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可以说是金手指点歪了?
在少游死后,顾准的新代体就成功了,并且轻松突破了二次进入代体需要一年间隔的时间限制,他几乎无缝衔接的控制了明帝的代体,还同时保持着两个身体的清醒。
唯一的小瑕疵就是,本体顾还是没有相关的记忆。
不过,代体顾却很好的记住了一切。他很清楚自己是谁,甚至终于隐隐约约的意识到,在他之前顾准应该还有一个代体。
“那个代体死了,但我相信他在你身上重生了,你会很快回忆起全部,所以不要太着急。”
罗教授不想人为的干预这一切,因为那会让实验数据变得不准确。
至于瞒着本体顾真相,是代体顾自己提出来的,他还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明帝”,以便和本体顾区分开来。
罗教授表示,他其实不太能理解这个精分货的思路。
罗教授对瞒着顾准,其实一直很愧疚,无论是现在,还是当年。但在之前的日子里,少游一直跟在闻澈身边,而罗教授曾发过誓,不会对任何人透露嫡子澈还活着,所以他也就没办法对当时的顾准解释生说,你还有一个代体,就活生生的跟在嫡子澈身边。
如今,在二次实验之前,罗教授其实已经和顾准和盘托出了,但谁知道顾准在进入代体后就再次失了忆,而唯一记得这件事的代体,又不让罗教授对本体说出实情。
“你和自己有仇吗?”罗教授情不自禁的问道。
“没有。不过相信我,如果今日的情况对调,他也会这么对我的。”自己最了解自己,他们俩谁不想由另外一个他为帝国劳心劳力,然后自己就可以全天候的陪着闻澈呢?既放心又安全,还能和闻澈培养感情。
——鱼和熊掌就这样兼得了。 by:顾准。
所以,对不起了,本体,谁让你没有记忆呢。=v=
……回忆结束……
顾准:“你鼓励阿澈离开王庭,是想害死他吗?”
“明帝”耸肩:“我只是想给他一个自由的童年。反倒是你,把他圈在一个地方,是想玩什么奇怪的y吗?”
他们是那么的不同,一个孱弱,一个强势;一个端坐王位,一个笔挺而立;一个玄色华服,一个黑色军装;但他们又是那么的相似,眉宇间的不怒自威,嘴角噙着的一抹冷意,以及铮铮傲骨中的绝不退让。
如果有人在一旁看到,就会惊讶的发现,当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彼此时,他们会活像是一个人在照镜子。
顾准虽然不知道“明帝”就是他自己,但他还是看穿了“明帝”的小把戏:“承认吧,你鼓励阿澈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不是出于什么见鬼的信任,只是因为你想讨好他!让他喜欢你!我才不会因为这种见鬼的理由,就罔顾阿澈的安全。”
“明帝”争锋相对,寸步不让:“你限制他在你的保护圈里活动又代表了什么呢?那只能说明你缺乏自信,你不相信自己有能力保证阿澈在圈外也能活的很好。真不巧,我有!
顾准冷笑:“你有什么?你只是在一味的纵容。”
“明帝”回了句高冷的呵呵:“至少我让他觉得快乐。”
性格一意孤行,在对某件事的看法上又抱有不同意见的两个人,总是很难相处的,他们相看两厌,最后只能不欢而散。
一道门,割裂了两个人。
锃亮的军靴,踏在柔软的地毯上,一如某位冷硬上将的心。他透过落地玻璃窗,看见了草坪上对谁都很友善的闻澈,不由自主的驻足而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皇子。当顾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带着白色手套的手,已经缓缓的放在了玻璃上,正用手指描绘那人笑起来的模样,这是唯一能让他平静下来的方式。
他想让闻澈看见他,又害怕闻澈看见他。
最终,光明神实在是受不了顾准这个精分货的内心纠结,果断的把决定权交给了闻澈。
闻澈抬起头,正看到走廊玻璃后的黑衣上将。他就像是一杆枪一样笔直的站在玻璃后面,冷峻坚毅的面容在斑驳的光影中若隐若现。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闻澈却有一种诡异的自信,相信那人被遮挡着的双眼里充满了温柔,人畜无害。
闻澈扬起手,对顾准尽力挥了挥,幅度之大,足以看出他对见到顾准的喜悦,如雨后的清晨,充满了干净的味道。
阳光下,黑发少年从草坪上起身,顾不上拍掉身上的草屑,就连跑带跳的几步走到了某位上将的眼前,两人中间只隔了一层防弹玻璃,是如此近,又如此远。
闻澈踮起脚,努力伸高了手,才与顾准的白手套隔空印在了一起,他的眉眼间都是快乐,就好像他发现了一个多么有趣的游戏,他模仿着顾准的一举一动,仿若这是一场无声的哑剧。他们的心同时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觉得这一幕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在不知名的时间、不知名的地点,他们绝对做过相同的事情!
白鹤就跟在闻澈身后,慌慌张张的给他抬起拖地的披风,尽职尽责的为他排除危险,王庭的卡巴拉智脑,则在闻澈想要对她身体的一部分(玻璃)哈上哈气时,及时自救,表示整个枫丹白露宫都是她的一部分,如果闻澈想和顾准说话,只需要告诉她就好,她可以打开阻拦他们的玻璃,又或者把字显示在玻璃上。
闻澈选择了后者,他在玻璃上问顾准:【你看起来有些不开心。】【我记得前不久,我才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