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鸡汤很快喝了见底,齐越舔舔嘴唇,将空碗递给陈瑾瑜。
陈瑾瑜接过空碗,起身将碗放在桌子上,而后端着另一盛满鸡肉的碗,坐到床边。
“娘子,吃肉。”说着将碗往齐越那送了送。
齐越也不客气,接过碗便吃了起来。
陈瑾瑜瞧着自家娘子吃的欢,脸上有了笑容。
满足的笑容。
吃饱喝足,齐越满足的擦擦嘴,看了看床边那傻子,最近他也清瘦了许多,想了想,开口道:“别傻愣着了,你也赶紧趁热吃些肉喝些汤。”
陈瑾瑜微笑着点头应着,端着空碗出了房门。
他哪里舍得喝鸡汤吃鸡肉,将齐越碗里啃剩下的鸡骨头,挑着又啃了啃,吃了个粗面馒头,喝了碗开水,这才起身回了屋子。
回到屋子里,怕齐越冷,将碳盆里的火一点点挑旺。
齐越倚着被子,瞧着陈瑾瑜,不发一言。
他琢磨着,该如何跟这呆子说。
大姨妈弄到衣服和被褥上了。
他想换身干净衣服和被褥啊。
可是,该如何开口呢?
夫君,我把大姨妈弄到身上和床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勒个去!
对于一个本身是男人的人来说,这太难以启齿了!
☆、这人真傻
齐越皱着眉头,脑子里胡思乱想一番。
陈瑾瑜瞧见自家娘子脸色泛着病态白,皱着眉头依靠在那,样子别提多脆弱了。
心中泛起一丝丝的怜爱,唤了声:“娘子。”
“啊?”齐越从沉思里醒来。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陈瑾瑜问。
齐越撇撇嘴,不搭理他。
陈瑾瑜走过去,有些怯怯的说:“娘子你若是哪里不舒服告诉我,这样我也好知道如何办。”
齐越轻轻咬了咬唇,微微启口小声道:“大姨妈弄到衣服和被褥上了。”
“什么?”陈瑾瑜没听清,皱了皱眉:“大姨妈?”忽然间恍然大悟,惊喜道:“莫非娘子你大姨妈要来看你?”
我的个老天!
齐越无语的仰天长啸,这个笨蛋,到底是怎么个脑回路啊?
“不是大姨妈,是大姨舅要来看我!”齐越愤愤道。
“哦,那,这可是好事,何时来?我好去准备些好酒好菜。”陈瑾瑜说的一本正经,齐越却听得无言以对。
彻底没话可说了。
他长叹一口气,哦,对了,不能怪他,人家是活古董,不懂大姨妈是什么意思。
定了定神,轻咳一声,说道:“月经来了,弄到衣服和床上了,懂了吗?而且我想尿尿。”
话说完,陈瑾瑜脸上一红。
齐越嘴角抽搐,你脸红个什么劲?该脸红的是我吧?!
陈瑾瑜张了张口,半天也没说出个字来,只是走上前也不敢掀开棉被,隔着棉被伸进手,轻轻的帮衬着齐越脱掉下身衣物,而后拿出干净衣服,又拿了一块白色布巾递给齐越。
齐越看着这块白布有些纳闷,皱了皱眉:“干嘛?上吊用的?”
陈瑾瑜忙连连摆手:“这是,这是……对门王婶说的月事来了,用这……”
齐越听的脑门疼,他怎么就忘了,古代没有卫生巾这种东西的。
彻底无语,只能硬着头皮,将这布条缠好塞在身下。
妈蛋,当女人太不容易了。
当古代女人更不容易。
等他弄好,陈瑾瑜用棉被裹着齐越抱他坐到椅子上,麻利着收拾了床单,换上干净的被单,再然后将齐越抱上床。
出屋,不一会拿了个木桶进来,放到床边,转过身去,这么多日子,齐越走不动的时候就小便在这桶里,由最初的嫌弃,现在也尿习惯了。
等他解决完,陈瑾瑜提起桶,拿着那脏了的衣物和被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