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药酒,颇有手法地给玉真揉开。
玉真低头,见他安安静静地,睫毛长长地往下去,俊挺的鼻梁下,唇上翻起好几块干皮。
玉真抽出右手,在他的嘴上轻刮一下,金文琎抬头看她:没事,等会儿我多喝点水。
邵玉真第二天下午,就办了出院手续,她在人多的地方睡不安心,更何况旁边还有个金文琎。她知道,这对她的身体没好处。
金文琎去上个厕所回来,见几个黑西装的男男女女塞满了病房,其中两个是当年邵洪天从福利院院里领出来,让邵玉真挑选出的心腹。
不过跟同是领养的邵玉真不同,这些人只配做马仔,全部的生存意义就是服从和保护邵玉真。
金文琎对他们向来没什么好脸色,此刻也是沉着脸跟邵玉真讲话:“这就走了?”
16.换女友
玉真套上一件咖色的长风衣,宽腰带在腰上系上蝴蝶结:“嗯,我去酒店住,那里也有看护。”
接下来一个礼拜,邵玉真在华庭酒店里办公,开会也是把人叫过来在楼下的会议室里开。
鉴于她的身体状况,玉真把许多细节上的事情交给秦政。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政很好的证实了自己除了分析顾问之外的工作能力和才干,他对组建公司团队和管理很有一手,每天都会过来汇报工作进度。
每日到了八九点的时候,秦政还待在她的套房里。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后,他会在旁边的灶台上,弄两份简餐出来。
玉真穿着睡袍坐在他的对面,喝了一口口感怪异的蔬菜汁,艰难地把那玩意儿吞下去之后,她在想,秦政这样的人,是不是能够被她信任。毕竟从这一年的接触看来,这人身上找不出任何一点让她不满意的地方。
一个多月后,邵玉真收购了一家中型的建筑公司,用上他们的原班人马和做事手续,预备再把她盘子下面的堂口的青年弄进去,让这些人和部分钱通过正业洗白。
几个堂口老大接到通知,于这周末下午三点到老地方开会。
他们对于这件事倒是没什么异义,相反,一个个热情地不得了,摩拳擦掌地把自己的心腹往新公司里塞。
邵玉真跟他们强调,如果要进来,就要跟着工头好好干活,不能怕苦又怕累:“这是个长线生意,而且做的好的话,利润客观。先把基础打好,辛苦也只是一时,上了轨道后,你们会很快有自己的位置。”
正事讨论完毕,豹哥嘻嘻地走过来:“老板,出去玩玩吗?”
自从深水埗出了上次的事,他自己脸上无光,对邵玉真多了几分讨好。
玉真问他玩什么,豹哥瞪一下眼睛:“别误会,我是说,文琎少爷在外面组织了一场网球赛,还设了奖品,哈哈哈,我们有几个人会打啊,不过他打得确实又看头,我都想试试。”
骄阳似火的扑下来,刺眼的光线照在网球场上,中间是十几米长的白网,两个男人分占两边。旁边的铁丝网后围了不少看好戏的男男女女。
深棕色的太阳伞架在树荫下,服务员送来果盘和冰水。
玉真捡了一杯柠檬水,眺目望去,一眼就能看到金文琎。
他侧身对着这边,穿一件雪白的衫,同色的短裤,手腕上套着大红的手带,结实漂亮的长腿岔开来,他正杵在膝盖上喘气。
赤白的阳光在他身上照出水淋淋的大汉,金文琎的头发都汗湿了,大颗大颗饱满的汗珠从发梢底滚下来,被他随手揩去。
这么远的距离,她几乎能听到他的喘息声。
对面的男人坚持不住,让出了位置,豹哥把花衬衫解开好几颗扣子,手指在网球拍上握了又握。
这次右他先开球,他以为金文琎遭遇了车轮战,应该气数用尽了。结果当然是出师不利,他把球拍得很高,金文琎猛地跨开步子,猎豹一样左脚点地,脚腕绷直中,身子腾空起来,右臂抬起挥动中,晶亮的汗珠迎空挥洒,手臂上机理线条流畅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