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芝兰脱下自己身上的狐裘给宋言披上道“回来就好,刑部把你叫去干什么?快进去把衣服换了怎么湿成这样?”朱大成挤上前道“宋言,我的画呢媚芊芊呢?”
“我待会儿给你,”
“好兄弟”
谢芝兰在朱大成脚上使劲狠狠踩了一脚“一边去”
宋言笑了笑“芝兰莫闹了,快进去吧”
屋里烧着炭炉,宋言回屋换了衣服拿毡布擦了头发上的水。
媚芊芊的画像早就被雨打湿成了一团,弄都弄不开,不过要是现在再给宋言一张纸他也能把媚芊芊画下来。
便取了宣纸重新画,宋言想了想既然朱大成没有见过媚芊芊自然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要是故意画的丑一些估计他以后也死了对媚芊芊的那份心。
柳叶眉成了一字眉,桃花眼成了斗鸡眼,小娇唇成了香肠嘴,瓜子脸成了大饼脸。
“啊?这真是芊芊,你确定画的不是我家母猪”宋言看着朱大成一点一点夸下来的脸,很认真的点点头“这姑娘确实长的这样,我以为是你和你家母猪相处久了就喜欢这类的女人了”
“噗呵呵”谢芝兰拍拍朱大成的肩笑的直不起腰“我说大成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噗哈哈哈”
“去你的”
三人围在碳炉旁边取着暖,喝着热茶。
炭盆里小火噼啪的跳着,屋外雨声倒是响。
谢芝兰突然怒瞪着朱大成道“对了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朱大成支支吾吾了半响道“千杯醉”
“什么地儿?”
“勾栏院”
“勾栏院?”谢芝兰声音大的变了调,朱大成只能呵呵的陪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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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寒夜
那雨也没个停,一连下了三天,估计是第三日夜里停的,到第四日早上地上的雨水已经干的差不多了。王府门前打扫的小厮正扫着门外地上的积水,挂在上面的牌匾四周都用白绸包着。
前几日都在下雨,王员外只入了棺放在灵堂里,并未举行丧礼。王氏找了王员外那边的亲戚商量最后订在这月的十六号安葬,还差三天。
“勾栏院?你居然背着我去那种地方,呜呜我不活了”
王氏坐在院子的石椅上,抱着暖炉,她前几日因为家里那口子的事没少哭,又连下了几日雨受了点风寒,现在正在院子里和婆子唠嗑,忽然听见府外不知是谁在哭闹。
又是个去勾栏院被媳妇逮到的倒霉鬼,王氏披着棉袄端着暖炉,婆子扶着她出去看看。
穿着粉红襦裙的女子一面擦泪一面怒骂,哭的好不伤心。那穿白衣的公子站在原地也不说什么,王氏又走前了几步,那公子抬起头,竟是那日她上刑部看到的公子,她事后派人去查过原来是
宋家的少爷。
谢芝兰拿着秀帕不停的擦泪,王氏开口道“这位姑娘哭什么?”
“呜呜,你说说他,他怎么可以背着我去勾栏院呜呜呜”王氏笑了笑道“这位公子还年轻,你说谁没有个错这次原谅了他,下次他一定不敢了”谢芝兰抬头眼睛蒙着一层雾气又抽噎了好半响才止住眼泪含糊不清地问着宋言道“你真不去了么?”
宋言点点头,谢芝兰吸了吸鼻子又道“可我要罚你,罚你三天内不能回家”
王氏轻笑小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笑着笑着忽然失了神望着空气中的某一处发呆,却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王大财待她不算好态度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却也不算坏平日吃的用的都挑最好的送来,更准确的说是像陌生人一般,这夫妻是要做的失败到什么程度才能向陌生人一样。
宋言轻唤发呆出神的王氏,王氏这才回过神来想着想着眼角竟流了泪“让宋公子见笑了,哎?方才那位姑娘呢”宋言无奈道“回去了”王氏尴尬的笑了笑便要转身进去,宋言又从背后叫住她。
“宋公子,有何事?”
“我...我,那个.....可否进去祭拜下王员外”
王氏微愣转而轻笑方才那姑娘不让他回家,定是没地方可去了便道“宋公子若不嫌弃就在府里住几日”
“多谢王夫人收留”宋言面色微红,王氏又对身旁的婆子吩咐道“去替宋公子收拾出个房间来”
王府是座大宅子平日除了住着王大财和王氏外还有王大财的双亲,不过年岁已大,意识都不甚清了,王氏和二老说王大财过世了二老还是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说什么?”王氏又重复了一遍,二老嘿嘿的笑着没有说话,过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又问王氏“你刚刚说谁死了”
二老都过了七询,王大财今年三十三岁,他二人算是老来得子,对王大财十分疼爱,竟不想到了老年独子比自己先走一步,二人听见也只是一笑。
婢子领宋言去了灵堂,堂中间停放着王大财的棺材,迎面是大奠字,堂外侧是三根大丧幡左右各有一条白布,宋言上完了香那婢子领着他出去。
路经二老住的慈云院那丫鬟叹息道“可怜老夫人和老太爷,老爷竟比他们先去了”
宋言道“王老爷与老太爷关系如何?”
那丫鬟见宋言长的清秀好看,自己又只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脑热什么都想跟他说道“听在府里待的久的姐姐们说,老太爷是老来得子最是疼老爷的,老爷想要什么老太爷和老夫人都会想方设法,宠的不能再宠了。
老爷原在肚子里的时候就与夫人订下了亲,可是老爷喜欢上了别的女子不愿取夫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