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尹诗文,看起来很愉悦,连脚步都带了些轻快样子,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不等赵莹莹,不过这个疑问下一秒就消失了。
紧跟着尹诗文,出来的是赵莹莹,她低着头,看不出来什么表情,不过在中途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眼监控,嘴动了动,好像是在说话。
“能看清楚她说什么吗?”李谦文问我,我摇头,他让我继续看,也就不再多嘴了。
接下来的顺序是,刘成,宁萌,李谦文,钱放,雕六,东子,恐龙妹,然后我们数学老师扛着我老大出来了,最后是大胖。
看完之后,李谦文问我,“觉不觉得哪里奇怪?”
“说不出来。”我道,“不过确实哪里怪怪的。”
我打开视频,又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终于发现了问题,惊呼道:“我靠,从尹诗文出来后就没有别的房间里的人出来过!”
李谦文说是,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这里面的人都藏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我问。
“秘密。”他道,“咱们每个人都藏了秘密,那天请仙,问的应该也都和自己的秘密有关,所以出门时神色才各不相同。”
我点头,很同意他的话,他见我认同,就继续说道:“还有最主要的问题,请仙的发起人,到底是不是宁萌?”
看样子李谦文也知道那次争吵的事,我问他你觉得会是谁,他道:“应该不是宁萌,她是经理助理,平时很忙,鲜少有闲暇的时间去接触这些东西,其他人我不常接触,你觉得呢?”
我没办法确定,只好摇头说不知道,他弄亮电脑屏幕,又播放了一遍视频。
我低头思索,在脑子里把整件事情的大概屡一遍,把我觉得可疑的地方着重记下来。
首先,是尹诗文组织聚会,然后有人指使宁萌提议玩碟仙,我觉得这个人应该很了解我们,男人都不会轻易拒绝一个萌妹,所以到底是谁建议宁萌请碟仙的,宁萌又为什么要接受这个人的请求?
这件事我能完全排除的人只有钱放,听他说话我感觉应该不是他。
再来是梦。到底有谁做过梦,我做过,但东子没有,雕六做过但已经不再做了,那做梦的几率是多少,是分人而异的吗?
然后是第二次请仙,其中宁萌的问题在那天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在大家都讨论刘成和大胖的死因的时候,她问的却是别的一些事情,虽然可以理解为她讨厌刘成,但总觉得有些不合时宜。
再来,就是尹诗文让赵莹莹请婴灵的具体原因是什么?当年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和叫韦超的人有多大关系?
这些问题现在都还是问号。
“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李谦文突然说,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抬头看他,他指着屏幕,上面是我们数学老师架着我老大,拘偻着身子,步伐凌乱,还不小心撞到了楼道墙上的一幅画。
我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确实,直到现在,他们俩都像是个局外人一样,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进去。
我问李谦文,“你没喝酒,那你记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大家都问了什么?”
“那天晚上我被人打晕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后颈,上面确实有青紫的痕迹,“醒过来之后就睡在酒店里,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般来说,要造成晕厥的话,力道和技巧的把握都很重要,若是他没有说谎的话,那谁会有这样的能力?
“我觉得是尹诗文。”他敲了敲桌面道,“我跟他是亲兄弟,小时候我们父母闹离婚,当时闹得挺厉害的,我家有点钱,最后老头子为了家业决定离家不离婚,我跟爸,他跟妈,老头子死了以后,把家里的家业都给了我,他大概是嫉妒。”
我大吃一惊,终于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的时候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也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往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见我这样,略一思索,道:“我有话直说了,其实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我一听头都大了,再想到今天那场不寻常的车祸,不情愿的问他什么忙。
“我一年前喝醉酒不小心强了一个女孩,那女孩觉得丢人就自己跳楼自杀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我们酒店的一个女服务生,赔了她家点钱。”他压低声音说道,“之后我感觉就不对了,她好像一直在跟着我,我偶尔能用余光看见她,本来我不信,但几天前,我们酒店上层施工,我差点被一根从天而降的棍子戳穿,惊魂未定的往上一看,就瞥见那个女服务生了,她趴在玻璃上看着我,面无表情地。”
说着他还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
“之后宁萌找我请仙,我也想问问请来的神仙这事怎么解决,就同意了,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反而我一问,碟子就使劲往我这边冲,就跟我有仇似的,后来那天晚上我做梦,才知道我哪天请来的就是那娘们,她说她绝对不会放过我。”
李谦文恨恨道,“更可恨的是今天,出事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她就站在那辆大货车旁边看着我,盯得我浑身发毛,我这才知道梦里的那些都是真的,她真想杀我,她他娘的真想让我给她陪葬!”
“那为什么找我?”我问,很显然,我根本解决不了这件事情。
“你懂得多!”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模样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