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之别。
故此,旁的宫女也接不住话,因为这伶韵翁主实在是生的太好,背地里说说酸话就罢了,如今当着人的面,真真是再说不出这些违心之言。
静雯拧紧了眉,面露担忧的看向苏白月。
苏白月端着身子慢吞吞的走,想着若是陆犴性子憨厚,这世界上就没老实人了,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啊,啧啧啧。
“翁主,陛下对您一心一意,您切莫多听这些长舌妇嚼舌头。”静雯忍不住道。
苏白月看了静雯一眼,突然道:“静雯,你觉得他很好?”
“陛下自然是极好的。”静雯一点犹豫都没有。
苏白月抿唇笑了,她本就生的清冷,又极少笑,如今笑起来却灿如春华,皎若秋月,朦胧婉美,令人心神皆为之一荡。
静雯跟了苏白月这么久,还是能猜到些她的想法的,当即便跪下来道:“翁主,奴婢对您一心一意,绝无二心啊!”
苏白月停住步子,脚上的海棠木屐踩在青石板砖上,“啪嗒”一声站定,垂眸道:“我又没有说什么。”
静雯以额触地,声音哽咽,“翁主您就是奴婢的天,奴婢愿伺候翁主一生终老。”
苏白月不着痕迹的叹出一口气,她只是想试试静雯是否如原书中真的对陆犴存有不一样的心思罢了,没想到却将这个丫鬟吓成这样。
“成了,起吧。”
“翁主……”静雯仰头,哭的双眸红肿。
苏白月微微俯身,道:“并没有怪你。你一向是个衷心的。”
静雯抽噎着站起来,红着眼将苏白月引向御书房。
……
御书房内,男人穿着玄色常服,端坐在书案后,正在批阅奏折。
朝中大臣都未将陆犴放在眼里,而陆犴也未曾在这些大臣们面前表露过自己的王霸之气。反倒是日益沉闷的跟只雏鸟鹌鹑似得任由这些大臣们摆弄。
苏白月觉得男主这是在憋着一口气,扮猪吃老虎。
“翁主,此乃御书房,闲杂人等免入。”守在御书房外头的太监伸手拦住苏白月,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陆犴身边根本就没有信得过的人,就连这太监也是前皇帝用的,他挑都不挑就接着用了。也不知这贼眉鼠眼的太监收了多少好处,如今背地里又是哪派的人。
“连我也进不得?”苏白月的声音不大,但她知道,陆犴肯定能听到。
果然,原本坐在书案后头的男人猛地一下站起来,甩着大袖走到她面前,漆黑双眸中浸满惊喜神色,显然是没想到苏白月竟然会来寻他。
这时候的陆犴,闪着一对星星眼,乖巧柔顺的就像只家养犬。哪里还有那股子野狗的凶狠睥睨劲。
看到这副模样的陆犴,苏白月突然有点心虚。怎么感觉她好像是个抛弃糟糠夫的渣女?
那太监没看到陆犴,还在梗着脖子跟苏白月示威。
“翁主还是别为难奴才了,您什么身份,您自个儿合该知道。”
苏白月是陆犴明媒正娶的正妻,陆犴登基,她应当是皇后。但如今宫里头的人都称她一声“翁主”,陆犴也并没有颁布明确的旨意给苏白月一个名分。再加上那些传的沸沸扬扬的绯闻,宫里头的这些人没一个看得起她,都认为她这一生算是毁了。
“夫人安好。”陆犴陡然出声,将那太监唬了一跳。
宫里都在传陆犴性情憨厚,是个仁君,但这太监却觉得,这位新帝,是个大智若愚的主。平日里看着不声不响,指不定背地里在捣鼓些什么呢。尤其是那偶时看人的眼神,凶狠如饕餮野狗,令人胆寒。
苏白月一抬眸,就见陆犴拱着手,端端正正的给自己行礼。
一个皇帝,给自己行礼?
苏白月忍不住弯了弯唇,眉眼也稍稍带上了几分笑意。
陆犴双眸一窒,突然伸手一把将苏白月拽了进来,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御书房的门。
苏白月被迫靠在御书房的雕花木门上,后背被凸起的镂空雕饰咯的生疼。
男人埋首在苏白月颈间,肌肤相亲。
苏白月原本想将人推开,但触到男人的肩膀时才发现,男人居然在发抖?
“夫人只能对我笑。”掐着苏白月细瘦的腕子,陆犴慢吞吞的抬眸,双眸隐显猩红。
苏白月终于明白过来,男人这不是在害怕,而是兴奋的难以自持。
苏白月: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与作者格格不入。
“夫人。”苏白月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陆犴这么执着的要唤自己为“夫人”。“我想见你笑。”
苏白月想起来了,男人千辛万苦的得到这个皇位,不就是因为,想见她笑吗?
苏.褒姒.白月:她真是祸国殃民的罪人。
想着想着,苏白月便忍不住弯了唇。这笑与旁的笑都不同,是发自内心的。
陆犴痴痴盯着,直觉神魂颠倒。
苏白月还没反应过来,前头就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