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琏:“……别闹,我想正事呢。”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为你解惑好了,不要钱。”元宝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立即凑在叶琏耳旁神秘兮兮道:“依我这几年的话本经验来看,沈清的身份一定很神秘,很强大。他告诉你不一定是因为心急而露出了破绽,也可能是想试探你的反应。他也不怕迷会逃走,更不怕你将他赶下山,全都是因为他觉得你根本没办法离开他。”
“话本看太多,是病。”叶琏扶着腰,正了正坐姿道。
“那我也没办法咯,”元宝无奈,“你怀疑他,是因为你不信任他。既然他没有得到你的信任,你就该对他多加小心注意,到时候真出岔子了可别找我……”
话音刚落,叶琏便见着元宝身后一只大手忽的拍上了他的肩膀,身子往后一倾差点没有摔下石椅,元宝也同样被吓了一跳。
李大伯爽朗地趁着元宝还在发愣,又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直将元宝拍歪了身:“臭小子你在说啥呢?”
“爹!”元宝侧着身子躲开他爹用力的拍肩,捂住自己胸膛乱窜的小心肝,幽怨道,“您怎么总是突然出现,很吓人的。”
“莫撒娇。”李大伯黑黝黝的脸上布满汗珠,大笑着捏了捏元宝白嫩嫩的脸颊。
“我才没撒娇呢……诶爹你别捏我脸,脏死了洗手了没有?!”元宝颇为嫌弃地捉住李大伯的大手,使劲儿向旁边挪,可惜力气太小不见成果。
“你这臭小子居然敢嫌弃你爹!”李大伯笑呵呵地换了只手捏捏元宝气鼓鼓的小脸蛋,“是谁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拉扯到大的?是谁赚钱将你送进学堂读书识字的?”
元宝拍下他爹的手,揉揉自己被捏红的脸颊,反驳道:“是我娘将我生下来的,不是您。”
“哟,居然知道反驳我了哈?不错,今天就罚你去算账本好了……不多不多,就一本而已。”
元宝越发幽怨地看着他爹:反驳您也不是第一次了好不,理由要不要这么假,而且……您确定一本不多?
李大伯一看,乐了,直接一掌拍向元宝的头:“臭小子想什么呢。”
看着这一对父子的动作,叶琏在旁忽的一笑,让元宝莫名一颤,还未出声阻止便听见叶琏幽幽补充道:“李大伯,其实元宝之前就说他很无聊,很想找事儿做呢……”
“是吗?”李大伯乐呵呵地弯腰往元宝屁。股一拍,“那就快去算账吧两个够不够?反正昨日先生也布置了这个‘帮父母完成家务’的作业,这次也顺便了……臭小子你什么眼神,还不快去!”
元宝捂着屁。股,看了他爹一眼,又转头阴森森地看向叶琏,嘴巴一张一合不出声,但叶琏却看得分明:叶琏,你有种。
叶琏露出一抹微笑:不用谢,账本在柜台处等着你呢,快去吧。
坑损友乃人生一大乐事,于是叶琏乐不彼此地坑了元宝一次又一次。
叶琏表示,这种坑人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元宝离去后,李大伯便热情地邀请叶琏(在元宝愤愤的注视下)吃了一笼的包子,听闻叶琏在照顾一个伤者,还顺便让他(在元宝哀怨的注视下)带了一小捆白菜和几个包子走。
走出李家客栈时正值夕阳,叶琏心情愉悦极了,又是蹦蹦跳跳地往山上的路径走去,全然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李家客栈。
“掌柜的,来一间上房。”一名黑衣男子缓缓踏入客栈之中,一手执着腰间的剑鞘,面无表情的来到了柜台前。
元宝边悲愤地咬着馒头,边低头算着账本,含糊不清道:“十五钱。”然后将一个房牌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