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一个袋子,袋子里都是那种在地上响一声,然后在天上响一声的鞭炮。
爷爷点燃了一个鞭炮。
“碰~轰!”
“娜娜,你看!那是我爷爷,我爷爷在最前边。”
“我们快跟上去看看!”
“啊,走!”
这一排队伍经过了一颗大树,一面墙,不正是过去打水的地方吗?
他们来到了那早已废弃的水井坑边,“压井”早已不在,坑里也多了很多垃圾。
这人们却都跪了下去……
那几个道士或僧说了几句话,就又开始在村里的道路上转着。
那原本宽阔的路上,却搭起了两座桥,是用小拉车“牛车”组合而成的。
在车的两边披上画布:上面是桥,桥上有人抬轿子,桥下是水里的水鬼,有人掉进了水里,被水鬼刺进了胸口。
这就是奈何桥。思雨听说过,一种人死了以后必须走的桥。
那僧带着人们在桥上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在一座桥上喊了几句话,撒下一片硬币。看热闹的,不相关的都弯下腰去抢去捡,思雨也去抢了,一低头什么都没看见,人们也都抢完了。
队伍还在行走。
“思雨,快跟上,他们走远了。”
“不!我要在这等会儿。”
思雨想走那桥。人都不在了,思雨一个人从桥的一边走到另一边,来到另一座桥,又从桥的一边走过来,来到这座桥。
不知过了多久,心里想着要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那散落的纸钱和灰迹在空荡荡的路上残留着。
思雨一抬头便看见那山丘上好几辆的车拉着刚才的那些人去了田野,估计是去村里的墓地准备埋葬棺材了。可是思雨不明白,为什么去这么多人呢?
来到家门口,听到几声狗叫。
“狗狗!”思雨没出声,心里却喊着过来了。
摸了摸狗的肚子,狗的头,狗的鼻子。
狗摇了摇尾巴,躺下了。
思雨看着它那有毛绒绒的肚皮,忍不住躺在了上面,刚好能看到那西边的太阳。
“汪!”
一阵晃动,狗反脸一口向思雨咬去,思雨下意识的用手去挡,一阵疼痛。
“小雨,你又在逗狗了吧!”
奶奶从里屋出来喊着。思雨把手背在身后,一声也不敢出,狗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又躺了下来,奶奶也回到了屋里。
伸出手心,手心里有一个大大狗牙的痕迹,心在“砰砰”的跳着。
“我被咬了,怎么办?要告诉奶奶吗?”思雨的心开始乱了。想起奶奶过去责怪自己的话,思雨有些害怕,不能告诉奶奶,可是狂犬病呢?
思雨听到过这是不治之症,最长可能在自己的身体潜伏40年,到时候就死定了。我活不到60了吗?思雨看着自己的手心,没有流血,但看到了手心那没有皮的肉已经露了出来。
思雨把那块掉了的皮又盖了上去,手很疼,心里的紧张和害怕却比手更疼了。
这一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走出家门,来到了一条不经常走的路。说是不常走,是因为这条路是一条大路的岔口,而另一条路是通向村子中心地带小卖部和石台方向,这里不常有人来。
思雨走走停停,又原路返回,但又转了回去,徘徊的同时,不停看着自己的手。
想着,我会得狂犬病死掉的,20年以后或40年以后,但奶奶一定又要骂我了。
如果我不躺在狗身上就好了。
思雨忽然想起了过去发生的事情。有一次,狗出去没有回来,思雨原以为夜晚就回来了,但最后还是没有回来,心里有些伤心,爷爷在村里找了找,但还是没有找到。后来有人说可能被偷狗的偷走了,甚至还有人看见了,一家人都死心了,那以后小雨看到那棚子多少有些伤心,狗被抓走了,多半是做成狗肉了,这是爷爷说的。没几天,思雨也习惯了,便忘了这件事,但忽然有一天,思雨回到家里看见了“狗狗”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狐奶奶先看见的,给了两块馒头泡在水里,狗吃完就去山丘的地里找我们去了,但狗从没有去过“水后头”,他来到“大山头”没有找到,又回到家门口等着思雨一家人,这是爷爷告诉她的。
有人看到一只奇怪的狗疯狂的跑到地里,不停地来回窜,当然惊动了四周安静平凡的的人们。
失而复得。是多么思雨高兴的事啊!从此以后狗也被拴起来,再也不让他跑了。“狗狗”经常跑也是有原因的,因为“狗狗”尝到了,他总是和一些母狗混在一起,爷爷说这狗上瘾了,就像一句千古名言“狗改不了吃屎”但思雨却觉得这是母狗的不对。有一次,在家门口思雨看到自己的“狗狗”,但狗的屁股上却连接着另一只母狗,思雨用棍子吓,用砖吓,但就是无法将他们分开来。
那天风军刚好路过:“嘿嘿!你家狗完了,分不开了,砍断它吧!哈哈。”思雨吓得心惊胆战。
其他的路人也过来看热闹了。
“看看!看那狗,哈哈哈。”
思雨讨厌人们这样看着自己的狗狗,只希望快点和母狗分开回家去。两只狗向两个方向拉着,好像都想分开一样,但又不愿分开,思雨刚一吓唬,就分开了。
母狗跑了,自己的“狗狗”却躺在地上舔着那长长的,肚皮上的一块肉,思雨才知道是它连接着他们。
因此,狗也经常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