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桔总算是整点送到了,而且庆幸的是花小宝平安,小货车也平安,车上的十盆金桔也平安。
这怪不得花小宝庆幸了,因为就在两个月前,花小宝送完货回家的时候,在人少车少的平坦马路上连人带车翻到了路边的水沟里,还好人只是轻微的擦伤,小货车的“伤”比花小宝更轻。这件车祸让村里的人都笑开了,纷纷出主意教花小宝怎么对付本命年的衰运。这不,两个月来也只是让花田溢水,万幸中,花没有损失,否则“命比花贱”的花小宝真要被他那个暴力老妈给收拾了。
完成任务的花小宝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就把小货车一停,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小饭店走了进去。
看着热闹的街道,饭后的花小宝七弯八拐的走到老街的一条后巷,那里有一家小书店,里面拥挤不堪,发福的中年女人总是坐在狭窄的柜台后面打着毛衣,见到花小宝走进去,放下手中的活,站了起来,一边说一边推开一扇通往后面的小门。
“来了,上次你打的毛衣卖了八百块,店主问你可不可再打几件开胸的中褛厚毛衣外套,现在的女孩子最喜欢这种款式了,又因为是纯手工,更加的喜欢。”
“现在是夏天呢,就卖出去了?”花小宝有些不相信的问。
“呵呵,现在流行手工制作了,光说打毛衣,别说男的,就是女的也不见得有几个会打了。真是想不到小宝你的手那么灵活,几天就能出一件成品,花式和款式都好看,能不好卖吗?”
“那真是谢谢骆婶了,钱妳帮我去进点毛线,颜色和质量都要挑上等的。等一下我再挑几本书回去看。”
“行。对了,我有个朋友要抱孙了,想要两套小孩子的衣服,全部要毛线打的,衣服,裤子,帽子,袜子,鞋子,手套,围巾。小宝,你要接下这活吗?价钱可是很高的呢。”
“什么时候要?”花小宝问:“骆婶,妳也知道,我只有每天在这里两个小时的时间,其他时间我还要回去种花呢。”
“得了,这些小孩子的衣服你若是用勾针,一周就能做出来了。不管了,我帮你接了。反正你现在也没有什么赶的单子。难道你不敢听师傅的话吗?”骆婶胖胖的手在花小宝的肩膀猛的一拍,说。
“明明是妳不让我叫师傅的。”花小宝嘀咕。他这个教他打毛衣的师傅看着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其实跟他家里的老妈有得一拼,都是非常强势霸道的女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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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宝会学会打毛衣,还得说到他十七岁那一年了,那个时候他还是高二,家里虽然种花,但是那个时候他的父亲和爷爷都还在,他也就只是少少的帮着做一点,其余时间他都是看书的。
有一次去同学家玩,抄近路时看到了骆婶家的小书店,心喜的走了进去,刚好那个时候有人来取叫骆婶打的毛衣,惊奇的花小宝嘴多的问了几句,就被骆婶拐了。
还好花小宝对此也有十分的兴趣,就顺势拜了骆婶这个师傅,学起了打毛衣,只是他无论无何也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他一个男人学会这女人的活计。
到如今过去七年了,也就骆婶知道,那些手工精细、款式新颖的各种毛衣多数都是出自这个长相俊逸的青年之手,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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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宝从骆婶小书店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黑袋子,里面装了好几本书。
下午三点的太阳很烈,花小宝尽量走在老街的屋檐下方,些些不平的青石板道让花小宝走得有些颠簸,偶尔看到几个老人摇着扇子坐在门槛边的石礅上大声的聊天,看到花小宝走过的时候会拿他们略带混浊的眼睛眯起看着他,直到他走过。
要拐回停着小货车的街道要经过一个老街的菜市街。花小宝挑着路慢慢的穿过菜市街,快要走出来的几步路,旁边一家理发店的小妹一盆刮胡水泼了出来,好巧不巧的全部淋到了花小宝的身上。
花小宝生气的力气都没有,看着快哭的小妹,接过她手中的毛巾抹干脸上的水,转身走了;只是没有走几步,一条鱼从旁边的鱼箱里窜了出来,吓了花小宝一跳,脚下一滑,摔了一个五体投地,还滑行了一小段,手中的黑袋子也甩飞,正好落到他的背上,砸得他闷哼一声。
本来因泼水総-u,nr撕眯└鋈耍所以,周蝭娜艘凰布涞拇糁停接着都是忍俊不禁的表情,不知道是谁先笑出来,接着都衋似鹄础?/p>
花小宝真的很希望地上有一个洞,好让他跳进去,这样就不会丢脸了。
羞窘得满脸赤红的花小宝在众人笑声中爬了起来,看着狼狈的一身,捡起地上的书低头飞快的走。
这一刻,霉神欺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