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承让了。”宁非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拉地上的徐令宽,“二弟快起来,你没事吧?你说你也是的,不过是切磋,你不用让着我。”
本就摔得头脑发蒙的徐令宽闻听此言差点没气得吐血,恨不得能打开伸过来的手,却又不能,只好捏着鼻子被嫡兄拉起来。
“大哥说笑了,是大哥技高一筹,弟有所不及。”徐令宽一脸诚恳地道。
宁非依旧是豪爽的样子,“二弟不用泄气,你的武艺比我强多了,我不过是占了上过战场有经验的便宜罢了,假以时日,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是不是呀爹?”
宁非说的倒是实话,徐令宽的武艺还是相当不错的,要是能把那些花架子去掉,威力会更大。
徐其昌点了点头,“令宽,你大哥说的没错,他的身手凌厉而实用,这都是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你实战经验不足,输给他倒也不亏。”他拍拍次子的肩膀安慰。
徐令宽点头,“爹放心,儿子会好生跟大哥请教的,儿子不会辜负您的教导。”
“好样的!”徐其昌很欣慰地拍了拍次子,知耻而后勇,不愧是他徐其昌的好儿子!瞥见次子嘴角的淤青,徐其昌道:“今儿就到这吧,爹还有事,你俩也回去收拾收拾歇着吧。”
顿了一下又交代,“令宽,让小厮给你上点药油把淤青推开。”他可是瞧得很清楚,次子身上挨了不少拳头。想到这他瞪了长子一眼,这臭小子,手底下也不留着点。
宁非无辜地双手一摊,冲他爹呲了呲大白牙,让徐其昌气不得笑不得。
徐其昌直接就去了后院,“说什么呢这般高兴?”
正和侄女说话的宁氏一看到徐其昌,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将军来了,芳丫头菊丫头,给你们姑父请安。”
宁芳和宁菊很是乖巧,立刻就起身行礼,“侄女给姑父请安。”很是恭敬,她俩都有些害怕这位积威甚重的姑父,哪怕他和颜悦色与她们说话,她们仍是觉得害怕。
“起来吧,芳丫头和菊丫头是吧?姑父来的匆忙,也没备下见面礼,这银票你俩拿去花吧。”徐其昌一摸身上,只有一块平日挂在腰上的玉佩,不适合当礼物,索性便掏了银票一人给了一张。
宁芳和宁菊都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是接好还是不接好,就把头转向了她们的姑姑宁氏,
宁氏眼底飞快地闪过什么,嗔道:“傻丫头,既然是你们姑父给的,那就拿着吧。”
宁芳和宁菊这才接过银票,“谢谢姑父。”瞥眼一瞧,一百两!足够家里开支一个月的了,两人脸上均是吃惊,手上却把银票攥得紧紧的。
徐其昌摆手,“谢什么,拿去买花戴吧。有空多来陪你们姑姑说说话,她最喜欢小姑娘了。”
宁芳和宁菊点头,来一趟就得了这么多东西,她们自然是会常来的。她俩也很有眼色,见姑父似乎有话要给姑姑说,忙提出了要回去。
宁氏也没拦着,让奴才收拾礼物送她们回去。
哦对了,宁家在京中购了座三进小院,花了大半的积蓄。宁氏本来是要帮着出银子的,宁父要面子,不肯接受女儿的馈赠。宁氏就给送了全套的家具,宁父宁母的院子里用的是梨花木,其余人的院子里用的是鸡翅木,算下来也值不少银子了。
两个侄女一走,宁氏的脸就拉下来了。徐其昌见状摸了摸鼻子,反省:自己最近好像没有惹到锦娘吧。
“夫人这是怎么了?巴巴喊了为夫回来可是想为夫了?怎么不说话?”徐其昌挥手打发了丫鬟下去开始没羞没臊。
宁氏狠狠瞪了徐其昌一眼,哼了一声把脸扭向一边。
徐其昌见状可新奇了,哎呦喂,锦娘都多少年没对他使小性子了?徐其昌睁大眼睛,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柔声道:“锦娘这是哪里不痛快?说出来为夫替你出气。”坐到宁氏身边揽上她的腰。
可真细呀!纤细而柔韧,一点都不像是生过孩子的人。与其他人到中年发福的妇人相比,锦娘无论是容颜还是身段都如二八少女一样。闻着醉人的馨香,徐其昌有些心猿意马。
宁氏自然察觉到徐其昌的变化,又羞又气,伸手就把他推开。徐其昌没丁点防备,一下子被宁氏推倒在地上,他愕然了一下,随即失笑,“你说说你,脾气怎么还这么大?”他算是明白了,肯定又是他哪里惹到了她,“说吧,为夫又哪里惹你不开心了?”他十分认命地问。
宁氏哼了一声,“小非不愿意成亲。”
“这也怨我?”徐其昌觉得可委屈了。
宁氏理直气壮,“怎么不怪你?小非不是你儿子吗?他不听话就是你这个当老子的没教好。”
徐其昌张了张嘴,想说儿子也不是他一个人生的呀,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吗?想了想又咽了回去,他要是敢说,锦娘肯定跟他没完,晚上他就别想进屋了。
“好好好,怪我,怪我,都怪我行了吧!这个臭小子,不愿意成亲是吧?回头我教训他去,锦娘别气了,气坏了身体怎生是好?”徐其昌柔声哄着。
宁氏却捶了他一下,“你说他两句就行了,可别训他,他没在咱身边长大,别心里吃了气跟咱们有了嫌隙。”她就是迁怒一下,才舍不得他训斥儿子呢。
徐其昌好笑,“你呀你,说儿子不听话的是你,我要教训他吧,你又护得紧,你到底想要为夫怎样?”
宁氏被徐其昌笑得恼羞,“我就是护着他怎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