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女傻傻地看着手里半块裤筒,仰头看抽腿离开的张维朝,骤然大哭:“我们不想来的!不是我们的主意,不是我们!我们是被逼的,我们……”
“闭嘴!”苦逼男气势汹汹地站起,随即被司徒笙一个虎扑扑倒在地。他的后背砸在地上,发出极大的撞击声。
司徒笙按住他的肩膀,一抬头,冷不丁地对上他眼睛里的嘲弄,心中莫名一寒,嘴上笑着说:“不合作,真的会死。”
苦逼男被看破伪装,反倒硬气起来,冷笑道:“有本事真埋了我!我在下面等你们,等你们一个个排着队来!”
“起来。”英灏亨不知从哪里找来大捆绳子,拉开司徒笙,踩着苦逼男的脚要绑人,苦逼男想挣扎却被司徒笙制住,终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苦逼男叫骂不休。
司徒笙脱下袜子,用裁掉的半块裤子和纸巾塞满,塞进苦逼男的嘴里。
苦逼男嘴巴被撑得鼓起,蹬着腿儿,凸起眼珠发出“呜呜”声。
英灏亨打量苦逼女。绳子只有一条,捆了一个还差一个。他想了想,熟门熟路地跑进卧室拖出床单,用剪刀裁个口子撕成布条,一根根接起来,司徒笙给他打下手。
一时间,屋里只有“嘶、嘶”的撕扯声。
苦逼女蹲坐在地上,看着静默地干活的那两人,顿时不寒而栗,于是扭头去求张维朝,发现他的表情比自己更纠结。
英灏亨拉好布条绳,过去绑人。
张维朝犹豫了下,将苦逼女缠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一点点地扒开。苦逼女顿时崩溃了:“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司徒笙道:“恐吓信是你们写的?”
“我们只是想试试看。我们也知道你们给钱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苦逼女下意识地抬头,与苦逼男视线相交,身体不自觉地一抖,话顿住了。
但司徒笙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嗤笑一声:“是不是有个人逼你,告诉你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就一定能拿到钱。”
苦逼女惊愕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这种事他干了十七八次,却从来没有成功过。”
苦逼女脸色惨白,苦逼男也惊疑不定。
看他们的神色,司徒笙心中有了把握,继续道:“你们还是太年轻了,竟然相信这种空头支票。如果他真的有能耐,还需要你们出面?”
本已动摇的苦逼女立刻弃暗投明:“开始,我们是受了他们的蛊惑才会找维朝的麻烦。被你们抓住后,我们是诚心改过的,真的,请你们相信我!他们威胁我们,不许我们离开。我们逼不得已才写了这封恐吓信。他们有很多人,手里有枪。他们还知道……”她声音猛然弱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司徒笙摸出监控摄像头,“这是你们的还是他们的?”
苦逼女道:“他们的,他们给我们的!恐吓信的内容也是他们交代的,我们只是按照他们说的做。”
司徒笙眉毛一扬,从口袋里掏出一串迷你工具,将打火机大小的摄像头拆解开了,然后从里面捏起一块小指甲盖大小的块状物。
“这是什么?”英灏亨好奇地凑过来。
司徒笙丢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碎:“窃听器。”
廉价摄像头只是个幌子,里面的窃听器才是重点。往深里想,对方预料到摄像头会落到司徒笙手里,早就准备好了后招。那么,苦逼男女落网也应该在对方的意料之中。
以为占尽上风,却发现其实自己处于下风的司徒笙脸色发黑,刘海仿佛随着他的心情微微耸起,颇有些怒发冲冠的架势。不过看到张维朝和英灏亨好奇的眼神,他又忍了下去,继续盘问苦逼女。尽管知道从他们口中能够套到的消息有限,但还是将他们与对方接触的点点滴滴都问得仔仔细细为妙。
听到摄像头里装着窃听器,苦逼女吓得脸色发青,手脚竟不由自主地打着战,任凭司徒笙怎么问都没反应。
一碗水突然从她头上浇下去,她尖叫一声,顿时清醒过来。
司徒笙愕然地看着单手举碗的张维朝。
张维朝尴尬道:“我怕你打她。”
司徒笙道:“你觉得我会打女人?没想到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如此光辉高大。”
张维朝更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徒笙拿了张纸巾,帮苦逼女擦脸。
苦逼女近看他秀美的面孔,心脏怦怦乱跳,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远在天边的幕后黑手叫她惊恐,还是近在咫尺的古典帅哥更让她慌乱。
司徒笙柔声道:“不管你现在说不说,对方都认为你说了。既然这样,还不如和我们合作。要是我们能抓住他们,你们也就安全了。”
苦逼女呆呆地问道:“你们能抓住他们吗?他们很厉害的,他们什么都知道。”
司徒笙道:“以前什么都知道的,叫锦衣卫,的确很厉害。现在什么都知道的,叫狗仔队。厉不厉害你自己想吧。”
苦逼女自知到了这一步,如他所言,不管说不说,那些人都会以为她说了的,还不如好好合作。她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一周前,我们看上了一个外地来的地产商人,却被对方识破了。对方没有报警,反而给了我们一笔钱,条件是给维朝……张先生下套。”
“mr.维朝·张,你的名字挺洋气的。”英灏亨笑道。
张维朝呆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