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荣生娶了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女人,过继了一个别支派系的男孩儿,让高潜教那个男孩儿东西。高潜不愿意,高荣生就拿高衍的命威胁高潜。
高衍和那个男孩儿差不多大,高衍至今都记得那个男孩儿看着自己憎恶的眼神,辱骂自己难听的话,拿转头扔自己,带着高家的一帮孩子在他学校外面堵他揍他。
高潜的爱人最后又为什么会不声不响的离开?也是因为高家,威逼利诱什么样的招数都用,最后逼得他不得不离开,高潜甚至最后都不确定自己的爱人是不是还活着!
高潜憎恶自己的身份和高家,爱人被逼离开生死不明,孩子不被高家承认至今没有户口和身份,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高考上大学,鉴赏钱币时还要被高家操纵做一些见不得人的恶心事,要教给高家承认的孩子却只能偷偷教给高衍,对于高家,高潜完全被当成了一个鉴赏钱币的工具,他没有自己活着的意义。
而于高衍来说,高家是一个小时候遥遥远望想要推门进去被认可的门,而如今,那只不过是一个带给自己家庭悲剧不幸的陌生牢笼。
高潜死后高衍带着冬冬过平静的小生活,他想安定平凡的生活没什么不好,他有冬冬,只要看着冬冬平安长大就行了。
然而多天之前的那件事情成了他心中的病,他一直以为他这个不被高家承认的人在他们眼里不过一堆屎而已,如今他恍然这么多年原来自己还和当年的高潜一样,活在高家的掌控之中,他想是不是有一天冬冬也会成为他们威胁自己的筹码?会不会等冬冬长大了也会一群高家的孩子冒出来欺负冬冬?
高衍觉得自己醒悟得太晚了,不过幸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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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一坐祖宅坐落在车水马龙的市区,穿过绵延的小巷拐过石板街,便能看到一户独门独院的小楼。
高衍站在小楼门口,一前一后站着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他身前的男人很有节奏地敲了两声门,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打量他们一眼,拉开门让他们进来。
高衍跟着进门,与女人对视一眼,女人眉头皱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不削,高衍就当自己没看见,抬步跟着前面的人朝前走。
正堂并不大,两个木墩的石柱,木质地板茶几沙发,很有现代风格的装修格式,一个年纪很大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坐在主位上,另外一个七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一边,刚刚开门的女人走进来,坐到了侧位上男人旁边。
高衍不认识主位上的男人,但他认识侧位上的一男一女,男的正是他的爷爷,女的是他爷爷现在的老婆,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
高衍站在那里,默声不开口,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把高衍送进来之后就出去了,门一关站在门口当门神。
年纪很大的老人家靠坐在沙发上,鼻梁上架着老花眼镜,坐直之后细细打量高衍,恩了一声,道:“和高潜有四分相像。”
女人斜眼上上下下打量高衍,表现得相当不削,老人家对高荣升道:“你来问吧,我在旁边听着。”
高荣生点点头,“是。”转头看着高衍,凝眸严肃道:“遥辇金钱在你那里?”
高衍心里冷笑地看着高荣生,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道:“是,在我那里。”
高荣生:“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高衍理所当然道:“那是我爸留给我的东西,说不说是我的事情。”
高荣生:“你放肆!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如果没有高家会有你?”
高衍觉得特别可笑,这一次他没有隐藏心里的情绪,直接表露了出来,他冷笑一声,垂眼看着高荣生,道:“高家簍-u,n矣惺裁垂叵担课抑恢道高潜是我父亲,高家其他人我一个都不认识!?/p>
女人这时候开口,讽道:“私生子就是私生子,说话都这么没规矩!你爸没告诉你和长辈说话要有礼貌么?”
高衍转眼看女人,道:“我起码还姓高,你算什么?”
一直坐在主位上的老人家咳了一声,道:“好了好了,别吵了!年轻人,你把金钱树拿出来,高家也不会为难你,你带着你的小儿子好好过日子。”
高衍心里冷笑,这还真是高家惯用的手段,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拿小的威胁大的!
高衍道:“我家院子里一口养鱼的大水缸,里面有一块石头,把石头凿开就是了。”
老人家点点头,看了高荣生一眼,高荣生冲女人抬了抬下巴,女人开门出去了。
老人家道:“你主动把金钱树叫出来,应该是有什么条件吧?说吧!”
高衍:“我要离开这里,以后我的行为和高家没有半点关系。”
老人家坐着不动不说话,高荣生想了想道:“高潜有没有教你钱币鉴赏?”
高衍矢口否认:“没有。”
高荣生:“真没有?”
高衍道:“我爸恨死了高家,为什么要教我这些东西?”
高荣生心里掂量了一下,转头和老人家对视一眼,老人家微微摇了摇头,高荣生心下了然。
这个世界上总有这么一群人,他们宁可相信你不好也绝对不会觉得你好,宁可觉得你是个丑逼,也绝对不相信你长得好看。高家也是一样,他们从来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心态,在他们看来,高衍这种不被承认学都没有上过几年的人,怎么可能学成高潜的全部鉴赏能力?就算高潜有心偷偷教了又怎么样?他最多学点皮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