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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果然,来这里是个好选择,空气清新,心也跟着舒服很多。
因为个子小,只能垫着几块从角落扒拉出的砖块颤颤巍巍地趴在栏杆上,看着太阳慢慢地平地而起。
因为医院前面还有很多建筑物,所以太阳总是若隐若现,可朝阳那绚烂的色彩和勃勃向上的生机却没有因为建筑物的阻隔而又所减弱。阳光就这样大咧咧地窜进我的眼睛,流进我的身体,我的心,似乎带着坚强的种子,“砰”地一声在我心上发芽,迅速成长,将那荒芜死寂的荒漠变成了一块绿洲。
佛曰:“菩提并无树,明镜亦无台。世本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庸人自扰,自扰庸人。
我就这么在旭日的见证下顿悟了,请不要怀疑,是的,我就这么顿悟了,不想再折腾自己了,其实想起来,这个世界也没什么接受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我除了接受,别无选择。生活不是演话剧,没有彩排和演习。
太阳每天都会升起,即使我变成了男性它也没有不升不是么?那我这点又算什么呢,只是改变了性别而已,大不了以后就孤独终老而已。而事实上我也许还可能有几个知己好友愿意在我老了的时候一起下下棋,唠唠嗑。
他们都不在这个世界上,原来的我,原来的我认识的人。现在的我一无所有,那我又还怕失去什么呢?我只会去得到。
这里还没有珍惜我的人,至少现在还没有。那我难过悲伤给谁看呢?谁会心疼我呢?只是自己受累罢了。
已死,便死,已活,便活,已变,如常。
大概这就是佛说的:“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摔倒的孩子,疼了哭了难过了,却没人来安慰,就只有自己拍拍屁股站起来。所以说啊,人都是逼出来的。
从现在起,我就是叶秋,我要带着叶知秋那些美好的回忆好好地好好地活下去!你们不在,没关系,我在;你们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
“加油——叶——秋——!”
刚刚还在秋晨中冰凉的身子似乎就这么暖了起来。
☆、苦逼的现状事件
镜子里的人栗色的头发长到耳郭,刘海有些长,低下头就基本看不到眉眼,把刘海捋上去,很精致的一张脸。眉色有些淡,纤细笔直,衬着白皙的皮肤有种柔弱而倔强之感。眉下是一双标准的桃花眼,眼长,眼尾略弯。眼睛水汪汪似的,四周略带红晕,眼形似若桃花,睫毛长,眼尾稍向上翘,黑白并不分明,显得迷离朦胧。
这是一张美人脸,虽然还只有11岁,虽然这张脸长在个男孩身上。
现在长在我身上。
我那所谓的母亲大概是个少见的美人,至少这双勾人的桃花眼就是遗传自她,因为我看到那所谓的父亲的眼睛是双上斜眼,冷淡,严厉,精明。
我昨天从医院出院,在去b市的路上和医院里我已经从张妈和几个护士知道了些我现在身份的大概信息,而且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有个好习惯——写日记。虽然不是每天都写,但重点的事情以及他曾经的情绪都有。我大概知道了我现在的境况。
我那个父亲叫叶道国,是个有着军家背景的商人,据说叶家曾是军事世家,现在的叶老,也就是他的父亲,是个老司令。他是叶家的小儿子,却没有走从军的老路,而是当了商人。可能是因为他上面有三个哥哥的缘故,叶老并没有对此有什么意见,甚至是有些乐见其成的。于是叶道国就凭借着叶家的人脉和自己的精明才干在b市闯出了一片天地,并在一次商谈中与江南大家斐家的掌上明珠一见钟情,走进了婚姻的殿堂,还有了一个儿子,取名叫叶斐。
而我,我只是一次意外中犯下的错误。从日记看应该是叶道国在大概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与我的母亲发生了yī_yè_qíng,那个女人也是个fēng_liú之人,两个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本来既然两人都不想有纠葛那他们就应该桥归桥路归路的。可是那女人有了我,并且不知道什么原因把我生了下来,并把我抚养大。
但从日记上看,原主不喜欢甚至是有些恨着这个女人的,因为这个女人生下他后不改fēng_liú的性子,经常夜不归宿。高兴的时候管管他,和他亲昵一下,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向他发泄,脾气也不怎么好。
在他上四年级的时候,那个女人终于尘埃落定地爱上了一个外国人,然后把他扔给了叶道国,自己拍拍屁股起了国外,留下一大堆烂摊子。
据说当天斐明珠就回娘家了,过了两个星期才回来。我作为一个曾经的女人,相当地能理解。在一个一直认为忠贞,非常爱自己的良人的爱护下突然知道他居然在外面还有个私生子而且只比自己的儿子小三岁谁都不能接受的。
何况据说她还有一个非常爱她的母亲,在青年时期丧偶后就一个把俩孩子拉扯大没找过其他人甚至没有丝毫绯闻的父亲。
说实话,要是我,肯定当即分家产离婚,再怎么着也不能过两个星期就回来了啊。
咳咳,好吧现在我已经不是女的了,又忘了。
虽然我对他们很不待见这孩子,态度漠不关心当做看不到他等等的我都能理解,但这些对一个孩子,还是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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