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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竹用一种和他庞大的体型完全不符的轻盈动作走到了凌涧青的门口,轻轻推开了门,床上隆起了一个人形,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平时他戴的眼镜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看来凌涧青还在睡,但是他这几天起得都非常准时,而且他自己也说过他不管什么天气都会起来晨练的。
“凌兄,你没事吧?”谢临竹还是不敢直接走进去,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地问了一句,里面没有任何的回答,他自言自语地又说了一句,“嗯,既然凌兄同意了,那我就进来了啊。”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谢临竹慢慢地把门推开,走到了床边。
这是他这几天第一次见到凌涧青的房间,平时这里都是关着门的,完全不对他开放,整个房间由黑白组成,看起来和凌涧青的长相很符合,反正就是和谢临竹这个人非常合不来,站在他面前总是觉得自己在被嫌弃,每次聊天都让谢临竹觉得自己在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床在房间的中央,房间里的陈设很少,整个房间简直称得上空旷,只有一个床加上一个床头柜还有个衣柜,床头柜上只有他平时戴的眼镜和一个台灯而已,完全看不出什么人气,谢临竹感叹了一声之后终于把目光放在了凌涧青的脸上,简直被吓了一跳,他原本就偏白的皮肤这会儿透出了不健康的红晕,不用摸就知道一定是发高烧了。
谢临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简直有些不正常了,凌涧青的嘴唇发白,还有些干燥起皮,眉头微微皱着,昨天还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这会儿就病怏怏地躺在了床上。
可能是感觉到了谢临竹的存在,凌涧青终于稍稍睁了睁眼,眼底红色的血丝把谢临竹吓了一跳,他虽然从来不管家里的事情,但是没事的时候也会去自家的铺子逛一逛,风寒之类的病最常见不过了,因此他也见过不少发烧的病人,没有一个像凌涧青这么可怖的。
虽然他脸上还带着病态的红晕,但是他的眼神就像是随时等待着择人而噬的野兽,那一瞬间他看起来好像毫无理智。
☆、第三章
谢临竹觉得背后一凉,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凌涧青用凶狠的眼神瞪着他,眼底的红色越发明显了,甚至还对着谢临竹龇着牙,露出了野兽进攻的表情。
凌涧青的状态明显就有些不太对劲,看起来就像是失去了理智,谢临竹一边盯着神态凶狠的他,一边往门口挪了过去,但是这几天的借住又让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凌涧青你没事吧?”
床上的凌涧青忽然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喘息,然后猛地闭起了眼睛,随后是几声用力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的谢临竹一直保持着要逃跑的架势,听见床上没了动静才小心地又叫了一声:“凌兄?”
过了几秒之后凌涧青沙哑的声音才从床上传来:“你出去。”
谢临竹原本想要是凌涧青还不清醒的话他赶紧跑出去,但是这会儿听见凌涧青虚弱地叫他走,他反倒狠不下心走了。
之前的凌涧青虽然长着一张斯文的脸,但是看身材也知道他有多健康了,说话也中气十足的,还总是一副傲气十足的表情,没想到一天不见而已,居然就病成了这个样子,和电视里一直提到的那个病症一模一样——都具有突发性,温度都非常高,没有咳嗽流涕,不像是普通风寒的症状。
谢临竹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那个空间手环,空间用品在修真界能够称得上是罕见,并且由于每个修真者都会出去历练,因此他们对这类空间用品的需求量很大,因此造成了即使是普通的空间物品都有价无市。
如果不是因为他手上这个空间实在太小,现在恐怕也不会戴在他手上了,这个小空间只能塞得下十来个放丹药的玉瓶而已,那些修真者需要这东西都是用来放仙草或是武器的,而往往一个用来保存仙草的玉盒就能把空间塞满,因此这么小的空间对他们而言一点用处都没有。
身为丹药世家的三公子,他的手环里塞了十几个玉瓶,他掏了掏,最后摸出了一个治疗风寒的玉瓶捏在手里,慢慢地朝床边挪了过去。
凌涧青这会儿的神情很正常,眼睛里的血色也稍微消退了一些,看起来不像刚才这么骇人了,只是他的脸色比起刚才的白里透红,此时更加多了一层青灰,看起来非常不妙。
尽管脸色越发差了,但是凌涧青的精神倒是比刚才要好了不少,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刚开口时的沙哑了,谢临竹心里更慌了,他只在自家的铺子里面看过别人治病,他自己从来没有单独地治过病,这会儿遇上这种奇怪的病症他简直有些手足无措。
倒是生病的凌涧青还是原来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没有任何为自己的病担心的样子,只是这病态的脸色只能显得他更加虚弱,他闭了闭眼睛:“你对这一次的病毒有多少了解?”
说到“病毒”的时候,他嘲讽地笑了笑,然后把脑袋挪回了枕头上,盯着天花板看:“你能知道什么东西。”
“我只知道这个病毒会引起高烧。”谢临竹稍微挪近了一点,平时冷硬的凌涧青这会儿这么脆弱地躺在床上,让他觉得有点可怜,他握紧了手里的玉瓶,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它递了过去,低低地说,“这是我家的丹药,你可以试试。”
由于这个病的症状越来越超出他的预想了,因此谢临竹也不是很确定自家的丹药到底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