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三人看见孩子半个脸都是血,三个人都慌了。
”这是咋整的呀,快上医院吧,这可咋办呀“。屋里的人叽叽喳喳,女人更慌了。
”这可咋办呀二姐“,这时候只能把希望放在亲姊妹身上了。
“快点,先拿白面敷上点”,二姐一边说一边跑去拿白面。
白面拿来,赶快扣在了孩子的脸上。
”这个能止住血,老四,你赶快骑摩托给他送林业医院去,老妹你也跟着去“,二姐说到。二姐这个人在什么事上都能给出上主意。
”呼,呼,呼......”
东北的冬天夜更长,大风卷着雪花,那真是鹅毛大雪。
下午五点了,老四骑着摩托,驮着抱着孩子的女人回来了。
孩子还在哭,脸上包的都是白纱布,小脸埋在母亲的怀里。那哭声撕心裂肺,饶是任何做母亲的人听见那哭声,心都如刀绞的一样。
孩子的母亲强忍着,但是她也无比的心疼。
到了女人家门口,女人开口了:“行了姐夫,就这停吧。折腾一天了,快回家吃饭吧”。
二姐夫坐在摩托车上说:”行,我先回去了,好好照顾孩子,别担心。“说完就骑着车走了。
母亲抱着孩子进屋了。
刚走到院里,江子也许听见孩子的哭声了,跑了出来。他还没有看到埋在母亲怀里的孩子的脸。
”先进屋再说,进屋“说完两人进屋了。
女人把孩子放到炕上,孩子还是在哭,江子看见了缠满纱布的孩子的脸,江子慌了,不停地追问孩子的事。
女人经过孩子的事心情本来就烦躁,江子再这么一追问她就更烦了。
”让猫挠了,别问了,你晚上不是还出去干活吗,走吧,孩子我自己看”。女人不耐烦的说。
江子穿上军大衣,识趣的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家。他知道媳妇很强势,继续说只会令她更加烦燥。
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了几个小时,夜已深了,外面的世界让大雪映的红亮红亮的。
孩子还在哭,哭的都有些哑了......
“呜哇,呜哇,呜哇,呜,呜,呜,砰,砰,砰......”
孩子的哭声,还有风拍打在窗户的塑料纸上,所有的动静都在撞击着女人的心。
孩子的母亲一边拍打着孩子,一边流下眼泪。孩子怎么哄都哄不好,那种感觉多么的无助。
终于,孩子奇迹般的不哭了,女人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了。
零点,新的一天。
孩子终于不哭了,女人也睡了,脸上还夹杂着几滴没干的眼泪。
第二天,天亮了。
“大宝,大宝,起来吧,起来吧”......
女人一遍一遍叫着孩子,孩子睡得很沉,好几遍都没叫醒
按理来说,小孩子一般有点动静就醒。
女人感觉不对劲,继续叫着孩子,声音一点一点的提高,一点点加快,到最后使劲晃动着孩子。
孩子醒了,朝她笑了。
女人感觉那笑容不像自己的孩子,但是她没去计较,那就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
可以孩子笑了没两声,女人停止了笑容,大哭了起来。大起大落来的就是这么快。
孩子浑身颤抖,身体的姿势很奇怪。
孩子抽了,抽风了!
女人已经顾不上穿衣服了,穿上鞋拔腿就往二姐家跑,孩子还在家里,家里并不是只有孩子一个人。
还有一只白猫,大白天眼睛也冒着光,屋门没有关,白猫大摇大摆的进来了,跳上了椅子,静静的注视着这个苦命的孩子。
女人飞奔到了二姐。
“二姐,二姐,不好了,大雷抽了,大雷抽了,”女人嘶吼着,她希望可以更早的得到帮助。
二姐迅速的把门打开了,自己的姐妹心连着心,没有说话。一起掉头往女人家里跑。
跑回了家,孩子还在抽,二姐抱起孩子,没有慌,朝女人大喊着:“快去找林江,打(打车)他的倒骑驴,快点”二姐的声音很大。
倒骑驴,就是三轮车,只不过斗在前,蹬在后,农村没有人买得起车跑出租,都是这个。
恰好林江在家。
临江骑着倒骑驴,跟着她回家了。
二姐早早的等候着他们,孩子没有穿衣服,因为那样穿衣服太难了,孩子已经被用棉被包上了,二姐死死地抱着他,一点一点更紧,这么做只是希望不要抽搐。
倒骑驴一来,两个女人抱着孩子坐了上去。
“去结核医院”。
林江好像很明白事理,用力的蹬,就好像是速度与激情似的。
到了医院赶紧找到了大夫,大夫抓紧抢救。
过了一会孩子不抽了。
“二姐,你说这可咋整呀,这个家完了,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孩子的母亲说到
“没事,你别着急,你可别想不开,没事能治好的,相信大夫没事的”。这时候姐姐只能给妹妹这样的安慰了。
“姐,我,家的钱都拿出来了,刚刚够交住院费的,一会点药(打针),还得用钱,你先借我两个吧,等江子拿回来钱,我就给你。”
“咱姐俩说这个干啥,我一会就让你姐夫给你送来”姐姐说到
人总是会变得,当时的姐妹情深,很多年过去,在面对生与死,金钱与生命的事情上,姐妹们还是选择前者
江子这时候也回来了,回到了家,拿着刚换的钱,迫不及待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