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需要照顾的妹妹,苏若瑶忍下了耻辱,但苏若琪已无心治疗喝药了,终日念着:“如果不是我的病,姐姐就不会去向程迪智那个sè_mó借钱而遭践踏了。都是我,我是孽障!不如去死!”
“若琪,你别这样,先喝药吧。”苏若瑶哭着求她。
苏若琪一推,药全撒了。苏若瑶不能骂她,否则她的情绪会更糟,只有再去煎药。想到以前程迪智和自己一起煎药,曾以为是快乐,去不想是sè_qíng在背后。
她孤苦着,最害怕妹妹若琪说“不如去死”的话,她知道这样的病症容易诱发自了之意。
很意外,苏若瑶发现惋春园里多了些东西。若琪自从上次那事之后,再不出惋春园,为的是保护苏若瑶,那么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风筝,木偶人悟空,武松,海星,海螺,这些,都让若琪很开心,她每天都收到一件礼物,也愿意吃药了。
难道这是程迪智送的?苏若瑶奇怪,拿起那倾听风筝一看,上面有诗“点水蜻蜓款款飞”,还很孩子气呢,不像是程迪智的笔迹。
那会是谁呢?苏若瑶也期待着这些礼物的赠送者,终于有一次,她提早回到惋春园,发现有人在自己的门口放了东西。这人似乎是溜进来的,好像要逃。
苏若瑶担心妹妹有事,就喊住了这个人:“站住。”
此人回眸,原来是程延仲,他笑着,有点羞涩,稚嫩:“你好,苏若瑶,我来这里走走。”
声音惊动了苏若琪,她出来了,看着程延仲,脸上露出许久未有的灿烂笑容,但是问话却无礼:“你是谁?这些东西都是你送来的?”
“是的,我先走了。”程延仲害臊地狂奔出去。
这个高大威猛的男孩,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没见过世面吧?苏若瑶猜想着,苏若琪期盼着。
再去看他今日送了什么,却也不是什么礼物,是一句诗“云想衣裳花想容”,刻在木板上的诗。
苏若瑶拿着,心里不屑:程延仲,程迪智长子,与你父亲一样,好色之徒。
苏若琪从姐姐手中拿过木牌看着,看着,她心里明白了什么。
她变乖了,开始认真地喝药了,对苏若瑶有了微笑。但是苏若瑶走后,她却孤独地期盼着。那个人来了,又在门口放下什么就要走。
苏若琪打开门,面带笑容,只是面黄肌瘦:“你又来送礼物给我姐姐?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
程延仲没有见过这么问话直接的小女孩,但面对问题,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就直接回答:“是的,你姐姐,她喜欢我送的东西吗?”
“她很忙,没空玩你的礼物。”苏若琪的话让程延仲失望了。
突然苏若琪情绪爆发,无法控制地暴躁:“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姐姐?”
她情绪激动,呼吸急促,眼珠爆出地瞪着他。
程延仲被她这个样子吓着了:“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回答我!”苏若琪透不过气地扶着坐在床边。
程延仲连连点头:“是的,喜欢,从我第一次看到她,我就喜欢她。我觉得她就是天仙下凡的圣女。”
“人各有过,没有圣女。”若琪的情绪好了些:“你不会因我姐姐的一点过失而怪罪她吧?”
“我喜欢她来不及,怎么会怪她?”程延仲想要拉拢这个情绪不定的妹妹,说不定将来是自己的小姨子。
若琪也舒了口长气,点头道:“我和姐姐心意相通,她什么事都会问我的看法。你要想得我姐姐芳心,那现在去买羊肉来吧,要 汤汁浓的。我很久没有喝了。”
“看你那么瘦,一定是要喝些滋补的东西,我这就去给你买。”程延仲欢喜地跑出去,赶紧去买羊肉汤。
而在屋里的若琪,却是泪流涟涟:姐姐,我今生也就如此吧,原以为那位公子是为我而来,那我愿撑着这病体走过这一生,可他喜欢你,我看得出,你跟了他吧。让我的死换来他对你的内疚!
羊肉汤到,若琪已恢复了淡颜,闻着久违的腥味,她有些馋了,一口口,嚼着羊肉,喝着羊肉汤,一下子就搞定了一罐。把程延仲都看傻了:“苏姑娘,你是不是饿坏了?要不我以后再给你带些荤菜来?”
“没有以后了,今天就好。”若琪笑着,躺在了床上,她知道自己等下的丑样。再次问了那个问题:“不管你是谁,你真的喜欢我姐姐,爱她如命,会对她一生一世地好?如果你答应我,那么我姐姐这辈子就许了你。”
程延仲奇怪:你这个做妹妹的,还能给姐姐定终生?不过自己倒是确实愿意一生一世和苏若瑶在一起。
于是他点头道:“嗯,会的,只要若瑶愿意,我会对她一生一世好。”
“你说的,不许反悔,拉钩。”若琪伸出小拇指,已没什么力气了,但还是和程延仲拉钩:“不可反悔。”
她脸色突变,抽搐如暴风雨一样来得迅猛,没有了意识。程延仲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直喊着:“苏姑娘,你怎么了?”
她没回音,只是吐着白沫,抽搐地越来越厉害。
程延仲搔首弄耳也不知怎么回事,去请大夫吧,他迎面撞上了苏若瑶,来不起开心,就疑问着:“若瑶姑娘,我不知道你妹妹怎么了。”
苏若瑶赶紧去看,见到若琪这个样子,又闻到一股腥味,就知道情况不妙,跑出去请郎中。郎中来了,看病状,问道腥味,摸脉,摇头:“你们是怎么照顾病人的?