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笙用纸巾包着手指,将湿漉漉的袜子从他嘴里抽出来。
苦逼男“呸”了一口,怒视张维朝:“谁知道你在哪里惹了乱七八糟的人连累我们?!”
口气理直气壮得闻者无语。
司徒笙看着张维朝:“你失散多年的老爸?”
张维朝茫然道:“我不知道。我回国才几个月,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
司徒笙揉了揉鼻子:“不管是谁,总之现在真相大白了。”
英灏亨狐疑地挑眉:“幕后黑手还没有找到,也算真相大白?”
司徒笙用力地踢了苦逼男一脚:“没记错的话,我的任务是找到写恐吓信的人,揍他一顿,现在任务圆满完成,剩下的不关我事。”他抬腿跨过哼哼唧唧的苦逼男,朝张维朝摆摆手,“记得打钱,我先走了。”
张维朝指着那对苦逼男女:“他们怎么办?”
司徒笙拉开门,半个身子已在门外,不忘回头应答:“控告他们时需要人证的话,打电话给我,算你八折。”
“这样算收买证人吧?”
“不要那么实在,想点其他名目。比如在我生日的时候,送个包金块的寿桃过来。”
“你什么时候生日?”
“我妈妈怀了我十个月,所以我大半年都很方便过生日,看你手头什么时候方便。”
“……”张维朝看着那对苦逼男女瞪大的眼睛,无奈道:“但是他们都听到了。”
司徒笙道:“那大家大方山见。挖坑一万,埋尸八千,填坑两万。朋友一场,买一送一。”
“为什么填坑比挖坑贵?”张维朝不自觉地跟着他的思路走。
“因为比起填坑,我更喜欢挖坑。”看着猎物一个个地跳入设下的陷阱的滋味,真是美好得令人怀念。
张维朝看着合上的门,转头问英灏亨:“他是什么意思?”
英灏亨:“一加二加零点八,三八。”
“……”
8|第二局
离开公寓,司徒笙并没有走远。他在对街的小吃店要了份拉面,捧着碗倚着街边的路灯,爽快地吃起来。
虽是夏天,但夜间也有几许凉意。拉面的热气从碗里冒起,朦胧了他的视线。隔着白纱般的细烟,他依稀看到小区边上的矮树丛里有人影一闪而逝。
他右脚刚向前踏出半步,一辆灰色面包车就从小吃店边上的漆黑弄堂里蹿出来,急停在他鼻尖前二十厘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