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什么都吃不下。
哪里是这个问题啊!
隐秘的小心思在他的心头荡漾,话几次到嘴边即将出口又被他咽下。到底要不要说?
可是……青苗对他好像又没什么感觉。
“总之就是不行。”钱好多试图强硬一把。
青苗斜睨他一眼,“某人之前还叫我先生,怎么现在就不听话了?”
一口气顿时堵在钱好多心口,上不来下不去。这个女人,简直让他没辙!
要是五年前,他肯定不会管这么多的,可是谁让现在事态发展成这样了呢?一抹苦涩的微笑浮现在钱好多嘴角。
难啊!
好在钱好多不是孤军奋战,贺余年很快也得知这个消息了。
他第一时间震惊的是,先生居然……居然是女儿身!
自从第一次见面,先生就一直穿着男装,他曾以为先生只是举止比较秀气罢了,现在想一想,真是到处都是破绽!
回过神来,这个消息就更加让他愤怒了。
先生这样一个冰清玉洁之人,他那愚蠢的弟弟怎么配得上?
贺余年心头怒火怦然升起,他一定要阻止这件事!
他很快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理由,先生和二皇子之间差着辈分,二皇子配不上先生,就算嫁给二皇子了先生肯定也不开心……
那先生能嫁给谁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贺余年不敢深思。
“子午,传信给他们,明天就行动。”
只要刘贵妃败落,就不会有事了。
他写好了一封封信件交给自己的暗卫。那个奸细倒不是什么硬骨头,一严刑拷打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不仅如此,他还顺藤摸瓜,又钓到了一个新的杀手!
那位“军师”所在的地方自然是被严加看守的,可是杀手的武力值不容小觑,双方斗得旗鼓相当,就在即将两败俱伤之时,他发现了这个杀手竟然是一个鞑靼人!
还有比这更好的证据吗?铁证如山,刘贵妃无可抵赖!
况且,鞑靼现在大多都被俘虏,别说想要立国了,未来到底怎么样都掌握在大夏手中!
贺余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战而屈人之兵,说服那位杀手转投他这边,策反成功!
如此,证据已经不少了。
他本来想再等等,等到证据更充分,更加全面时直接私下报告给成帝,可是刘贵妃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想了想,拿起刚刚搁置在一旁的笔又写了一封信,“这个给钱大哥送去,他会配合我们的。”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这一场战役,他一定要成功!
书房的烛光亮了一整夜,好似昭示着第二天朝堂之上即将出现的最终对决!
.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爱卿平身!”
成帝病了,但是早朝还是照常进行。大夏朝没有皇帝身体抱恙就不早朝的规定,所有实务讨论完之后再报告给皇帝解决即可。如果皇帝病得太重,连最后的决断也没办法的话,就是报告给监国的太子。
成帝这时还没有立太子,事物都是报告给监国的二皇子。
周煜璋坐在台阶上好几天了还无法平静下来,总是东摸摸西看看。他是整个大殿中最高的,视野最开阔的人。象征着至高无上地位的龙椅就在比他的位置再高一点点的台阶上,仿佛触手可及。
母妃说了,只要自己能上手了,再过一小段时间,这个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到时候自己想干什么干什么!
“臣有本奏!”
下面一个身穿朱袍的大臣出列,双手环抱高举簪笏。
周煜璋没有立刻回话,他看向旁边的小太监,那小太监立刻机灵地过来小声说道,“这是刑部的王大人。”
哦,管案件的。
“奏吧!”他散漫地开了口。
周煜璋随意的态度让下面的大臣纷纷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前两月与北部鞑靼一战中抓到的奸细已经审问出了结果。”
“哦,怎么回事儿?”
完全不知情的周煜璋还饶有兴致地追问,惹得提前知情的大臣们惊诧莫名。
那位王大人倒是面不改色,一板一眼地回答了,好似说的是一个毫无关联的人。
“经审问,此奸细背后的人正是皇贵妃娘娘。自从……”
“这不可能!”
王大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煜璋急忙打断。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怎么会是他的母妃呢?
王大人好似没有听到,又好像是要一口气说完,语速极快。
“此奸细名为张大文,原为京城一乞丐,四处流浪,天元十五年宫中选拔太监,他净身后入宫,于六安宫侍奉……”
周煜璋的脸刷得白了。六安宫是他母妃曾经住过的宫殿。难道这是真的?
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