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安:“……”他先斜了他的贴身保镖一眼,他和这个保镖才认识了一天,哪里说过什么叔爷爷家的好?然后再对着地上的一堆东西伸手,想要拿两件往村长家去。
村长直接道:“这些东西多沉!小安子可不能拿,累坏了怎么办?东西都搁这,等待会啊,你叔你哥哥他们就都过来拿了!走,家去吃饭去!”
张子安:“……”
然后他就被村长给活生生拽走了。
路上遇到了回来搬东西的村长儿子和孙子,他们都挺高兴,一点也不觉得他们来搬东西是受累,张子安不搬东西是过错。
张子安:“……”这是不是说,他以后可以理直气壮的偷懒?
他脑袋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脚下跟着村长就去了村长家。
张家村因为有了天师张家,天师张家赚钱赚得多,补贴自己家乡补贴的也多,因此张家村的人,不少勤快人家里都盖上了两三层的单家独院的小洋楼。村长家里也是这样,只不过,村长家大儿子养老,跟他住在一起,二儿子和三儿子都是住在相邻的地方。
今天张子安来了,村长家里三四代人都聚在了一起,算是欢迎张子安回家。
张子安:“……”人太多了,不太习惯。
大人还好,只客客气气的坐着说话,回忆张子安的爷爷、爸爸还有张子安小时候的事情,小孩子正是天真的年纪,瞅着张子安长得好看,就忍不住靠近张子安坐着。
张子安被几个小豆丁瞧得有些尴尬,又有些得意,于是就从口袋里假装摸出了他不喜欢吃的那种水果糖,给几个小豆丁。
小豆丁们立刻欢呼了起来。
其实张家村如今道路通畅,村子里人也勤快,村长家尤其富裕,几块糖而已,村长家当然是买得起的。只是平常怕孩子长蛀牙,才很少买给他们吃。所以小豆丁瞧见了漂亮哥哥给的水果糖,才会这么高兴。
“哥哥你真好看!”
“不是哥哥,是叔叔!是小天师安叔叔!”
“不对,是哥哥!叔叔好老的,哥哥这么漂亮,一点都不老,肯定是哥哥!”
小豆丁得了好处,就开始卖乖。
张子安听了,扬了扬唇角,就又塞给了叫他“哥哥”的小女孩儿一把他喜欢吃的那种软糖。
小女孩扑到张子安怀里,“咯咯”笑个不停。
张家人见状也笑。
村长面上带笑,心里一叹。
等吃饭的时候,二三十口子人坐了两桌,张子安就更加不习惯了。
堂叔奶奶看出张子安的不自在,笑道:“小安别看现在人多,现在正好是天热,地里活多,你叔你哥他们才都回来了。等过半个月,地里的活儿都干完了,粮食都收上来了,你叔你哥他们就都要回南方去打工了。”
张子安一顿,道:“打工?”
张存根也就是村长的小儿子笑道:“是啊,咱们种地才能挣几个钱啊,还是得出去打工,挣得钱才多,手里才松泛些。而且农闲的时候,就坐在家里,咱也闲不住啊。”
其他人都应和着。
张子安若有所思。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才终于吃完了,张子安的贴身保镖来接他,张子安才有了借口离开。
村长站在家门口,眯着眼睛打量张子安的贴身保镖,半晌,拍了拍贴身保镖的肩膀,道:“好小伙!身子壮着呢,小安就不行,轻活重活都干不了,以后啊,你们家里的活儿,可都要靠你了!”
贴身保镖挺直了腰板,做立正状:“叔爷爷放心,我轻活重活都能干,做饭洗衣打扫房间种田养鸡养鸭样样都行,保证不让小安干一点活!”
众人:“……”这贴身保镖加保姆哪里找来的?一个月多少钱,贵不贵?还能再来一个不?
张子安在众人的羡慕下,和他的贴身保镖慢悠悠的回家了。
张子安的家在山脚下。
这是张家祖上选的地方,张子安十六岁那年,张爷爷和张爸爸看张子安是下定了决心不肯学道法,只得把家里的房子推翻了重建。
因当时张爷爷和张爸爸心里就觉得末世将来,因此重建的房子,特意花了大价钱,盖得颇为结实,建成了古代那种两进的房子,开门就是院子,院子里有石磨,有深井,还收拾了一块可以种菜的地;院子北面,就是一座三层的小楼,小楼的二楼、三楼是张爷爷和张爸爸住的地方,一楼有客厅、厨房等等;穿过小楼,再往后面去,就是第二个院子,这个院子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个院子北面,是第二座三层的小楼,这是张子安平常回来时住的地方,一楼分了三大间房间,中间是客厅,两边的房间,一间是闲置的修炼室,一间是书房,放了各种各样的杂书,都是张子安自小看到大的,二楼除了一间洗手间、一间宽敞的浴室之外,整个儿都是张子安的卧室,三楼则被建成了健身房,是张子安平常来练武的地方;张子安自己的小楼后面,还有一处院子,亦是空荡荡的,甚么都没有。
张子安看见自家房子了,才后知后觉地问:“房子这么大,你怎么打扫的?”难道这个保镖隐藏了其他的手脚么?
贴身保镖:“不只是我在干活,小安人缘好,那些乡里乡亲的刚才都过来帮着打扫,来了十几个人,这才能打扫的这么快。”
然后打扫完了,他又自作主张给帮忙的人一人一箱子牛奶一箱子酸奶,算是联络感情……
不过这些小事,保镖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