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比较偏僻的角落,站了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正是谭家的几个长老。他们年纪大了,也就不像年轻的时候一样喜欢热闹完了,反倒像这样站在一角,看到家族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出色,很是欣慰开怀。
而对着这帮老头,除了少数的奇葩,多少都有些畏惧,也就乐得不来打扰。
“阿钟,少主过了今年,就满二十了吧?”说这话的正是众老头中的一个。
谭钟微笑颔首“是啊,如今少主可是真的让人放心了,我们也算是没辜负老家主的嘱托。”
众老头点头附和,“是啊是啊,等到少主正式掌权,我们也就能功成身退了。”
接着,就是对谭鸣游的各种表扬称赞。
这几个老头说话完全没个避讳,说道开心的地方更是朗声大笑,却是被不远处的谭鸣宇、庄桓儿听了个一丝不落。
“这帮老不死的”谭鸣宇握紧手中装着香槟的高脚杯,低声咒骂。
“宇”庄桓儿将手轻轻覆上谭鸣宇青筋毕露的手,“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
庄桓儿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一股清泉,抚平谭鸣宇暴躁的情绪。
谭鸣宇用空着的右手在庄桓儿的白皙如玉的双手上轻轻拍了拍,随即冷笑一声,“哼,一会儿我倒要看看,这帮老不死的知道谭鸣游做下的那些事,是个什么表情,还是不是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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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宴会厅渐渐安静下来,却是谭鸣游带着魏宣三走了下来。
谭鸣游漫步走下楼梯,曾今的尚显青涩的男孩儿短短一年,已经长成优秀的男人。成熟稳重,冷静睿智,只是隐藏在那双狭长凤眼里的光略嫌凛冽了些。
谭鸣游就如同天然的发光体,一出场就轻而易举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对此,谭鸣宇冷笑表示,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少主”谭鸣游一出来,不管是自愿还是不自愿,所有人都低头行礼。
谭家这样的世家大族,即便是过了数百年,骨子还是带着尊卑的阶级概念。
谭鸣游没说话,只是微颔首。
看到这场景,谭鸣宇觉得,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那就请少主给我们解释一下,挪用族里公款是怎么回事?”谭鸣宇排众而出,一扬手,企图将一叠资料直接摔在谭鸣游脸上。
只是他东西刚一出手,离谭鸣游那张俊脸尚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已经被一双带着纯白手套的手轻松接住了。
谭鸣宇这话出口,一部分人哗然色变,一部分人眉头轻皱,一部分人不动如山,当然,还有那么一小撮人幸灾乐祸。
“少爷”魏宣三双手捧着一叠文件,恭敬的递向谭鸣游。
谭鸣游接过来翻了几页,一挑眉,呦,发现的挺快的嘛。虽然和他私下挪用的总数一比,只是冰山一角。
果然前两天一下子动的太狠了吗?谭鸣游想。
“这么一大笔公款到底去了哪里,就请少主给我们个解释。”谭鸣宇大声质问。
谭鸣宇话出口,心中只感觉到一股快意,盯着谭鸣游的脸,想看他是个什么反应。但与他期盼的惊慌失措大相径庭,谭鸣游只是无所谓的笑着摇摇头。
“怎么?你还想否认!”
“明天要召开家族会议”谭鸣游连半点紧张都没有,“这件事大可以明天会上讨论。”至于明天还有没有人关注这件事情,这可就说不准了。
“想借机毁灭证据!你想的到美!”
“这事要是真的,证据哪里是一夜之间就能消灭的掉的,大哥你想多了。”证据当然会好好的在那呆着,但是有没有人还有心情去查可就不一定了。
“哼,那我可就等着了。”
谭鸣游摆摆手,“最后的狂欢了,大家好好玩吧。”
众人虽然不知道谭鸣游说的最后的狂欢是什么意思,但看一脸风轻云淡,显然不把刚刚的当回事,也就都以为又是某人的没事找事,也就一转身继续玩自己的去了。
谭鸣游只是在下面转了一圈,就带着魏宣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反正这宴会只是他为了把人都召回来找的借口,对他来说没什么可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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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鸣游坐在落地窗前,外面繁星满天,宁静祥和,在他看来,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看着表上指针一格一格的跳动,啧,这种感觉,谭鸣游还真有些不好形容。
喝着魏宣三为他倒了红酒,谭鸣游舒服地微敛起双眸。
谭鸣游喝得有些多,双颊都染上了些平日见不到的微红,正是酒后微醺的时候。
发丝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微微遮住双目。
谭鸣游放下酒杯,手中把玩着一枚精巧的银色戒指,上面镌刻着古朴的花纹,零星镶着几个细碎的小晶体。晶体虽碎小,却因为反射出灯光,明亮耀眼。这是谭鸣游在炼器室发现的,那个小匣子里放着的,一枚储物戒指。不算顶好,但奈何现在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谭鸣游漂亮的修长手指把玩着戒指,偶尔闪过亮光,让魏宣三晃了神。
谭鸣游微敛的狭长双眸,望向魏宣三,其中没有了平日里的寒光凛冽,只剩下柔和的暖意。
魏宣三:~(^_^)~
“宣三,手套摘了。”
魏宣三听话的摘了手套。
“左手”
魏宣三听话地又伸出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