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茹娴和凌万波对视了一眼,微笑了起来,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原来也会这么关心人,而且还是个女孩。一直以来他们都担心不爱说话的儿子对这方面似乎不开窍,看着别人家的儿子身边都莺燕成群,唯有他们家的儿子从不爱对女孩说话,更别说有女孩子陪着。今天他们放心了,原来儿子什么都懂得!
张茹娴笑着问高溪月:“你们是同学,你怎么去轩轩那里上班了?”
高溪月礼貌的回答道:“我家里出了点状况,所以休学了。”
张茹娴还欲继续发问,被凌天宇挡了回去,他深知高溪月不愿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家事,不想以此博得他人的同情或是嘲笑,他对张茹娴说:“妈,您这是想要当侦探吗?问来问去的,还让不让人吃东西了。”
张茹娴越发的笑的开心起来,说:“好好,不问了。快吃吧,丫头。”
高溪月还未动筷子,只见得凌天娇站了起来,厉声说道:“高溪月,你不能做以轩哥的秘书。如果说以前我欠了你,现在我的以轩哥回来了,那么高鹏我还给你,不再欠你的!请你要离开以轩哥。”
高溪月强忍心里的气愤,起身极力控制着平静地声音说:“人哪里可以说还的,你知道我并不在乎的。能不能做欧总的秘书应该是欧总说了算吧?”
凌天娇更加的生气,却也找不到辩驳的理由,便口不择言的说:“你怎么那么爱勾引人啊?勾引完高鹏,又勾引我弟,现在又去勾引以轩哥,上辈子你一定是个狐狸精!”
这样的话激怒的不仅仅是高溪月,凌天宇霍的起身高声说:“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溪月?”
凌万波和张茹娴诧异的看着几个年轻人,揣测着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直安静坐着的欧以轩似乎有点明白了,他对着正要开口的高溪月说:“高秘书,我有份文件落在车里了,麻烦你帮我取一下,送到我的房间去。”说着拿出了车钥匙和门卡。
高溪月气愤的瞪了凌天娇一眼,便接过欧以轩手里的钥匙和门卡,对凌万波和张茹娴客气地说了声:“再见!”又冲凌天宇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凌天宇挥挥手,满眼尽是关心与温柔。
这样的一个眼神让欧以轩心里不知为何突的不舒服了下这个眼神更加确切的让凌万波和张茹娴明白了儿子对这个女孩的感情这个眼神的旁边是一双凌厉而又生气的眼神,凌天娇重重的坐下,端起一杯果汁喝了一大口,又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包间里的气氛似乎凝结了……
高溪月拿着车钥匙和门卡,在外面转悠,心里嘀咕着:“平常他都是林叔开车接送,也没见他自己开过车啊?再说车在哪里放着也没说啊,去哪里又拿什么文件呢?”
她转了几圈突然明白欧以轩为何这样了,原来是要让她离开那个事非之地,再争吵下去又有什么意义?这样的离开是最好的方式。
她又想起他在房间里对着凌万波笑的样子,“原来这家伙会笑啊!”她突然间觉得他其实也没那么讨厌了,虽然总板着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还老挑剔她的工作,但关键时刻总能帮到她。
她走进那个房间里,看着曾经收留过自己两晚的房间,心里更是莫名的对他感激起来。她将房间清扫的干净整洁,看着床上还扔了件衬衣,她想都没想便拿起来泡在洗衣盆里,开心的洗起了衣服。
欧以轩是何时怎样进来的,她都不知道,她搓着盆里的衣服,还哼唱着家乡的歌曲,已全然忘记了刚刚在包间里的不快。
只听得身后冰冷的声音响起,吓得她匆忙转身,“你在干什么?卡在你那里不知道吗?敲门为什么不开,手机为什么不接?”
高溪月被突来的声音惊的满是慌乱,她镇定了下,说:“我在收拾房间,洗衣服,没听到。”
欧以轩看着盆里的衣服,又看看床上,厉声问道:“你把床上的衬衣拿水洗了?”
高溪月被问的一脸懵,“是啊,衣服不都是拿水洗的吗?”
欧以轩一把抓起盆里的衬衣,对着高溪月一顿嚷:“麻烦你好好看看,这是件真丝的衬衣,真丝水洗是会缩水的。还怎么穿?”
高溪月一听自己做错了事,一脸的紧张,忙说:“这,还能补救吗?我不知道这是真丝的,不能水洗啊。我只是想……”
话未说完,被打断:“想什么啊想,这件衬衣八千元,你说怎么补救?”
高溪月听到八千元,更是懵了,自己本是好心,结果却出了这么大的差错,八千元,自己也赔不起啊,她咬着嘴唇不再出声,眼角满含着委屈的泪珠几欲夺眶,她努力的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仰起头,用力吸了下鼻子,做错了就要自己承担后果,她轻声地说:“我会赔您的,钱从我工资里扣吧。”
欧以轩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让眼前这个看似坚强的女孩满含泪水,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有点痛,刹那间他真想过去捧起她的脸,温柔的说:“没事,一件衬衣而矣!”但是他没有,他只淡淡地说了句:“不用了,你走吧!”
高溪月指着那件衬衣说:“我可以把它带走,看看有没有办法补救吗?如果真的恢复不了,那我也一定会赔给您的。只是我还不能一次赔给您。”
欧以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丢下一句:“随你便!”便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高溪月找到一个塑料袋装好湿漉漉的衣服,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