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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住的是客栈的跨院,贵是贵了点,但安静,住着舒适。阿九又不缺银子,也剩下这点追求了。
“公子您真的要去?”直到欧阳意离开小豆子才松开紧握的拳头,忧心忡忡。
桃花斜了他一眼,“为什么不去?没听到那家伙是武林榜上第五吗?干掉他公子就是第五了。”虽然她觉得以公子的实力应该能排第一,可别人不知道呀!第五就第五吧,先排着再说。
“那万一公子败了呢?”虽然他也想公子胜,若万一呢?小豆子一脸纠结。
“那怎么可能?”桃花怪叫一声,“公子怎么可能会败?”见小豆子还想再说,她捏块点心塞他嘴里了,“乖,你想多了,公子是不会败的。对吧公子?”还不忘转头寻求保证。
“我该谢谢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吗?”阿九舒适地靠在椅背上,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扇着,明明率性十足,落在桃花小豆子眼里却赏心悦目。
“那是必须气地笑纳了,嘴上却又念叨:“就是落凤坡这名不大吉利,要不咱换个地方?”她望向阿九。
阿九道:“我没意见,只要你能找得到欧阳意。”
桃花立马叹气,谁知道欧阳意住哪?“算了,算了,不吉利就不吉利吧,反正公子八字硬,镇得住。”
被桃花念叨了一回的欧阳意在哪里呢?他在跟阿九所住的客栈一条街之隔的万芳楼花魁苏小小闺房里。佳人在怀,美酒在手,真是无比享受啊!
“给爷唱个十八摸,爷乐呵乐呵。”欧阳意笑着在苏小小的柔软上掐了一把,引得她拧着身子娇呼,“爷,换个曲子吧,奴给爷唱个‘玉堂春’吧?”她是花魁,怎么能唱那么低俗的曲子呢?让姐妹们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她?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青楼里的姑娘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像苏小小这样的头牌红姑娘,身价高,还有选客的权利,言谈举止不比大家闺秀差,即便是唱曲唱的也是阳春白雪莺啼花红。十八摸这样降低身份的曲子她是不屑唱的。
“不行,爷就要听十八摸。”欧阳意在苏小小的脸上亲了一下,“快唱,爷爱听。”
苏小小瞧着欧阳意似有些不大高兴,不敢再拿乔,只好轻启红唇,“紧打鼓来慢敲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奴唱过十八摸——一摸呀,摸到呀,奴家的头上边呀,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满天——”越唱越觉得难堪,不由粉泪盈盈。
“十六摸,摸到呀,大姐儿的大腿上边,我越摸越喜欢——”欧阳意一边打着拍子,一边对着苏小小上下其手,把个苏小小摸得娇喘连连。
苏小小委屈极了,“爷。”还没刚喊一声就对上欧阳意冰冷的眼神,她吓得抖了一下,就听欧阳意道:“怎么?给爷唱十八摸委屈你了?”
苏小小回过神来,主动往他怀里贴了贴,娇声道:“瞧爷说的,能服侍爷是小小的福分,哪里有什么委屈之说?爷可不要随便冤枉小小哦,小小待爷的心您还不明白吗?”
欧阳意这才又有了笑脸,“你这张甜嘴呀,爷喜欢。喏,这是爷赏你的,拿去买花戴吧。”他极大方地掏了几张银票塞苏小小怀里。
苏小小欢喜道:“奴家谢爷,爷对奴家真好!”提起的心这才放下。咳,江湖中人最难伺候了。
唱罢小曲欧阳意就拉着苏小小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喝得两人都醉醺醺。
苏小小趴在欧阳意怀里讨饶,“爷放过奴家吧,奴家醉了,不能再喝了。”
欧阳意轻佻地托着她的下巴,“才喝了这么点就不行了,爷还能喝,也没醉,你,给爷斟酒。”
苏小小眉头微皱了一下,她可不想服侍一个烂醉的人,那还不得折腾死她?
“爷,您明早不是还要跟那个公子九比试吗?少喝点吧,别误了事。”苏小小劝道。
欧阳意不乐意了,一摆手道:“那都是小事,毛都还没长齐的臭小子,爷有什么好怕?”脑中不期然出现公子九那张比苏小小还要好看的脸,身体里好似有一把火在烧。他抱起苏小小直接就压在了床上。
苏小小巴不得欧阳意不喝酒,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缠住他。欧阳意欲仙欲死,感叹这才是人生乐趣。
与武林榜上其他人相比,欧阳意无疑是另类的一个,他好色,非常好色,自成名后就日日泡在花楼,对各地的青楼楚馆他是如数家珍,睡过的头牌花魁清倌不知凡几,他觉得这才不枉此生。所以他才刚过而立之年脸上就显现出**的侵蚀。
这神仙般的日子自然需要银子的支持,欧阳意除了一身武功别无其他,于是私下里他就接一下暗活,也不管是不是伤天害理,只要银子给得足他都干。这一回找上阿九比试就是有人给了他一笔银子,数目大得他无法拒绝。
欧阳意双目赤红,氤氲着**,耳边听着苏小小的娇喘,他不由更加动情,一个念头鬼使神差般地冒了出来,若苏小小是那公子九,滋味会如何?
卯时,晨曦初开。
阿九和桃花来到城外落凤坡,欧阳意已经等在那里了,依旧是玉冠束发白衣翩然。
“公子九果然守时。”欧阳意徐徐转身,双眸笼罩在阿九身上,贪婪一闪而过。他见阿九手上摇着折扇,不由眉头微皱,“公子九用什么兵器?”
阿九和桃花都是一怔,坏了,忘带兵器了。武功练到阿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