吗?为什么他还要去找你?”皇帝喃喃地说。
“皇兄,他并非真的觉得臣弟优秀,而是想在宫里多找一个靠山。”赵元初谨慎地说。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朕?”皇帝皱着眉头,定定地看着书案上的灯火。
“虽然我不喜欢陆文琪,但这样的事说出来皇兄心里一定难过,如果不是现在陆文琪处处针对,想置我于死地,我是不打算说的。”
“朕知道了,元初,你下去吧,朕。。。觉得有些累。”皇帝无力地摆了摆手。
赵元初从皇宫出来的时候,也觉得很累,事情暂时是了结了,自己也重新得到了皇帝的信任,但是接下来呢?陆文琪会善罢甘休吗?
此时戚飞羽不知道怎样了,醒了没有?有沈澈照顾,赵元初觉得很放心,不知不觉沈澈已经成为了自己最相信的人,而且还有点。。。依赖?
赵元初迫不及待就要往府衙去,却在宫门口遇到了王府的仆从。
“你怎么来了?”赵元初诧异地问。
“老爷让小人来找公子,让公子今晚务必回去。”
“父王找我有事?”
“小人也不知道,不过靖王爷也来了,和老爷一起在等公子。”
看来府衙是去不成了,赵元初皱着眉头上了马。
晚饭还没有开,两位王爷对着一桌饭菜喝茶说话,显然是在等赵元初。
“元初,回来了?”北靖王先打了个招呼。
“王叔!”赵元初点点头,抓起一块点心放在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